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裴毅依然像昨晚一樣在施楚右前方認(rèn)真專注的忙自己的事情,依然像昨晚一樣隔一段時間就主動湊上去教施楚做題,但是施楚并沒有像昨晚一樣被裴毅吸引,那種心房里仿佛有只小鹿在亂撞的感覺似乎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
和昨晚對比,裴毅的魅力不增不減,唯一的不同就是他頭頂上出現(xiàn)了“有主”兩個字。這對有些人來說或許不意味著什么,但是對施楚而已,殺傷力巨大。在施楚認(rèn)定他是安雅的男人后,裴毅就對施楚失去了吸引力,起碼現(xiàn)在是這樣,短時間內(nèi)也不太可能有什么改變。
接下來幾天施楚在家里還會掩飾一下自己的壞心情,在學(xué)校她直接將真實的情緒擺在臉上,目光冰冷面色陰沉,生人勿擾的氣息中比往常多了一縷暴戾之氣。
在這種情況下,許墨非常明智的選擇了降低存在感,一天到晚老老實實、安安分分,沒敢招惹施楚,甚至跟別人也不說一句話。
換作之前,施楚肯定很高興他的這種表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她對此無動于衷。
周圍的人包括雷凌在內(nèi),都識趣的沒有打擾施楚。
星期六中午,裴毅接到了裴老爺子的電話,讓他明天中午十一點左右?guī)┏梓肷角f吃飯。裴毅問清楚都有哪些人后,說征求一下施楚的意見再回復(fù)。
晚上見到施楚,裴毅才跟她提起這件事。“爺爺叫我們明天一起去外面吃午餐,只有我們幾個,爸、媽和奶奶都不在?!?p> 施楚毫不猶豫微笑拒絕:“你們家人聚會,我就不去湊這個人熱鬧了?!?p> 裴毅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澳愫臀翌I(lǐng)了證,怎么就不是我的家人?”
施楚保持微笑:“我們都知道”
裴毅有些生氣的打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這幾天腦細(xì)胞都快死光了,也想不通你究竟為什么突然又和我生疏起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我哪里讓你不滿或者刺激到你傷害到你,你跟我說,不要瞞著我行不行?我就算犯了滔天的罪,也該有一個申辯的權(quán)利吧?你自顧自的判我死刑,未免太過馬虎武斷?!?p> 施楚笑不下去了,下意識移開視線,“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p> 裴毅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撒謊的能力很差。”
施楚看向裴毅道:“沒有?!?p> 裴毅道:“哦,那我告訴你,我一眼就能看出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p> 施楚沉默。
裴毅沉聲道:“我送你去學(xué)校的那天下午,誰跟你說了關(guān)于我的什么事?”
施楚道:“沒有?!?p> 裴毅輕呵一聲,“在這世上,竟然有人比我更容易得到你的信任,我果然太失敗了?!?p> 施楚道:“沒有?!?p> 裴毅道:“沒有沒有沒有,你除了會說這個還會說什么?”
施楚沉默。
裴毅被氣笑了:“你真能干?!?p> 施楚繼續(xù)沉默。
裴毅再次深吸一口氣,把心里的火氣往下壓,“關(guān)于我的事,我這個當(dāng)事人不是應(yīng)該最有發(fā)言權(quán)嗎?還有誰比我更了解我?別人說什么你都信,你就沒想到別人可能會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