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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祖師

第七十五章 演戲

無極祖師 柳中疏 2530 2018-09-30 16:58:54

  隔日陳巖又來到了煙水閣,這次直接點名要看楚瑩瑩舞劍,伙計給陳巖安排了一個大房間。

  楚瑩瑩敲門走進來,手上提著一把寶劍,她反手握劍,笑顏如花,盈盈一禮,說道:“公子果然來了,瑩瑩見過公子。”

  陳巖笑道:“楚姑娘不必客氣,今日正好無事,就特意來觀賞一下楚姑娘的劍舞?!?p>  楚瑩瑩道:“此間不比室外,空間有限,瑩瑩就隨意為公子表演了,請公子不要嫌棄?!?p>  “怎么會呢!能看到楚姑娘的劍舞就是陳某三生之幸了?!?p>  楚瑩瑩開始舞劍,不同于上次肅殺凌冽的劍意,這次的舞姿和劍技都極盡柔美之能事。

  身影躍動,帶起香風(fēng)陣陣,自然而然,沉醉撲鼻。

  劍身呈瑰麗的紫色,在楚瑩瑩的手中隨意舞動,或直刺或畫圓或斜挑,寶劍像是一支紫色的畫筆,在虛空作畫,留下一副紫色的畫卷。

  陳巖的心神又開始激蕩,他暗運神力,施展天眼通,果然楚瑩瑩的身形上又裹著一層淡淡的粉色光暈,在魅惑自己的心神。

  不過這次他的眼神沒有刻意保持平靜,反而也裝著露出沉醉癡迷之色,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特異之處。

  劍舞停止,楚瑩瑩持劍而立,見陳巖呆坐癡迷的看著自己,心中自傲道,自己只是跳了一支劍舞而已,還沒主動施展魅惑之法,就已是這幅德行了,任你再有能耐,但區(qū)區(qū)養(yǎng)氣境修為,豈能逃脫的了本姑娘的手掌心。

  “公子,公子!”

  楚瑩瑩喊了兩聲,一聲比一聲高,陳巖才猛然驚醒,臉色發(fā)紅,像做了虧心事被人發(fā)現(xiàn)一般,慌忙道歉。

  “不好意思,陳某失態(tài),楚姑娘舞姿絕倫、天下無雙,陳某看得太過入迷了?!?p>  楚瑩瑩柔聲道:“公子過獎了,其實不怨公子,瑩瑩的劍舞學(xué)自一位大家,小成之后自帶媚態(tài),引人專注?!?p>  陳巖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想來傳授姑娘的那位大家劍舞更是不凡?!?p>  楚瑩瑩道:“那位大家劍舞才稱得上天下無雙,舞動之時可引得百鳥朝拜、萬獸雌伏,瑩瑩學(xué)得只是皮毛罷了?!?p>  陳巖感嘆道:“世間竟有此等人物,陳某有機會一定要見識一下”

  走出煙水閣,陳巖心中兀自發(fā)笑,沒想到自己還挺有演戲的天分,如果自己沒來到天玄界還留在地球,投身去當(dāng)演員說不定還能拿個影帝。

  此后隔個一兩日,陳巖只要無事,就會來到煙水閣,指名道姓的找楚瑩瑩,要么聽她彈琴,要么看她跳舞。

  每次當(dāng)楚瑩瑩舞劍之時,陳巖都會心神激蕩,然后陳巖又得做一回演員。

  楚瑩瑩是長得極美,可陳巖并沒有非份之想,屢次來此,實在是閑極無聊,有美人撫琴跳舞,既悅耳又賞目,而且戲演得多了他也有些上癮,欲罷不能,心里也總覺得事情會有后續(xù),不會就這樣一直循環(huán)的。

  ……

  與此同時,元洲白虎堂的一間房屋內(nèi)。

  房間有些昏暗,里面坐著兩個中年男子,其中一個人說道:“堂主,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被稱作堂主的人面相彪悍,滿臉絡(luò)腮胡,“都調(diào)查清楚了?”他問道。

  “是的,我們觀察了許多天,他的行蹤都已經(jīng)掌握,每隔一兩日他都會獨自一人前去煙水閣,途徑的路上有一段偏僻之所,平常無人路過。”說話的人白面無須,長著一雙三角眼。

  絡(luò)腮胡起身踱步,有些心緒不寧,三角眼道:“堂主,你還在擔(dān)心嗎?”

  絡(luò)腮胡重重嘆了口氣,“無極宗的執(zhí)事啊,稍有不慎,事情一旦敗露,我白虎堂就面臨滅頂之災(zāi)!”

