第五十四章 這話不是我說的
“想要我救你嗎?”遠坂凜幸災樂禍地用著滑稽臉看著被藤村大河像垃圾一樣甩來甩去的衛(wèi)宮問道。
saber眼中再次急切地看著遠坂凜,希望她快些救下master,畢竟看著這在菜上方被甩來甩去的衛(wèi)宮,她實在擔心這么好好的一桌菜被衛(wèi)宮的身體打翻,一不小心毀掉了。
“遠坂,快幫幫我!”衛(wèi)宮無助的偏著頭看向遠坂凜,哀求道。
“是嗎?那好吧...我就小露幾手替你了事吧!”遠坂凜用著讀作“為難”寫作“得意”的表情,答應下了幫助衛(wèi)宮擺脫目前困境的事。
說話間,遠坂凜便是一副正兒八經仿佛國家領導人發(fā)言講話時的表情。
藤村大河看見遠坂凜的這副表情,一下子便將衛(wèi)宮甩到一旁,說道:“你就算擺著這種正兒八經的臉也嚇不到我!作為一名老師,要我讓同年級的男女生同居,簡直門都沒有!”
說完,藤村大河狠狠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菜都是猛地一顫,湯都有幾滴快要濺出來了。
這令saber眉頭一跳,心驚膽顫,生怕有菜會翻倒,眼睛盯著那兩滴濺落的菜湯,竟是感覺有些心疼...
“不瞞您說,我家里因為遭受了一下事故,正在進行全面性的大裝修,并且您也可以抽個空去驗證一下?!边h坂凜不急不緩,從容地解釋道,這份氣度就已經是讓藤村大河信了大半分。
“本來想在完工以前住飯店的,不過我在跟衛(wèi)宮同學商量的時候,他親切的說我住他家就可以...”遠坂凜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著,她的話語中真假摻半,但是就是讓人完全挑不出刺。
saber望著桌上已經不再冒著熱氣的美食,心中不由得想到,菜應該快涼了吧...
“嗯...這的確是士郎的風格...”藤村大河點了點頭,想了一下認可道:“住飯店的話確實很花錢,而且也不是學生該有的樣子...”
“嗯,這樣的話確實還是住在同學的家里能學得到東西呢...”藤村大河竟是不聲不響地主動在腦海中又為遠坂凜找到了一條合適的理由。
還不能開飯嗎...saber見遠坂凜居然和藤村大河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為為什么要住衛(wèi)宮家找了一大堆的理由,心中滿是殘念的看著桌上明顯已經完全冷掉的飯菜。
眼見著話題終于要結束,藤村大河和遠坂凜漸漸表現(xiàn)得就像要達成共識的時候,反射弧極長的藤村大河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不知不覺就被帶偏了。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硬生生又將自己原本的觀點拍著桌子,說了出來:“你說的我確實明白了!可是年輕男女共處一個屋檐下,實在是說不過去!”
“唔...”saber看著話題居然又開始有要重新回到原點的趨勢,眉頭漸漸扭起...
嗯?問諾克提斯在干什么?
反正他又不餓,誰讓他是廚師,料理做好了,廚師自然是要嘗嘗味道如何的吧...
所以他就理所應當?shù)漠斨⊥该髯陔娨暀C前默默地打著游戲,當然,在這種情況下給諾克提斯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會把聲音外放打開,拉仇恨...
“可是我都在這里住了幾天了,看樣子并沒有什么問題發(fā)生啊...”遠坂凜想著對付藤村大河這種社會閱歷豐富的老油條,可能只有拿事實說話進行反駁才有效了,于是又巧舌如簧地反將一軍道:“還是老師您認為衛(wèi)宮同學會有什么不軌的舉動嗎?”
