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是中原人。
跟北地的男子比起來,中原男子的身形普遍要纖瘦一些。
但趙括十六歲參軍,常年習(xí)武征戰(zhàn),身子骨練得健壯結(jié)實(shí),體魄瞧著和北地的男子竟是相差無幾。
他一動作,身上噴薄緊實(shí)的肌理就似繃緊的弓弦一般,在喬瑾瑜的視野里晃啊晃,晃啊晃。
喬瑾瑜忽然有些眼暈,思維有些不受控制。
這肌肉這黃金分割比例,完全戳中她的要害啊。
這男人的身材怎么能這么好?
分明是在誘惑人犯罪好嗎?
院里來了人,趙括不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
發(fā)覺余光里的人影有些眼熟,他運(yùn)氣收功,站直了身形。
“你怎么來了?”
冷冰冰的語氣,瞬間澆滅喬瑾瑜腦海中奔躥的粉紅泡泡。
不過她并不生氣。
經(jīng)過一晚的心理建設(shè),她對趙括的那點(diǎn)兒氣憤,已經(jīng)完全平息。
現(xiàn)在的趙括于她而言,就只是生了副好皮囊長了副好身板兒的普通男人而已。
她欣賞他的皮囊欣賞他的身材,正如她欣賞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僅此而已。
舉了舉手里的托盤,喬瑾瑜神色淡淡。
“將軍,夫人叫
給你送衣服過來。夫人說了,讓你試試合不合身,若不合身的話,她再改改。”
“放我房間里吧,我等會兒再試。”趙括面無表情。
“那好,將軍莫要忘了。”
喬瑾瑜不再看趙括,慢步來到他身后的臥房,將衣服放在桌上。
整個房間充斥著男性生活的氣息,聞著竟有股說不清的舒心感,喬瑾瑜不由抬眼打量了一番。
干凈整潔,所有東西都?xì)w整得整整齊齊,瞧著確實(shí)像某人的作風(fēng)。
喬瑾瑜忽然有些好奇,像趙括這樣的男人,究竟喜歡什么樣的女人。
像她這般世人眼中皮相還算不錯的,在他看來卻是賊眉鼠眼不得入目。
在他眼中,到底什么樣的女子才稱得上好看二字?
和她截然相反的類型嗎?
她這般一好奇,在趙括房中待的時間難免久了,連趙括進(jìn)了屋都不曾察覺。
“沒什么事的話,你就回去吧?!?p> 冷不丁的,趙括的聲音從身后冒出,嚇了她一大跳。
她轉(zhuǎn)過身去,瞅見趙括臉上有點(diǎn)兒嫌棄的神情,眉心不受控制地跳了兩下。
這人……
在他眼中,她到底是丑得有多么驚天地泣鬼神,才會讓他這么嫌棄,連掩飾一下內(nèi)心的想法都沒有?
心底隱有火苗在哧哧地?zé)?,但喬瑾瑜終是將那點(diǎn)兒躥起來的火苗給壓了下去。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她在心底對自己說。
不管怎樣,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眼前這人都會是她的雇主。
她怎么也不能得罪自己的老板不是?
吸了口氣,喬瑾瑜學(xué)著這個時代的禮儀,向趙括欠了欠身,就離開了趙括的院子,徑直回了自個兒的小屋。
一直密切關(guān)注著事態(tài)動向的嚴(yán)氏,瞅見她回來時冷冰冰的小臉蛋兒,有沖到隔壁暴揍自家兒子一頓的沖動。
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定是她那長了顆榆木腦袋的兒子,又說了讓人家不高興的話。
她的傻兒子啊,真是讓人發(fā)愁。
她這當(dāng)娘的都把嬌滴滴的美人送到他跟前了,他竟然還無動于衷,這是準(zhǔn)備當(dāng)一輩子光棍嗎?
不行!
她一定得想法子讓那傻小子開竅!
她一定得讓瑾瑜丫頭做她的兒媳婦!
就這么定了!
與此同時,回了房的喬瑾瑜,心緒怎么也寧靜不下來。
活了幾十年,她還是頭一回被人這般嫌棄,是可忍孰不可忍!
嫌棄她是吧?
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讓趙括喜歡上她,從此眼里只有她,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