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背誦
“你好好休息。”
顧楠眸子冰冷的關(guān)上了門,沒有一絲的留戀。
“顧楠,明天要開學(xué)了呢。”
已經(jīng)洗完澡換了衣服的葉沫沫從廚房跑了出來,拉著他的胳膊。
“嗯,你作業(yè)完成了嗎?”
“沒有……”
一想起自己作業(yè)的事情,葉沫沫趕緊拍了拍頭,接著就看到管家遞過來了兩個人的作業(yè)。
兩人走進(jìn)了書房,顧楠給她拉開了椅子坐在她的旁邊,開始寫起了作業(yè)。
屋內(nèi)的燈光環(huán)繞在兩人的身上看起來格外的美麗。
不一會兒,兩人的作業(yè)就寫完了。
葉沫沫拿起手機玩了起來,就看到了新聞。
“顧琪因為犯罪坐牢了?!”
剛剛看到這個消息,就好奇的看了下去,被害人就是一位化名,就是自己,顧琪家的股市直接暴跌,瞬間破產(chǎn)。
“心情真好。”
她站了起來,拍了一下坐在那里沉默不語,卻依然絕美的人。
“對了,明天語文課要老師要考背誦課文。”
然后繼續(xù)盯著對面人的眼睛,不肯錯過一絲一毫。
“你會背嗎?”
顧楠抓住了她的手指,然后薄唇微啟,臉上劃過一抹笑意:“會了?!?p> “真的?!”
“真的?!?p> 聽到他聲音里這么肯定又自信的回答,葉沫沫不禁撓了撓頭,撇著嘴道:“我還……不會……”
“你什么時候背的?”
有些不相信的再次詢問,明明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里,也沒有見過他在背書啊。
直到聽到這句回答:“這本背誦的東西我沒開學(xué)的時候就已經(jīng)背完了?!?p> 這下子,她終于明白了,只得拿起自己的書本,開始背起了書。
“我一定要在天上學(xué)之前,背完這些兩天里要背的內(nèi)容?!?p> 顧楠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安慰著:“不要太累了,你要是背不下去,沒事的?!?p> 突然,書房外走進(jìn)來了兩個人。
紫發(fā)少年和顧雨玫聽到顧楠頭一次關(guān)心一個女生,即使已經(jīng)知道鐵樹開了花,兩人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
“真愛??!”
顧雨玫邊說著邊看了一眼正在低頭背書的人,頭疼的一臉喪氣:“表弟啊,你養(yǎng)著沫沫不就完了,別讓她背了。”
“就是,顧楠你錢那么多,沫沫背那么多書干嘛?”
坐在沙發(fā)上的紫發(fā)少年也有些不解的望著那里埋頭讀書的人,附議著道。
“是我要背的?!?p> 聽著這些人為自己說話,葉沫沫覺得有必要為自己說一句話。
“那你要背的是什么?”
顧雨玫一向不喜歡讀書,但是還是好奇的問了問。
“《蘭亭集序》、《岳陽樓記》、《醉翁亭記》、《愛蓮說》、《逍遙游》”
“這么多?什么時候背完?”
一聽到這么多課文,顧雨玫差點叫出聲,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身邊的顧楠:“你不心疼嗎?”
“心疼,但是我尊重沫沫的自由。”
顧楠拿起書看了起來,周遭的氣息看起來那么的像一個學(xué)者,英俊瀟灑。
“她需要在今晚就會背,離睡覺還有三個小時。”
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泛著金屬光芒的手表,聲音富滿磁性。
“不可能的!”
紫發(fā)少年搖了搖頭,這讓原本擔(dān)心的顧雨玫更加擔(dān)心了,但是自己不相信小沫沫,那還有誰相信小沫沫。
“你怎么知道不行?!”
顧雨玫朝紫發(fā)少年走過去,然后對著背書的葉沫沫喊著加油:“你可以的!”
“我們打個賭,如果葉沫沫可以在三個小時內(nèi)背完,你要在你的音樂會上宣布我們倆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
顧雨玫一想起自己最討厭的女生是個綠茶婊,并且還被自己好哥們喜歡上了,氣不打一出來。
這些不算什么,主要是她跟韓咨是青梅竹馬,外人眼里兩人是情侶,實際上她們兩人就是個哥們。
但是外人可就以為自己被那個綠茶婊給綠了!
真是丟了自己的臉,若是這個女生不是綠茶婊還好,關(guān)鍵這女生明明給另一個男的有一腿,卻還敢讓自己頂著被綠的名聲,然后背地里綠自己哥們!
叔可忍,嬸不可忍!
這次音樂會上,她就要以韓咨女朋友的身份出現(xiàn),氣氣那個綠茶婊。
“額……”
韓咨沒想到打賭條件是這個,一向把顧雨玫當(dāng)成好哥們的他在這一瞬間有些恍惚,便答應(yīng)了:“好,要是我輸給你,就這么辦?!?p> 然后習(xí)慣性的惡劣的笑了笑:“不過這不可能?!?p> “沫沫,我贏不贏就看你了——”
顧雨玫對著背書的人喊道,然后又開出了個條件:“你若是贏了的話,我把顧楠表弟的一個秘密告訴你?!?p> “真的?”
拿起書的葉沫沫終于抬起了頭,然后看了一眼臉上漸漸浮現(xiàn)可疑神情的顧楠,只見他給了一般的記刀子般的目光看了一眼兩個女生。
“那一言為定?!?p> 說完,葉沫沫就站了起來,背對著身后的人,走到窗戶那里背起來了書。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顧楠手中的書已經(jīng)換了一本又一本,沙發(fā)上的兩人已經(jīng)打起了瞌睡。
兩個小時都已經(jīng)過去了,顧雨玫有些失望的嘆氣,推著身邊人的肩膀:“好吧,我要輸了。”
“慢著!”
葉沫沫突然轉(zhuǎn)身,然后極其自信的把書放在了桌子上。
“我背給你們聽,首先是《醉翁亭記》,環(huán)滁皆山也。其西南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瑯琊也。山行六七里,漸聞水聲潺潺而瀉出于兩峰之間者,釀泉也。峰回路轉(zhuǎn),有亭翼然臨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誰?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誰?太守自謂也。太守與客來飲于此,飲少輒醉,而年又最高,故自號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山水之樂,得之心而寓之酒也。若夫日出而林霏開,云歸而巖穴暝,晦明變化者,山間之朝暮也。野芳發(fā)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風(fēng)霜高潔,水落而石出者,山間之四時也。朝而往,暮而歸,四時之景不同,而樂亦無窮也。至于負(fù)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樹,前者呼,后者應(yīng),傴僂提攜,往來而不絕者,滁人游也。臨溪而漁,溪深而魚肥。釀泉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雜然而前陳者,太守宴也。宴酣之樂,非絲非竹,射者中,弈者勝,觥籌交錯,起坐而喧嘩者,眾賓歡也。蒼顏白發(fā),頹然乎其間者,太守醉也。已而夕陽在山,人影散亂,太守歸而賓客從也。樹林陰翳,鳴聲上下,游人去而禽鳥樂也。然而禽鳥知山林之樂,而不知人之樂;人知從太守游而樂,而不知太守之樂其樂也。醉能同其樂,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謂誰?廬陵歐陽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