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往昔誓言
“衛(wèi)宮士郎么...本王記住你了...”吉爾伽美什看著衛(wèi)宮士郎那有些稚嫩的面容，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說道。
“？”衛(wèi)宮士郎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受寵若驚。
而這時吉爾伽美什再次開口道：“你知道嗎？你有著一雙與他們都不一樣的眼神...”
“別人的眼中或多或少都帶著那些自己的私欲...而你不一樣...你的眼中擁有著‘犧牲’，為他人的犧牲...”吉爾伽美什臉上似乎帶著一絲追憶又帶著一絲緬懷，喃喃道：“你...很像他...”
“他？”衛(wèi)宮士郎忽然與吉爾伽美什的眼神觸碰到了一起。
“那是...”恍惚之間，衛(wèi)宮士郎透過吉爾伽美什的眸子之中似乎看見了一頭猛獸雄壯的身軀之中那顆脆弱的心臟。
“哼！和他還談什么？既然抱著如此理念，將他打敗之后再說也不遲！”諾克提斯直接打斷了兩人似乎要繼續(xù)下去的話題，手中的劍再次綻放出令人心底發(fā)寒的劍光。
“呵...愚昧之輩...”吉爾伽美什不屑的冷哼一聲，瞥了諾克提斯一眼，似無意一般問道：“你應該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諾克提斯皺了皺眉頭，但隨即便釋然開來，冷聲說道：“算了，恐怕快要殺死你的時候你才會一次性說清吧！”
劍芒呼嘯而出，朝著吉爾伽美什的面龐劃出一道絢爛長河...
“咻！”
吉爾伽美什右手的觸手猛然伸長，輕輕一個鞭擊，竟是將那劍芒硬生生打散。
“呵，可悲之人...”吉爾伽美什輕笑道：“恐怕你那可愛的小御主根本沒有告訴過你，你究竟在為什么而戰(zhàn)吧...”
“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就讓我來告訴你自從從者們被召喚以來，他們究竟陷入了一個多大的騙局吧！”吉爾伽美什嘴角的笑容忽地收起，舔著嘴唇，仿佛守候多時的獵人看著獵物一步一步走入自己陷阱一般，殘酷的說道：“而那個騙局則是這一群魔術師共同組成的，流傳至今的圣杯戰(zhàn)爭啊...”
遠坂凜眉頭一跳，瞪大了雙眼看向仿佛已經(jīng)站上了高峰正鄙夷地看著自己的吉爾伽美什，心中沒由來的有了一種極為不祥的預感，就仿佛有什么丑陋的東西將被掀開，公之于眾一般。
“不要！”遠坂凜試圖大喊，卻被吉爾伽美什一個眼神硬生生壓抑住聲音。
一切遮掩在真相面前都將是徒勞。
“圣杯戰(zhàn)爭...呵，多么諷刺啊...”吉爾伽美什譏諷的笑道：“明明是一場獻·····祭儀式，居然用著這般光鮮的名稱來掩飾。”
“獻····祭？”諾克提斯皺著眉頭不經(jīng)意間看見了低著頭，身軀有些發(fā)抖的遠坂凜，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便是停下了攻擊，準備繼續(xù)聽完吉爾伽美什的話語。
吉爾伽美什見此，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這是一切盡在意料之中的自信光芒。
“沒錯，所謂的圣杯戰(zhàn)爭就是一場獻····祭，相必你的小御主也知道吧...”吉爾伽美什看向了遠坂凜，“和善”地說道。
遠坂凜聽見吉爾伽美什的“點名”式揭露，渾身一顫，沉默不語。
而諾克提斯也見到了遠坂凜的這副模樣，心中忽然升起一陣失落。
原來她都知道么...
“這場獻·····祭，活祭·····品越多越好...而這祭·····品就是我們這些從者的靈魂啊...”吉爾伽美什大聲吼道：“注入六名從者的靈魂的話，圣杯所聚集的力量就足以稱之為萬能啊！”
諾克提斯默然不語，但是眼神之中的悲傷與震驚，以及額上那一滴冷汗，原原本本地將他內心的情感展露了出來。
他的生前就是這樣一個儀式的悲劇，而如今，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擺脫了命運。
結果到頭來，居然這一切都還是另一場獻····祭。
“而到那時圣杯之中聚集起來的力量，對于魔術師們來說，這就是永世不竭的魔力量?。 奔獱栙っ朗舱f道：“那么...”
“那么...”諾克提斯此時也是領會到了吉爾伽美什接下來的意思，“那么就是說，圣杯果然只有魔術師才能夠使用嗎...如果說圣杯只是純粹的魔力儲藏庫的話，那么就只有魔術師才能使用它...”
遠坂凜聽著這些話，咬著嘴唇，她已經(jīng)能夠想象到接下來將要面對的是怎樣的諾克提斯...
“哼...”吉爾伽美什嘴角露出計謀得逞的得意微笑，似乎也是預感到了接下來的諾克提斯恐怕會直接被這因欺瞞而產生的憤怒吞噬，轉而向著那些御主們發(fā)動著最猛烈的進攻吧...
因為他可以看見，諾克提斯心中那對于圣杯的渴望...
那渴望，遠勝于其他人...
“諾克提斯...”衛(wèi)宮士郎看著低著頭，臉色變化不定的諾克提斯，喃喃地念道。
“行了，你是動不了手么？那么我來幫你這可憐的家伙實現(xiàn)復仇的第一步吧...”吉爾伽美什指尖一動，一柄鋒銳的寶具劃破天空朝著遠坂凜射去。
而此刻，沒有一個人能夠替遠坂凜擋下這么一劍，除了諾克提斯。
“諾克提斯...”遠坂凜呆呆的望著投擲而來的寶具，在無盡的后悔之中解脫般的閉上了雙眼，淚水沿著臉龐輕輕劃過。
“我...”諾克提斯聲音顯然有些顫抖，“即便是這樣...我...”
“我也答應過，要一直守護她的?。。。 敝Z克提斯咆哮道，手在后出的那一刻，向著身側一抓，正好抓住了那一柄疾射的劍形寶具。
“咔...”
寶具在諾克提斯的手中瞬間碎裂，化作翩翩碎片散落...
那翩然落下的碎片，在遠坂凜的眼前折射出星星點點地耀目光芒。
“諾克提斯...”遠坂凜的眼角瞬間濕潤。
當初那沙發(fā)之上玩笑般的誓言，此刻竟是在遠坂凜的心中綻放著絢爛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