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允許任何人進(jìn)入她的書房,就連三爺也沒進(jìn)去過!她之前要了一些紙筆和畫板;前些日子添了一些布匹和縫紉工具……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您放心好了!我會替您牢牢看著她的!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您放心!”
姜晚寞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整整一天,門外的人,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書房中。
一張張稿紙整齊的堆在桌角的紙箱中,那上面畫著線條優(yōu)美的圖案。
埋頭作畫的女孩眉頭緊蹙,心里壓著情緒,她找不到靈感,畫不出驚艷的設(shè)計。
看著眼前千篇一律的設(shè)計圖稿,姜晚寞放下畫筆,煩躁的撓了撓頭發(fā)。
浪費了那么多時間,浪費了那么多張紙,還是畫不好!
難道是因為,付出的感情越多,越在乎,失去了,才會越難受嗎?
可惜?。∧阍僭趺丛诤?,他心里的珍寶卻是別人??!
她抓著胸前的吊墜,輕輕的摩挲著。溫?zé)岬挠袷σ蝗胫讣猓〔欢ǖ男?,緩緩回降?p> 父母留給她的東西,才是最能令她心安的。
姜晚寞俯身拿起紙箱中的設(shè)計圖,一張一張的仔細(xì)看,她這些天的所有靈感,都在這里了。
看著自己畫的圖紙,她不由得想起:慕紹珩,出身華國南方,江南慕家的三公子……
江南水鄉(xiāng)養(yǎng)出的哥哥,卻不是溫潤清雅的貴公子??!
可這方水鄉(xiāng)養(yǎng)出的母親,卻是溫婉賢淑的女子!
靈光一現(xiàn)!
姜晚寞抓起畫筆,迅速又認(rèn)真的在畫紙上描摹。
……
“黑龍殘部最近動作頻繁,各方走動,很有聯(lián)絡(luò)其它勢力復(fù)仇的趨勢?!?p> 男人翻著文件,頭都沒抬,淡淡道,“讓明常去周旋一下,他們就知道該怎么抉擇了。黑龍的殘部,沒有必要留著了,都趕到東南去?!?p> 東南?
慕寒瞬間明白,“是!三爺!”
他想到什么,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一下,“那……六爺?shù)牡赜颍灰扇巳兔Υ蚶硪幌??大小姐沒有經(jīng)驗,恐怕會手忙腳亂?!?p> “不用!她可以的!哪怕她打理不好,我再幫她打回來就是。交代給慕容的事情,她辦的怎么樣了?”
慕寒答道,“辦好了,不過還要和校方商量一下,大小姐的入學(xué)時間。三爺,若是大小姐想要求學(xué),您大可以給她請個家教。把大小姐放在家里,不比在學(xué)校安全嗎?”
慕紹珩停下了筆,說,“她未必需要知識,但是人脈,卻是需要她自己去經(jīng)營的。送她去貴族學(xué)校,并不是為了讓她學(xué)富五車,滿腹經(jīng)綸。
“而是讓她多接觸接觸未來的皇室王爵,豪門貴族。我可以給她安穩(wěn)的生活,卻給不了她這些。有了朋友,她才不會孤單。”
慕寒了然,“還是三爺想的周到!大小姐一定能體會您的用意的!”
慕紹珩想了想姜晚寞的反常,抬手撥了一通電話,“明安,你那里怎么樣了?既然忙完了,那就盡快安排上官回來吧!去華國了?派人去看看,通知她盡快回來。”
慕寒有些疑惑,“三爺這是不放心方姨?”
“她雖然是老人了,但還是不如上官盡心。照顧寞寞,還是上官更讓我放心?!?p> 慕寒垂下頭翻了個白眼,為什么要多嘴問這一句?欺負(fù)我沒有老婆是嗎?欺負(fù)我沒有老婆可以養(yǎng)是嗎?
哼╯^╰!
電話鈴聲響起,慕寒說了聲抱歉,走到窗邊接起。
“喂!你說什么?說清楚點!好,我知道了!”
聽他語氣有些凝重,慕紹珩開口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西北被人搶了!”
慕紹珩手中筆一頓,劃破了文件紙張,“誰干的?”
慕寒語氣凝重,“玉面。西北的大本營被端了個干凈,派去監(jiān)管的高層都交代在了哪里,剩下的那些人都投降了!”
男人眸中滿是陰寒的怒火,冷笑道,“玉面?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派人去和Pontiff座下的使者談?wù)?,我想知道他的想法?!?p> “如今的局面,要以遏制為主。在玉面成長起來之前,把她扼殺!想必Pontiff也是樂意和我們合作的!”
慕紹珩冷笑一聲,沒有發(fā)表評價。
“去查一查這個玉面,我要知道她是從哪里出道,借的誰的勢!”
“是!”
丟了西北,慕紹珩如同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扇了耳光,顏面掃地!
而這個大膽挑釁他的,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娃娃!
西北的人全軍覆沒,投降玉面的全是一群烏合之眾,完全沒有用途!
慕紹珩一邊忙著聯(lián)絡(luò)各方,達(dá)成聯(lián)盟,一邊又要調(diào)派人手,去收復(fù)失地……
真的是忙的腳不沾地,沒有空暇!
“三爺!”
慕寒皺著眉走了進(jìn)來,“三爺!Pontiff拒絕了!”
慕紹珩冷冷的勾唇,“意料之中!”
“Pontiff在想什么!就現(xiàn)在的局面而言,一旦玉面借著我們西北的地方崛起,一定會成為一股不可遏制的力量,而且會成為威脅到Pontiff,暗夜,還有我們的存在!”
“不會?!蹦浇B珩淡然道。
“怎么不會?玉面重創(chuàng)我們的力量,我們一時半會無法恢復(fù)到強(qiáng)盛,Pontiff不和我們聯(lián)盟去遏制玉面,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她成長嗎?”
“昨天慕楠告訴我,暗夜現(xiàn)在也抽不出手來對付玉面。Pontiff手下的人是不是說,他們和狼王搶地,彼此膠著,抽不出人手?”
慕寒錯愕,“三爺怎么知道?”
“呵!”
慕紹珩冷笑一聲,“不愧是教皇!好手段!壓住我和暗夜的手,為玉面爭取成長的空間,等她的力量成熟。這個玉面,只會成為我和暗夜的心腹大患!”
“他想借刀殺人!”
慕紹珩在玉面手里吃了這樣一個暗虧,自然不會甘心!等他養(yǎng)好了傷,自然是要和玉面血拼。
到時候,不論是教皇與狼王的這一場戰(zhàn)爭,勝還是敗。出于穩(wěn)妥的考慮,慕紹珩肯定傾向于和暗夜達(dá)成合作!
若是他們吞了玉面,那么,教皇就是螳螂背后的黃雀!
如果他們拼不過玉面,他就會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慕紹珩垂眸想了想,說,“把黑龍的殘黨趕到教皇哪里去,暗中幫他們騷擾教皇。給我放一個消息出去。然后,用盡一切的手段,去查玉面和教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