  三角眼道:“堂主,事已至此,還有什么好猶豫的,那陳巖不過養(yǎng)氣境中期修為,只我一人就可以輕易擒拿,何況我們五人齊出,堂主你更是神念境巔峰的修士,他本事再大,也逃不出我們的天羅地網(wǎng)。”

  “鐘海,紙終究包不住火,一旦做了此事,我們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絡(luò)腮胡擔(dān)心道。

  三角眼鐘海說道:“堂主,只要我們干了這一票,天下之大我們哪里不能去,就算事情敗露,無極宗能耐再大,也休想尋到我們?!?p>  絡(luò)腮胡面露不忍之色,道:“我們幾人能隱姓埋名躲到天涯海角,可白虎堂是你我二人一手所創(chuàng),滿堂弟兄都靠我們吃飯,我們一走,他們怎么辦,到時無極宗尋來,所有弟兄性命難保?!?p>  三角眼道:“堂主,我知道你重情重義,舍不得白虎堂,也不愿背棄滿堂弟兄,可你我盤踞神念境多年,苦無修煉資源,我們白虎堂只能在眾多家族勢力的夾縫中生存,被那些家族勢力當(dāng)狗一樣呼來喝去,替人家干些上不得臺面的活,撈一點殘羹剩飯來吃,堂主,我不甘心啊?!?p>  說到這里他有些氣憤難當(dāng),“我們做了那么多見不得人的事,我擔(dān)心我們遲早要被清算,只要干了這一票,你我今生都不用再為資源發(fā)愁,至于白虎堂一眾弟兄們,一旦我們得手,我們借口外出辦事遠遁他鄉(xiāng),找個信得過的弟兄,讓他過段時間遣散白虎堂,讓弟兄們自謀生路,也算我們?nèi)手亮x盡了?!?p>  絡(luò)腮胡終于下定決心,“大丈夫立于今世,當(dāng)有所為,你通知魏強三人,我們隨時準(zhǔn)備動手?!?p>  ……

  七星閣后堂,陳巖拿著一份報告逐字逐句的看著,面沉如水。

  看完之后,他站起身,將報告重重拍在了桌案上,臉上露著冷笑。

  “哪里都少不了貪官污吏,災(zāi)銀的注意也敢打,真是活的不耐煩了?!?p>  施仁成和七星閣戒律堂副堂主楊智站列兩邊,默不作聲。

  戒律堂堂主由牧云雪兼任,但牧云雪并不是經(jīng)常過問,戒律閣的主要事務(wù)都由副堂主楊智在負責(zé)。

  楊智出身于無極宗,在戒律閣擔(dān)任過管事,后來覺得薪俸太低,便主動從無極宗除役,到一個家族里做了一家店鋪的掌柜,可他并不擅長經(jīng)營之術(shù),日子過得并不如意,因和施俊峰有舊,被施俊峰厚祿邀來擔(dān)任七星閣戒律堂的副堂主。

  陳巖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桌案上報告,“安仁貴說給我保證,這就是他的保證嗎?沒有他的袒護,下面的官吏敢胡作非為、沆瀣一氣?”

  他跟楊智說道:“這些資料你給我好好保存,再讓人盯緊一些,收集好證據(jù),他們既然敢動災(zāi)銀,就別怪我動他們的項上人頭?!?p>  說完他想了想又道:“把安仁貴的來歷背景也給我調(diào)查清楚,我倒要看他立身是否端正,有沒有故意縱容這些人?!?p>  “是,閣主。”楊智恭敬應(yīng)道。

  陳巖是動了真怒,戒律堂的報告一交過來,他的心頭火直冒,用以賑災(zāi)的錢銀竟然被貪墨了大半,只有一少半拿來救助災(zāi)民。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些貪官污吏連災(zāi)銀也敢裝進自己兜里,人性泯滅,真是不配為人,既然不配為人,就送他們?nèi)ト伦龉戆伞?p>  施仁成和楊智出去后,陳巖當(dāng)即想修書一封,送往秦都城,交給五皇子秦浩顯,但他冷靜想了想還是作罷,等證據(jù)收集的更多之后再寫信吧,說不定還有更多的蛀蟲冒出來。必要之時,自己親自去一趟秦都城,或者讓掌門直接給大秦神國傳信,陳巖不信大秦神國的人不去徹查嚴辦此事。

  在屋中來回走動不停,陳巖心緒難平,索性走出七星閣,往煙水閣的方向走去,想要聽聽琴曲,撫平一下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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