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羅玉立被趙管家給送走了。
負(fù)責(zé)送人的趙管家滿心的生無可戀。
唉,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要被這臭氣給熏上一路。
早知道,他就不該把這玉立姑娘給加進(jìn)小冊子。
他現(xiàn)在完全是自找罪受,自找罪受啊……
制造臭氣的源頭離開,偏廳的空氣漸漸歸復(fù)正常。
嚴(yán)氏看看自家兒子,憋住想笑的沖動,問:“括兒,你覺得這玉立姑娘如何?對她可還滿意?”
“娘覺著吧,她雖然樣貌不佳,腸胃似乎也有些不太好,可她好在家世清白,品行端正,人也勤勉,配你當(dāng)是綽綽有余了?!?p> “畢竟,你今年都已二十五了,早已過了適婚的年紀(jì),這尋常人家才貌雙全的姑娘,都瞧不上你,咱可不能像從前那般把眼光放得太高?!?p> 趙括是離羅玉立最近的,旁人都被熏得臉色鐵青氣息不順,他自然不會比別人好過。
他憋了許久的氣,此刻空氣稍微清凈,他方才放縱肺腑深吸了幾口氣,人好似重生了一回。
他看著桌上剩下的那些菜肴,心中覺得甚是可惜。
想著從今往后若每一頓飯身邊都坐著個釋放臭氣的人,那他這一輩子,都別想吃一頓安生的飯。
趙括抬起頭,神色鄭重地盯著自個兒的生母。
“娘,這婚事,還是以后再說吧?!?p> “以后?你還想拖到什么時候?”嚴(yán)氏面色驚訝。
“再拖下去,就只有那些小寡婦愿意嫁給你了。你愿意娶那些小寡婦,讓別人的兒子管你叫爹?”
眼睛眨了眨,嚴(yán)氏佯裝恍然。
“莫非你是瞧不那玉立丫頭?兒子啊,咱可不能像從前那般心高氣傲,你當(dāng)你還是十七八歲的小青年,那些貌美如花的姑娘個個眼巴巴地爭著想要嫁你?”
“不是我說,在那些姑娘眼中,你現(xiàn)在就跟個糟老頭子差不多。你看得上人家,人家可未必看得上你?!?p> 若是喬瑾瑜聽見嚴(yán)氏的這些話,定要說一句,這絕對是她有史以來見過的最最坑兒子的娘。
從來不在意外貌的趙將軍張了張嘴,心中莫名覺得堵得慌。
糟老頭?
他有那么糟糕嗎?
明明劉副將今兒個早上還說他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回春的神藥,瞧著竟是比以往還要年輕。
嚴(yán)氏瞅他一眼,決定再下劑猛藥,遂重重嘆了聲氣,神情竟是惋惜得很。
“唉!倒是有不嫌棄你是糟老頭的,可惜你瞧不上人家?!?p> “這瑾瑜丫頭啊,我是看哪兒哪兒喜歡,不僅模樣生得好,性情也好,這廚藝更是好得沒話說,關(guān)鍵吧,人家心里頭還有你,但你……”
嚴(yán)氏說著擺了擺手,一副傷心模樣。
“罷了罷了,不說了不說了,越說我這心里頭越是難受得慌。誰叫我生了你這么個兒子,好好的姑娘,竟把人家給得罪了?!?p> “既然你瞧不上瑾瑜丫頭,那咱就接著相親吧。你娘我啊,替你物色了可不止一個姑娘。這個不成,還有好幾個呢,咱明天繼續(xù)?!?p> 嚴(yán)氏敲敲膝蓋,站起身走了。
沒人看見,她那張臉在離開偏廳后瞬間變得燦爛無比。
她就不信了,接連幾劑猛藥下去,她那木頭兒子還不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