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莫聞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照樣云淡風輕:“這個時候休息未免太早?”
“是啊,我還沒和莫聞聊夠呢!”我點頭,韶傾卻一把抓過我的手腕,對他道:“我和少主就先回房了,莫聞公子也該回房休息了,太晚了不安全?!?p> 我就這樣被他強行帶走了,回了房,我不滿地控訴:“管家婆,你到底又怎么了?我和莫聞多說幾句話你也要阻止,我連交朋友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朋友?”他居然諷刺般的笑了:“少主,你難道又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不是你讓我在三個月內被大家喜歡上的嗎?”
“別人可以,甚至奕非辰也可以,唯獨他不行?!彼茑嵵仄涫碌卣f道,唇角的笑消失不見。
我當時內心一驚!
韶傾是一個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人,光憑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卻收獲了不少女子的芳心。我記得曾經(jīng)在紅剎派有一個長得很妖嬈的女子想要誘惑他,也不知那女子對韶傾做了什么,十分悲慘地被他挖去了雙眼,之后就再也沒有女子明目張膽地來接觸他了,只能默默地癡迷于他的容顏。
我又不由想起之前韶傾對莫聞的態(tài)度,在危險來臨之際,韶傾這個只管自己的人居然還順帶救了莫聞。
有問題!很大的問題!
“少主,你到底聽進去韶傾說的話沒?”他再次問道,好像非要讓我有一個答復他才能放心。
我現(xiàn)在只想確認一件事,便問:“韶傾,為什么那么多女子喜歡你,你都沒一個感興趣的?”
“少主不要扯開話題?!?p> “你回答了我才回答?!蔽覉猿值?。
他笑得迷人,肉麻兮兮地敷衍:“因為韶傾有少主一人足矣?!?p> “你不要拿我來掩飾你非同尋常的嗜好,請認真回答我的問題!”他這種話我已經(jīng)聽得不下百遍了,不僅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更加懷疑他的性取向了。
“少主怎么突然介意起韶傾的情感之事?”他反問,但我認為他這是在逃避我的問題。
我轉變了態(tài)度:“管家婆,我知道心這種東西是不能控制的,如果你真的有那種隱晦的問題,作為你的少主,我會支持你的,沒事!”
他卻回給我一個看白癡的眼神:“少主是吃錯藥了?突然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很理解此刻的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以待:“其實像龍陽之好和斷袖之癖這種問題,當今皇帝都還養(yǎng)男寵,不稀奇不稀奇,你喜歡同性也很正常,現(xiàn)在男風很盛行的?!?p> 他臉色一沉:“少主,你的腦子都在想些什么?”
“你不用掩飾了,我知道你對莫聞有意思,不然也不會看見我接近他反應這么大。”
“哦?”他臉像陰了的天,灰蒙蒙、黑沉沉的。
“你看你現(xiàn)在又生氣了,不是被我說出了真相,惱羞成怒!”我往后退了退,可嘴巴還是很不聽話地說些作死的話。
“是不是要韶傾親自證明一下,你才肯相信?”他捏住了我的臉,我臉上本來就有肉,被他這么使勁一捏,我的嘴像一個金魚一樣嘟了起來。
“無肉了,秋湯窩俠鎖了(不用了,就當我想錯了)。”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我只能應和著點頭。
他終于松開了我,道:“以后少主不要想些有的沒的,只要明白韶傾叫你遠離某些人是自有道理的?!?p> “哦……”
我很沒尊嚴地被自己的一個下屬壓迫了。
管家婆是真的生氣了,今天早上都沒有叫我起床,害我一直睡到了中午。
我揉著惺忪的眼睛敲了敲他的房門,卻沒有人回應,我想他肯定出房門做任務去了,也就走了。
可我剛下樓,就被一個青色的人影給撞到。
撞了人還想逃!
我一手把她抓了回來,本要發(fā)火,卻看清是安蘿,她鼻尖微紅,抹著眼淚,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你怎么哭了?”我不解。
她抽泣著說:“云……云灼師妹我……我今天向知離師弟表明心意,被……被拒絕了!”
“因為他是和尚才拒絕你的?”我早知會有這樣的事發(fā)生,也就沒有太驚訝。
可她卻搖了搖頭:“不是?!?p> 我一聽,立馬明白了,拉著她就要往前沖:“知離他敢為了白蓮花拒絕你!走,我們找他去!”
她卻拖住我,說:“算了吧云灼師妹,知離師弟已經(jīng)向我表明自己心里已有她人,我不想再糾纏他。”
糾纏……她說這是糾纏,這兩個個字狠狠地撞擊著我的內心。
“這是糾纏嗎?男未娶女未嫁,只要有機會怎么不可以繼續(xù)?”我堅持己見。
她低下頭,滿目失落:“我決定放棄,雖然我被拒絕了,但是喜歡一個人也不一定非要在一起不可,只要看見他幸福,我也就心滿意足了?!?p> “可是你不開心啊?!蔽倚挠胁桓省?p> 她擦干眼淚,露出一個算得上開心的笑容:“只要他開心,我也就開心!”
“你確定不需要我去找他?”我不想勉強她。
她堅定地點點頭:“嗯,謝謝你云灼師妹,我相信自己會釋然的!”
“好吧,如果哪天你后悔了,記得一定要來找我啊?!?p> “會的!”
看她笑得那么燦爛,我更不好受了,內心像堵著個什么。
換作是我,肯定做不了她這么大方,我不免有些迷茫,感情這玩意兒真的有人舍得放手?
嗯……這是一個很值得我思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