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非辰可能去的地方我都去找過了,可就是沒看到他的人影,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情況如何?
兜兜轉轉,正在我要回去的路上,后院的涼亭下,一道藍色的身影闖入了我的視線,他正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帶著愁苦。
我走近奕非辰,不確定他是否清醒,有些試探地問:“師兄,你還好嗎?”
他微微抬眼,原本眸中亮起的光,在看清我后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想,他一定把我當成了白蓮花。
“你來做什么?”他的語氣透著疏離。
“我來看看你。”我自然而然地回道。
他冷嘲地笑了一下,繼續(xù)拿起酒壺倒酒喝,我撐著臉頰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因為我知道他是不可能聽我的勸誡的。
他的俊臉因酒氣染上了紅暈,領口微微凌亂,可不但不狼狽,反而有一點小性感。
“師兄,如果白蓮花不喜歡你,你能考慮一下我嗎?”我直抒胸臆。
他扇子般的睫毛顫了顫,手上倒酒的動作也頓住了,我又繼續(xù)問:“可以嗎?”
“我……”他剛開口,是看到了我背后有什么重要的人,不然朦朧的雙眼怎會浮現(xiàn)出驚喜的光:“沁兒!”
在聽到這兩個字,我就知道自己沒可能了,本來還想趁火打劫來著,沒想到白蓮花這個時候又突然從哪里冒了出來。
白蓮花一臉驚訝,肯定是聽見了我剛才的告白。她咬著自己的櫻唇,努力地擠出一個善解人意的微笑:“對不起,我……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p> 她欲轉身要走,奕非辰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急忙解釋道:“沁兒,別誤會,我和云灼師妹是不可能的!云灼師妹也不是認真的!”
“我是認真的?!蔽曳瘩g。
“就算如此,我從沒想過要和你在一起。”他果斷地拒絕了我,又對白蓮花放柔了語氣:“沁兒,現(xiàn)在你明白了,我的心里的那個人不是她,只是你?!?p> 白蓮花睜大了杏眼,難以置信道:“非辰師兄,別開玩笑了,你明明知道我只把你當……”
“夠了!”奕非辰打斷她,眼眶泛紅,像是壓抑了許久的情感在此刻終于爆發(fā)了:“兄長兄長又是兄長!我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系,我也沒想過要把你當作自己的妹妹看待,你難道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我對你的心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意!”說著,他緊緊地抱住了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白蓮花驚慌失措地想要推開他:“非辰師兄,你喝多了!請你放開我,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我是不會放手的!”他眼中燃起了強烈的占有欲,捧起了她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白蓮花雙手拼命捶打著他結實的后背,只是后來,漸漸地,她不再抵抗了,雙臂環(huán)繞起他的后頸,沉醉于一個少年的熱情中,兩人就這樣忘我地擁吻著……
在不遠處的我早已被忽略,看著這刺激神經(jīng)的畫面,我選擇沉默地離開。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凄冷的夜風中,腦海里滿是奕非辰和白蓮花親吻的畫面,沒想到夢里的情景變成了現(xiàn)實,我……到底要不要做退出的那個人?
“呦,這不是云灼小師妹嗎?怎么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個長相猥瑣,聲音也猥瑣的路人甲擋在了我的面前,一看就是那種色膽包天的人,不然怎么連我都敢惹?
“不要惹我。”我繞過他,他卻死皮賴臉地貼了上來,嘴上噴糞:“別忙著走啊,你們妖女不就是缺男人嘛,那個奕非辰不理你,我愿意理你啊。”
“你太惡心了,下不了口?!蔽也还芩麣獾妹盁煹谋砬?,丟下一句便要轉身就走,可是路人甲很不識相,居然從后面抱住了我的腰,說了一大堆污言穢語:“裝什么啊!紅剎派的女人都是些人盡可夫的,和妓女有什么區(qū)別!你們不是很會勾引人嗎?現(xiàn)在又是在玩哪套?嘴上說著不要,身體怕是很誠實啊!等老子上了你,你就知道老子惡不惡心了!”
誠實?自我感覺真良好!
我懶得廢話,在他另一只手解我腰帶之時,我頭往后一撞,他立馬捂住鼻子,痛得“哇哇”大叫,我趁機逃脫出來。
“臭娘們兒!”他摸了一把鼻血,要上前扇我耳光,不過很可惜,我飛過去的暗器早已刺穿了他的整個身體,他噴了一口血,死死地瞪著我。
“怎么還不死?”正考慮要不要再補上一刀,人就倒下了,空氣中的血腥味有些刺鼻,果然骯臟的人連血都是臟的!
我拍拍手準備離開,很不好運的是,我殺人的景象正好被一個女弟子收入眼中,她嚇得大叫:“啊——殺人了!救命!有人殺人了!”
我看了她一眼,她驚恐萬狀,便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唉!該想想稍后要怎么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