這個時候藤村大河自然不會說自己不信任衛(wèi)宮士郎這種不過大腦的話,當然她也意識到遠坂凜這種學生是多么的棘手,腰板漸漸挺直,顯然是想利用身高的優(yōu)勢來對跪坐在地上的遠坂凜產生一定的心理壓制,說道:“這話說的太過分了,人家士郎可正直了!他可不會是那種會惹女生哭的人啊...”
藤村大河這么一說,反而就是在含沙射影地說遠坂凜不夠了解衛(wèi)宮的為人,才會說自己認為衛(wèi)宮的人品不行,但同時這句話又在暗暗提醒遠坂凜自己可是衛(wèi)宮士郎的監(jiān)護人,和衛(wèi)宮的關系可比她要親密許多。
“那這樣你不正好就可以放心了,不是嗎?”遠坂凜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直接反手一個絕殺,將藤村大河打得啞口無言......
一旁打著游戲的諾克提斯耳朵一動倒是聽出了這些深層意思,不著痕跡地搖著腦袋,心中一嘆:女人啊...
最后的結果就是,大家終于可以開飯了,而藤村大河只是簡簡單單地扒拉了幾口因為已經徹底冷掉而失去了鮮香的飯菜,頹然離去...
“唔...我居然說不過學生...”藤村大河在離開衛(wèi)宮家的時候連一聲招呼也不打,就這樣淌著淚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第二天...
“衛(wèi)宮,來吧,一起去練劍吧!”諾克提斯在衛(wèi)宮的房門外敲擊著房門,喊道,臉上止不住的笑容,只可惜這笑容怎么看怎么瘆人...
衛(wèi)宮默默地將被子往上一提,完全包裹住腦袋,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哐...”的一聲,衛(wèi)宮的房門直接被粗魯?shù)耐崎_。
緊接著諾克提斯那“和善”的聲音便在衛(wèi)宮士郎的耳旁響起:“衛(wèi)宮桑,你怎么不理我了?”
“你這樣不理我,我好桑心呢...”諾克提斯稍稍掀開衛(wèi)宮士郎的被角,盯著衛(wèi)宮士郎那刻意緊閉著的雙眼,GayliGayqi地說著。
諾克提斯捂著心,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說道:“昨天說好的,你不打到我一次便不會認輸呢?曾經說過的話就這樣被你遺忘了嗎?你的夢想呢?你的青春就要這樣渾渾噩噩的度過嗎?”
“你難道忘了在那片東方大陸上一位叫做樹人周的老師曾經說過的話了嗎?”諾克提斯見衛(wèi)宮士郎還沒醒,便想到了自己曾經聽過的一句話:“人最寶貴的是生命,而生命屬于人的,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為人卑劣、生活庸俗而愧疚。這樣,在臨終的時候,他就能夠說:‘我已把自己整個的生命和全部的精力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yè)——為圣杯戰(zhàn)爭的勝利而和諾克提斯學習劍術!‘”
“不,我沒有,我沒說過這樣的話!”一個聲音突兀地出現(xiàn)在諾克提斯的耳旁。
諾克提斯看著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人,仔細一觀察,就見此人瘦瘦的身體,黃里帶白的皮膚,似乎如同大病愈初的病人一樣臉色憔悴,但是精神很好,整個人精神煥發(fā),眼神炯炯有神。
他的頭發(fā)一根根直直地豎著,沒一根是耷拉著的,都那么長,頭頂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胡須——濃密極了,而且極其像隸書的“一”字。
“請問您是?”諾克提斯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道為什么,他在此人身上感受到了鋒芒畢露的強者氣息,可明明這個人如此瘦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刮跑。
“在下姓周,名樹人,字豫才,筆名魯迅...”這魯迅先生不卑不亢,但言語之中卻能感受道他的錚錚鐵骨。
“先生來此是...”諾克提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著這魯迅先生的來意。
“我就是告訴你,剛剛你說的那一大段話不是我說的,我也根本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為什么動不動就把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按在我身上!”這一大段話說完,魯迅先生像是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便是直接消失在了被訓的唯唯諾諾的諾克提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