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東宮靜悄悄的,連鳥婉轉(zhuǎn)的鳴叫聲都能聽得。
翠桃喜滋滋的推開了門,招呼底下人準(zhǔn)備好伺候太子和太子妃的物什,自己倒是出了院子,想給娘娘折一枝帶著露水的花兒,這可是好意頭呢!
太子接連宿在了自家娘娘這兒,她這個(gè)貼身婢女自是也跟著沾光兒,這下,她走路都變得有氣勢起來了。
昂首闊步的模樣落在有心人手里,可就刺眼得很了。
“不就是太子哥哥寵幸你家主子幾夜嗎?這般輕狂給誰看!”
難得會在東宮的花園碰見蒔安陽,翠桃小臉鼓了鼓,握著手中的花兒,臉上的笑意也褪了去,不卑不亢的行了禮,道了聲萬福,便想越過蒔安陽回去,卻被染著笑意的蘇淺給擋了回去。
“翠桃姑娘,好生著急,這是要去哪兒?連咱們娘娘屈尊跟你說會兒話兒的功夫都沒有?”蘇淺比翠桃年長了些,說話自是端著架子,只這一句,便堵住了翠桃的路。
翠桃握緊了手里的花枝,毫不示弱的瞪了一眼蘇淺,脆生生道:“奴婢是太子妃娘娘的貼身婢女,這時(shí)間也不早了,若是回去晚了,怕是娘娘要來怪罪了。”
這話她不說還好,一說就讓蒔安陽擰起了眉頭。
連蘇佩都緊了緊手,心中暗道,不好。
原她是瞧自家主子久盼太子殿下而不得,夜夜不得安寢,不僅臉瘦了一圈,就連眼底也是一片烏青,縱然用香粉掩了,也不難看出憔悴色,這才提出清晨來花園走一走,也好散散心。
“呵,這是要拿你主子出來壓本宮?”蒔安陽驕橫慣了,得了顧天澤前幾日的恩寵,這一下子被冷落,再被翠桃這樣一激,臉色自然可怕得很。
翠桃被嚇得縮了縮手,聲音倒是大了幾分:“奴婢不敢,只是太子妃娘娘……”
不就是她口中的太子妃,分走了太子哥哥的寵愛!連這著了簡單粉色襦裙,稍加了兩個(gè)鑲花在頭上的小婢女都敢用太子妃的名頭來壓她!豈有此理!
眼瞧著自己身邊打扮的似驕陽的女子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氣,蘇淺忙拉了拉她的衣角,作為安撫,而蘇佩則是愣在了原地,不知該如何勸。
“娘娘,您消消氣,翠桃姑娘也不是個(gè)不懂事的,您瞧她手上的花兒不是很好嗎?”蘇淺話兒里有意將蒔安陽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那朵嬌艷的花上,慢著步子走到了翠桃面前,毫不客氣的拿走了花。
因花朵多嬌貴,翠桃也不好用力去爭,唯恐將那花給糟蹋了,便讓蘇淺輕輕松松奪了去。
偏不萌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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