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起點的店長和折翼哥的萬賞,感謝劍歌和星空哥打賞?。?p> 今天的太陽是格外的暴烈,雖說已經是立秋了,但秋老虎似乎不留情面,正午的太陽照射著這片大地,大街上只有熙熙囔囔的幾個人。
成都府地處巴蜀盆地,整個蜀中就猶如一口大鍋,被烈日照射著的人們猶如大鍋中的煎餅。
此時距小漁村之事已經有一月有余,小漁村位于長江入??诘某缰荩ê笫滥贤ǎ?,葉風在尋覓不到小瓶子后便隨著唐莉回到唐門。一是看看自己能不能把唐溪她父親的破傷風給治好,順便見一下小瓶子的姐姐麗兒。另外一個是看唐莉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反正他也無所事事。
至于修煉到三花聚頂境界這倒是不急,找趙俊雅也不是很急,只是得去開封找一下岳司渠說明一下龍脈圖已經被門千秋奪走之事。
等唐門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他再趕赴開封。
蜀中唐門老宅位于成都府左翼,地理位置很優(yōu)越,孕育出不少血氣男兒。
唐莉一身潔白的素衣跪在唐門老宅門口,她身后是一口楠木棺材,她任由著烈日曬著,汗珠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石板地上,很快又被曬干。
從唐門老宅走出一個胡子發(fā)白的老頭,臉上布滿皺紋,面黃肌瘦,他穿著一身家仆的衣服,雖然佝僂著身子,但整個人顯得“殘燈猶未滅,將盡列揚輝”。
他拄著一根虎頭木拐,步履蹣跚,踽踽而行,最后站在唐莉面前,唐莉弱弱地叫了一聲:“忠爺爺……”
“哼!”他的拐杖重重地擊了地面一下,嘴里發(fā)出一聲冷哼。
“二小姐,你還有臉回來?”他沙啞的聲音顯得十分冰冷,即便天氣如此炎熱,唐莉還是覺得一陣莫名地寒意。
“來人啊,扶溪小姐靈柩入門!”他朝宅內喊道。從屋里走出了十多個家仆,麻溜地抬起了棺材,進到唐家老宅里。
“忠爺爺,莉兒……”唐莉開口,露出一絲乞求的眼神。
“你先起來罷,族長已經收到你傳回來的這件事的始末的消息,溪小姐的死,你難辭其咎!等族長處置吧!”那老仆人嚴厲地對她說道。繼而又看到了她身后的葉風,開口問道:“這位是?”
“他是葉風!之前我在信中提及過……”唐莉連忙回答。
“晚輩葉風見過忠爺爺!”他聽得唐莉的稱呼,自然也跟著這般稱呼。
“老朽多謝葉公子千里迢迢送溪小姐回家,還請葉公子隨我去客房休息……”老仆人禮貌地說道。
“如此多謝忠爺爺,晚輩也正好有事想要見一下貴門族長。”雖然沒有拿到對江譜,但他仍然要看一下這唐溪父親的破傷風的傷勢,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畢竟答應了唐溪。
葉風跟隨者老仆人和唐莉進入到唐門老宅宅院,這座宅院大概已經有了幾百年的歷史,正門的幾根大柱子新刷了一層紅漆,可見唐家人對宅院的保護是十分重視。
“老朽還要安排溪小姐三日后入土的大事,就由小宗帶你去客房休息吧?!崩掀腿私凶∫粋€高高瘦瘦的家仆,然后跟葉風說道。
“二小姐,你先回房,族長此時怕是還在閉關,就不要去打擾他了?!?p> 客隨主便,他被安排到客房休息,便只能先休息,一路奔波也該好好休息一番了。
日落之前,小宗給他端來了一些飯菜,倒也是挺豐盛的,因為一直風餐露宿的,所以他很快就消滅完了這些飯菜。
“葉公子,族長在會客廳,說是要見你?!毙∽谑帐巴晖肟?,禮貌地跟他說。
“麻煩帶路。”葉風點了點頭,是該去見見這個唐門的族長,也就是唐溪的父親了。
他隨著小宗來到會客廳,正中坐著一位黃臉的漢子,臉上的肉已經凹進去了,似乎是長期被病痛折磨。旁邊站著的是之前迎他的老仆人,想必他就是唐家族長唐溪兩姐妹的父親唐飛了。
唐飛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唯獨那雙眼睛露出一絲精光,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肉的氣味從葉風的鼻孔進入,他估計唐飛的傷口已經流膿,周邊的肉已經腐爛了。
唐飛全身上下散發(fā)出威嚴的氣勢,顯得十分深沉和霸道。此人絕對是一個內功深厚的高手,不然破傷風感染到這個地步了還不死,還能安坐于此?
