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怔了怔,滿是愁云的臉,緩緩舒展了開,卻還是不忍,輕咳了幾聲,吩咐素兒讓柳卿卿進來。
素兒急的跺了跺腳,還是出了屋,卻不扶那哭得已癱軟在地的柳卿卿,皮笑肉不笑的張了嘴:“三小姐,裴姨娘請你進去。”
哭得快要斷了氣的柳卿卿一下子來了力氣,忙在自家丫鬟的攙扶下,進了屋,當然,還沒好臉色的瞪了眼之前攔著她的素兒,裴氏這般疼她,若是她求這素兒來伺候,怕也不會不同意,到時候在她柳卿卿手里,定會讓素兒嘗盡苦頭!
裴氏在這空擋,還理了理自己的鬢發(fā),抿了口熱茶,讓自家氣色看起來好些。
裴氏到底是受寵,屋里也鋪了極貴的絨毯,踏上去暖暖的,一點兒也不冷,柳卿卿原本冷的瑟縮的身子慢慢舒展了開,卻還是打了個寒噤,一副可憐模樣。
裴氏本想板著臉,端端坐在上頭,見了柳卿卿這樣,忙下了榻,將自己身上的衣袍給了柳卿卿,又差旁兒的靜兒去沏杯熱茶,給柳卿卿暖暖身子。
靜兒自柳卿卿進來就垂著頭,聽到裴氏的差遣,轉(zhuǎn)了轉(zhuǎn)水眸,默聲退了下去。
柳卿卿裹緊了身上的衣袍,又一口氣喝完了熱茶,便迫不及待的開了口:“娘親,卿卿知錯了,您快去為女兒求求爹爹,女兒不要嫁與那下賤人?!?p> 裴氏嘆了聲,抬手撫上了柳卿卿已經(jīng)哭花了的小臉,柔聲道:“這是老爺決定的,我又如何能讓他變了?”
本是撲在裴氏身上的柳卿卿聞言,一把推開了裴氏,若不是靜兒及時攔了把,裴氏早就倒在了地上。
柳卿卿卻是毫無愧疚心,臉上滿是譏諷:“你不是父親的愛妾嗎?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果真是個妾,沒什么用!”早知這裴氏無用,她又何必在這兒哭了半天!
裴氏臉上早就沒了表情,沉下了臉,望著眼前的女兒,自嘲的笑了笑,抬手又放了下去:“我早知你如此,卻還傻傻因你一聲娘親歡喜。”她合上了眼,忍住眼淚,低聲嘆道:“罷,罷,就當我從未有過你這女兒!”
裴氏屋中還有著淡淡的藥香,桌上還放著未飲的藥,再看裴氏,臉色蒼白,雖是有一半是因柳卿卿,但更是因她這病。
素兒上前代靜兒扶住身子搖搖欲墜的裴氏,罵道:“我早說這三小姐不是個好東西,您偏偏信了她!枉您為了她愁的連藥也飲不下!”
柳卿卿抬起了眼,打量了圈屋里的裝飾,竟是恨恨道:“你在這兒過得好,把本小姐推入火坑,世間哪有你這樣的娘親!”她氣不過,直接將與她房中一模一樣的香木桌掀翻在地,便闖了出去。
裴氏怔怔看著打碎在地的藥碗,眼底早已沒了淚,只有凄涼。
懶懶倚在門框上,目送柳卿卿遠去的靜兒突然開了口:“裴姨娘,可是下決心了?”
裴氏凄然一笑,慢慢道:“蒔姑娘,終是您料得對,卿姐兒這樣是改不回來了,是我奢求了?!?p> 本以為草草替她求了門婚事,以來躲國師府的報復,沒想到……
偏不萌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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