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閑云,機會只有一次,你把握不住,就不要毀約了!”
“當然!”
“三日后,清雲(yún)山見!”
陸瑾之從袖中拿了個錦囊隨手甩給了閑云公子。然后腳一點地,就不見蹤影了!
閑云公子將那錦囊藏進袖中,望著殿內(nèi)的林倩,笑道:“這蘇二小姐真不簡單!連陸文景都牽進來了!”
“青靈!”
閑云公子一召喚,一身青衣的青靈便冒了出來。
閑云公子指了指殿中的林倩,說道:“去查查,蘇家二小姐是怎么和西曜皇室扯上關(guān)系的!最好查查那個錦夫人是什么來歷!”
“是!”
一聲輕諾,青靈轉(zhuǎn)身便不見了!
此時,御楓殿里,酒宴已近尾聲。
蝶衣一直站在林倩的身后找機會下手,只是,趙亦塵一直將她攬在懷中,鸞月又在她三步之外站著。她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空隙!
不過,硬的不行,便來軟的。
趁著林倩不注意,她將磨成粉末的斷凝草,灑到了林倩的酒杯中。
那粉末是順著蝶衣的指尖落入酒中的。蝶衣的動作干脆迅速,一般人都沒有看出她在酒中做了手腳。
可惜,趙奕塵不是一般人!
“你今晚喝得有點多了,不要再喝了!”
趙奕塵朝鸞月使了個眼色,她就麻利的將他們案上的酒壺、酒杯都撤了。
林倩不解的望著趙奕塵,但還是任他將酒杯從自己的手中抽走!
酒杯離手的瞬間,林倩被一股力帶倒,撲到了趙奕塵的懷中。
“裝醉!”
低沉的聲音在林倩的耳邊響起。
她本能的想要掙脫趙奕塵的懷抱,卻不料他緊緊的抱著她,不讓她有所動彈。
林倩見自己反抗無效,就像木頭人一般,任趙奕塵抱著。
只是,她剛一安靜下來,趙奕塵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拉著她的手,將她從凳子上架了起來。
趙奕塵將林倩抱得很緊,林倩整個人都倒在他的懷里。猶豫林倩的頭埋在趙奕塵的肩窩處,殿中大部分人都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過,從趙奕塵的神情來看,林倩似乎出了什么事兒。
趙奕塵對林倩的在乎,已是人盡皆知。雖說,大殿之上,這種親昵舉止并不穩(wěn)妥,殿中人似乎也已經(jīng)習慣了。
趙奕塵帶林倩出殿的時候,也沒有人關(guān)心,更沒有人反對。
蝶衣望著趙奕塵的身影,不自覺的跟了出來。
不過,到了殿門口,趙奕塵背對著她說道:“止步!她不勞你費心!”
“你……”
蝶衣怔愣了一下。她現(xiàn)在是以一個完全陌生的樣子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按理說,他不應該認出她。
可是,若他沒有認出她,剛才那句話,便無法解釋。
正在她苦惱該如何回話之時,陸瑾之從不遠處的梅樹后閃了出來,“沐王,果然厲害!陸某已經(jīng)藏得很好了,卻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
趙奕塵輕哼一聲,笑道:“文景公子,說笑了!”
這文景公子的武功本就高深莫測,若他誠心不想讓他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他真極有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不過,他特意挑了一個暗影浮動容易讓人察覺的地方藏身,大概就是想讓他察覺到他的存在吧!
在打量陸瑾之的同時,趙奕塵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宮女。
她的身上散發(fā)著特殊的香味,那香味中夾雜著淡淡的梅花香。雖然,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看起來像他曾經(jīng)喜歡的蝶衣,可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特別是,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意,讓他回想起了那個手持匕首刺傷他的冷美人!
“你下去吧!這里,已無他事!”
“是!”
蝶衣向趙奕塵略施了一禮,便匆匆退下。
剛走到前面的轉(zhuǎn)交,閑云公子便攔下了她的去路,“今晚的行動,你不用參加了!”
“為什么?”
“一個殺手殺不了人,就沒有利用價值了!”閑云公子冷冷道。
“是嗎!”
蝶衣無奈的笑了笑。
這句話,她經(jīng)常對樓里的其他殺手說,沒想到,今天閑云公子會把這話原封不動的還給她!
不過,這樣也好。
早點完成任務,就能早點離開木泫。
若趙奕塵死了,她便又能全心全意的做攬月樓的頭號殺手了!
今晚的行動,閑云公子不僅把青靈、紫鈺、紅雀、祁溪都叫上了,還動用了東滄潛伏在木泫的部分暗衛(wèi)。
雖說,暗衛(wèi)只是用來阻擋救援的兵力,不會涉及到大范圍長久的廝殺。但這種多人合作的大規(guī)模刺殺,在攬月樓實屬罕見。
今晚,閑云公子也會出馬。
無論怎么看,今晚,趙奕塵很難全身而退!
一想到趙奕塵今晚很可能會死,蝶衣心中某個地方,不自主的疼了起來。
想了又想,她還是換了夜行衣,去閑云公子計劃埋伏的地方蹲守。
只是,約定的時辰的到了。蝶衣既沒有見到趙奕塵,也沒有見到攬月樓的人。
在蝶衣?lián)淇盏耐瑫r,趙奕塵正護著林倩往清雲(yún)山方向走。
陸瑾之這人,一向讓人摸不透。
臨走前,他給了趙奕塵一個字條。字條上寫著:三車并駕,直驅(qū)清雲(yún),方可避禍。
神奇的是,趙奕塵居然就按照陸瑾之字條上寫的東西辦了。
雖然,在剛出宮門的時候,遇到幾路殺手,但好在殺手的功夫并不像攬月樓的四大高手那般高深,鸞月和風影兩人以一當十,用了一炷香的功夫,把他們?nèi)渴帐案蓛簟?p> 馬車一路平穩(wěn)的走到了落云崖。
落云崖邊,閑云公子提著一壺酒,攔下了趙奕塵的馬車!
“沐王,這漫漫長夜無聊至極,不若出來一同賞月!”
說話間,閑云公子迅速甩出一枚銅錢。駕車的風影,微微撇了撇腦袋,讓那銅錢從頸邊劃過。
“砰!”
銅錢碰到了馬車壁檐,落了下來。
等了半晌,閑云公子不見趙奕塵出來,拔劍便把那馬車砍得七零八碎。
“轟?。 ?p> 馬車轟然倒塌。
“閑云公子,不知你和沐王府的馬車,有何愁怨?”風影不茍言笑道。
“無仇無怨,不過,和你家王爺?shù)故怯行┻^節(jié)!你家王爺呢?”
“不知!”
“是嗎!”
閑云公子薄唇向上一翹,拔出青玉劍就刺向風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