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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夜色應(yīng)如許

婚行

人間夜色應(yīng)如許 畸嶼 2013 2018-12-14 23:07:15

  我將法器收了起來。

  “我去找她說?!彼久?。

  “你能去說什么?談情說愛嗎?”

  “俞荼!你不能因為這一點事就是非不分!”

  “是非不分?到底是誰是非不分?!”我怒瞪著司命君。

  司命君語氣軟了下來,“是我,是我是非不分。”一把拉過我抱在懷里,我掙脫開,“我要去找她!”

  “一起去?!?p>  “好?!蔽彝讌f(xié)了。

  司命君與朱槿解除婚約后,給了她一間天宮中的別院作居,別院中仙侍也配備齊全。

  守門仙侍看是司命君來了,主動大開門。

  別院雖不如仙宮氣派寬大,倒也小巧別致,照顧得如此周到,像是在外養(yǎng)了個二房夫人。

  我用不和善目光盯著司命君看,司命君渾身不覺。

  仙侍領(lǐng)著我們?nèi)ぶ扉?,朱槿仙子倒是機靈得很,先行出來了,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我也在,趕緊收回滿臉的笑容,面對司命君又展開了笑顏,“仙侍說你來了,我還不信呢!原來是真的呀!我讓仙侍在亭子里泡了昆山茶,先去坐吧!”作勢要拉司命君的手,司命收了回去,撲了個空,她也只好收回手去。

  我道:“今來不是與你飲茶談天的!我要問你的是你為何要對我兒子下毒?!”

  “下毒?”朱槿裝出一臉無辜的模樣,“我只記得有一小孩兒朝我扔石頭,我才放了花粉給他個教育,原來是你的孩子???”朱槿笑,她轉(zhuǎn)頭對司命君道:“司命你可知曉她這個孩子?阿娘是野種,想不到孩子也是!哈哈!”

  “那就是我的孩子!”司命君堅決道。

  “什么?!”朱槿大驚,“她可離開了天宮幾百年,說不定就是她同哪個野男人的種!司命君莫要做了她的大頭!”

  “阿荼問你的是為何要對我們的孩子下毒?”

  “你、你們!”朱槿手指著我道,“哼,不過就讓他難受一下,有何大不了的?”

  “有何大不了的?!”我冷笑,一步一步走向她,我拽住她的手,她掙扎著,似感覺到我的不友善,便向司命君求助:“司命,救我!”

  司命君背過身去。

  我撬開她的嘴,塞進一顆藥丸,此藥是我在陵光君處得來,吃了令人渾身發(fā)癢,直到靈力渙散。

  我以為他沒有插手此事,至后來,又一次讓朱槿敲擊了我。

  回到天府宮,仙侍道阿青已經(jīng)醒了,我快步走去瞧他,確已沒事了,見我來了,還向我處撲著。我讓司命君體他診脈,萬分確切是無礙了才放下心來。

  我心道,還是要有個仙侍看著他才好,天宮可不比南之地了。

  阿青嚷著要去找他舅舅,我便吩咐仙侍帶去了,只留我與司命君在房里。司命君道:“將阿青給我阿娘他們帶著吧。”

  “什么?!”

  “由我阿爹阿娘照看不必擔憂其他。”

  “不行!”

  “這樣我們也能有更多的相處時間。”

  “你就是嫌阿青礙事!不行就不行!”我道。

  “對,我就是嫌他礙事?!彼久龔谋澈髶ё∥?,在我項間廝磨,“可以嗎?”

  “不、不行!”我差點就動搖了,“你這不是為人父該有的思想!”

  “我只想為人夫,為你……”

  我轉(zhuǎn)身,摟住他脖子,在他唇上啾一下,“可以嗎?”

  司命君愣了一下,道:“可以?!?p>  竟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我開心得又啾了他一下,放開了他,道:“好了,你可以去看文案了?!?p>  司命君抿嘴,伸出舌頭點了一下唇角,道:“不夠。”

  我再掂腳,予他一深吻。

  ……

  婚期已至,鑼鼓喧天,我在西宮靜候著司命君的到來,雖說早就住進天府宮了,但儀式總歸要有的。阿青也穿的滿身紅,像個小善財一般,由兄長照看著。

  吉時至,在一聲高嚷的配合下,司命君如約而至,我被蓋上了紅蓋頭,透過紅蓋頭,所見滿堂紅,司命君的臉也是紅的。

  見過人間許多婚禮,也見過天界的許多婚禮,現(xiàn)是自己的婚禮原以為自己會感概萬千,實卻無甚感覺,西宮也能隨便回。

  轎子里是靜默的,轎子外有各種混雜的聲響,交織在一起卻不令人煩躁。

  至天府宮瞧,司命君牽著紅綢的一頭,我牽著另一頭,一同踏入天府宮。拜天地了,堂座上的竟然沒有父親的身影,堂座上的是司命君阿爹與陵光君。許是父親有其他要緊事要忙呢!我安慰自己道。

  接下來我入房,司命君卻還要在外堂敬酒,想來司命君上一次醉酒態(tài)還好,便沒有對他多作擔心。

  等了半個時辰,房門響了,或是想起這多此一舉的動作便推開門了,司命君終于來了。

  他面色如常,身上的酒味道是沖得很,這么說來司命君的酒量還是不錯的,至少沒有醉得厲害。

  “俞荼!”司命君大吼道,“你給朕說一下!既然走了,又為何要回來?!”

  朕?我心道,看見司命君還是醉得厲害了,自稱都喚錯了,不對!難道他現(xiàn)是——“平甫?!”我問道。

  “朕問你話呢!”

  瞧這個模樣,這個語態(tài),倒真真是平甫了,原來司命君醉酒了便是平甫那般狀態(tài)。

  司命君繼續(xù)道:“其實朕早就知道你非人?!?p>  既然司命君要問,那便配合他吧。想起上回司命君醉酒的模樣,第二日也還能記得醉酒時發(fā)生的事,這回我可就要謹慎陪答了。

  我問道:“皇上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朕第一夜詔你侍寢時,事后,你便露出了尾巴,朕第一反應(yīng)雖然是害怕的,卻見你酣睡的模樣如此動人,甚是可愛,便壯著膽子扯了一下你的尾巴,只扯了一下你就縮了回去,手感卻也好。后來,見你處處為朕,沒有要害朕的意思,朕就想或許就如民間戲臺子演的一樣,是來報恩的,也就不再追究什么?!?p>  現(xiàn)在想來,尾巴露出來應(yīng)是初夜的原因。第二日早見自己尾巴露出來還嚇一跳了,見他如常,想是沒有發(fā)現(xiàn),便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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