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不屑于理他的男人,手慢慢伸展開,側(cè)過身來,眉毛輕挑:“看來李大人這是想越過本座直接殺人了?”
那姓李的官員一抬頭瞧見男人的臉便嚇得低下了頭,哆嗦道:“下官不敢,不敢?!?p> “不敢?”男人重復(fù)了這兩個字,似是在咀嚼著,似笑非笑道,“我看李大人,你膽子大得很?!?p> 那李大人腿一軟,又要跪下去,手抖得連刀都拿不住。
而那些早已拿著劍逼近蒔壹的官兵們,可不管那一套,唾手可得的獎賞就在眼前了,國師爺又如何?能比得過皇子尊貴?
蒔壹眉頭緊緊蹙著,水眸帶著光,嘴唇已然干裂,死死撐著,就是不發(fā)出一個字來。
而她的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冒出的冷汗都將已干了的泥印子重新打濕,粘在身上,黏黏膩膩的,讓人透不過氣來,壓抑得很,眼前已經(jīng)開始模糊了,那么多的寒光是什么?是向她刺過來的劍嗎?真是……刺眼啊,想讓人抬手擋住眼睛。
蒔壹嘴角竟是扯出來一絲笑來,身子晃晃悠悠向前栽了去,落入了那人冰冷的懷抱中。
那李大人就跪在地上,瞧著這位國師爺抽出他的劍,接下了向那女賊刺向的劍,然后將這女賊擁入懷中,李大人哆嗦著嘴唇,徹底癱軟在地。
倪塵擁著這人,將她橫打抱起,手從未抓得如此緊,像是想要將她揉入骨血般。
只聽他長嘆了聲,蒔壹,說一句求饒的話有那么困難嗎?真是讓人狠不下心來。
李大人手抓在地上,手中滿是草汁,他那張肥胖的臉顫抖著,眼中滿是絕望,這,這他是把國師爺給得罪了啊。
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巴子,讓他貪圖提拔來接這坑人的差事。
而他那把劍,被國師爺抬手丟了過來,赫然插在他的大腿上,痛得他臉都白了,卻是死死咬著自己拳頭上的肉,不吭聲,久在官場,這點兒道理他還是懂的,你得罪人了,就得受著。
而那些用劍去圍攻蒔壹的官兵皆是光著身子栽到在荊棘叢中,渾身的鮮血,讓其他官兵瞧了,都背過身來,不忍再看下去。
這國師爺,還真如傳聞一般,心狠手辣。
懷中人滿是泥印子的手抓上了那人的胸口,緊緊攥著,頭也歪倒,埋在他胸口處,毛茸茸的,帶著暖意。
男人嘴角勾起無可奈何的笑來,還真是,拿這小崽子沒法子,一寵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一冷他反倒心疼了。
那笑只一瞬,他又冷下臉來,那些在暗中作亂的螻蟻,呵,他倒是要瞧瞧這些螻蟻能蹦跶多久。
在山洞的沐暖隨即也被人救出,卻是直接被送回了國師府,明白人沐冷心知原因,只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頗為同情的道了聲:“保重。”
沒過多久,這前來參加狩獵的圈子里就傳遍堂堂國師爺,竟在清晨抱了個藍色羅裙的姑娘回來。
這倒不是個奇怪事兒,惹人話頭的是裕王殿下昨個才稟了皇上被一藍衣女子刺殺,偏巧這兩件事撞到了一起,還真是個稀奇景兒。
偏不萌小仙女
這個還是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