“小子葉風見過前輩?!彼]有被唐飛身上的氣勢所壓倒,不卑不亢地說道。
“嗯?!碧骑w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見他沒有被自己得氣勢所壓迫,給了葉風一個贊揚的眼神。
“這少年也不過二十多歲,小小年紀,這么沉穩(wěn),以后定是大有作為,我唐家最好與之交好?!彼睦锬氐?。
“多謝你護送溪兒一路,唐家雖說不是大富大貴,但是還是頗有余財,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報酬?”唐飛平淡地開口。
葉風皺了皺眉頭,看來趙俊雅說的沒錯,這唐莉果然是在唐家不受待見,自己親爹都這般無視她。
“晚輩此行絕非為了唐家的報酬,先前晚輩落難,悉得唐溪姑娘多番照顧,心里自然渴望能夠有所報答。唐溪姑娘臨終前托付晚輩,為前輩尋得對江譜,只是晚輩不才,未能……”
“此事我已知曉,時寸金不是易于之輩,此時,多方勢力糾纏,他定不會讓我們輕易找到了。也怪我命該如此!”唐飛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前輩何須如此沮喪,雖說對江譜背面武學可以壓制破……額,兵毒?!辈铧c兒順口說出了破傷風,還好瞬間反應過來,改了口。
他又帶著一絲自信地說道:“兵毒并非只有那對江譜上武學克制,晚輩知曉一偏方,或許可以一試!”
聽到這兒,唐飛跟老仆人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隨后又瞬間消失,失落了起來。
“葉公子有心了,只是數年來老夫遍尋天下名醫(yī),都對兵毒束手無策,天下能解此毒只怕唯有對江譜的功法了。”唐飛嘆了口氣,說道。
“不知前輩可否讓晚輩看一下傷口?”
唐飛看著執(zhí)著的葉風,只好伸出左腿,把褲子卷起,那股腐肉的氣息濃烈地散發(fā)開來?
左腳腳踝上方一把掌之處,用輕紗包裹著,唐飛撤下紗布,這里有著一個深黑色的傷口,傷口周邊的肌肉已經萎縮,傷口周邊都是乳白色的液體,已經灌膿了,看上去還是經常擦拭過的痕跡,但是仍然是流膿不止。
一般來說,刀劍之傷就算灌膿,在一段日子清洗調養(yǎng)后,傷口就會長出新的肉,但是如今這么久過去了,仍然還是如此,必定是破傷風無疑。
葉風之前看到有一個土方治破傷風,而且還好了的新聞,現在自然沒辦法打破傷風針,只能試一下那個土方子。
“晚輩觀此傷口跟我之前遇到過的一個人的傷口類似,那人用了一個偏方,十天就已然痊愈。只是前輩這傷因為耽擱時間太久,所以自然要嚴重一些,如果信得過晚輩的話,或許可以一試!”
“族長,您這毒越來越深,我們現在圖對江譜的計劃已經失敗,還折了大小姐。武力奪取更是難上加難,不如試一下葉公子所說的偏方?”老仆人對唐飛說道。
“哦?葉公子可有把握?”唐飛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有了一絲松動,望著葉風問道。
“晚輩有九層把握能治愈前輩?!?p> “那好,我便試一下葉公子的偏方,不管能不能成,我唐家都欠葉公子一個人情。不知道要準備一些什么東西?”
“我這偏方是為蟬衣蜈蚣散,準備蟬衣一兩三錢,九寸蜈蚣一整條,僵蠶一兩磨成粉,辰砂、膽星、竹黃各五錢與粉末同熬三個時辰為一盅,每日兩次,一次半盅口服。另外您這傷口如今已經糜爛,要先準備冰川之水清洗,然后用鋒利的匕首刮去腐肉,敷上南星膽,牛黃,藍根熬成的藥膏涂抹,一日一換。不出十日,必有效果!”葉風侃侃而談,活脫脫地像一個賣狗皮膏藥的江湖郎中。
不過唐飛和老仆人倒是沒有注意,只是用心記下這些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