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見 孝莊皇太后辭世
柳亦儒走的當(dāng)天,詩嫣就帶著小語回了舒府,醫(yī)館來往的人多嘴雜,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舒詩嫣就是莫寺焉的事情被公布于眾,到那個時候她不但沒有辦法和玄燁解釋,恐怕連帶著舒府和醫(yī)館也要受牽連??墒亲屧婃虥]有想到的是,舒府等她的不只是舒宗耀和顧婉兒,還有溫凝良和徐惜筠。
“為什么不和我們說?”徐惜筠本來在溫凝良面前已經(jīng)斂了很多性子,但是見到詩嫣,氣不打一處來,就原形畢露了。伸出手拉住詩嫣的胳膊,引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徐小姐,快放手,小姐現(xiàn)在的身子,可經(jīng)不起你這樣折騰?!毙≌Z看見徐惜筠的動作,趕緊跑過來將她的手拉開。
“怎么?嫣兒,你受傷了!”溫凝良聽見小語的話才收了對徐惜筠寵溺的笑容,一臉嚴(yán)肅的問道。
“都是小傷,不礙事的。”詩嫣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對徐惜筠說:“你還好意思說我,若非你不在舒府,怎么會我回來這么久了,你都不知道!”
“莫姐姐!”徐惜筠聽到詩嫣的調(diào)侃,修紅了臉。
“好了,我不說就是了,不過你們可記住了,以后再沒有莫詩嫣。”
“那舍與醫(yī)館?”溫凝良疑惑的問。畢竟舍與醫(yī)館自從開館以來,救治了不少的人,而這些人大多都是些看不起病的窮人,如果就這樣關(guān)了,是百姓的損失。
“兄長放心,醫(yī)館又小醫(yī)他們在?!痹婃讨罍啬荚谙胧裁?,她只是不能再做醫(yī)館的館主了,但是這不妨礙醫(yī)館繼續(xù)救治百姓。
“兄長打算何時迎娶惜筠過門?”詩嫣可不認(rèn)為溫凝良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人,且不說徐惜筠在溫府住了一段時間,就說去山東的路上兩個人共乘一匹馬,溫凝良也要對徐惜筠負(fù)責(zé),女孩子家的名譽,可不是隨意就能丟棄的事情。
“嫣兒,為兄恨不得馬上就娶,可是最近應(yīng)該是不行了。”溫凝良說到這里,一臉的愁容。
“為什么?”詩嫣將他們引到梨花樹下的石桌旁坐下,問道。
“最近太皇太后病了,嚴(yán)重的很,父親沒有心思顧及我們倆的事情,等過去這陣子,我定會八抬大轎將惜筠迎娶過門?!睖啬颊f道后面的時候溫柔的注視著徐惜筠。
詩嫣看了真心為他們兩個感到幸福,但同時心中又升起了一絲憂慮:“所以,皇上這次加選秀女是為了?”
“是為了給太皇太后沖喜,可是沒想到選選秀女的那天,皇上竟然遇刺了,一喜一兇,何來沖喜之說了?!睖啬疾恢涝婃淌裁磿r候回來的,所以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太皇太后仁心仁德,自然吉人天相。你們的婚事也不會晚?!痹婃炭戳丝葱煜匏剂苛艘幌抡f:“惜筠出嫁便從舒府走吧。以阿瑪和額娘義女的身份。”
徐惜筠聽到詩嫣這句話轉(zhuǎn)過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詩嫣看不懂徐惜筠臉上的表情,只能說到:“雖然阿瑪和額娘品階不高,但是好在與兄長相配,不然你若是在醫(yī)館出嫁,那定然會引來別人的猜忌,連累了自己和兄長。若是在兄長府中,這是大大不妥的,哪有嫁娶同室的道理啊?!?p> 詩嫣思慮周祥,算是為徐惜筠想好了后路。她這樣做早就不僅僅是為了以前承諾柳亦儒的會好好照顧徐惜筠了,而是真心將她當(dāng)成了姐妹。徐惜筠也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的除了死去的徐父,自有陪伴她長大的柳亦儒,情到深處的溫凝良之外,還能有這樣一個真心為她著想的人,一激動便忘了詩嫣身上有傷,拉過她緊緊的抱住,熱淚盈眶。
詩嫣假意喊疼:“哎呦!”惹得徐惜筠趕緊放開,上下查看:“姐姐,你沒事吧?”
詩嫣笑得歡快,若是溫凝良和徐惜筠順利成婚,這算是半年以來最值得開心的一件事情了。
天總是這樣,若是隨了人愿,怕是能能自塌一個窟窿。孝莊皇太后在過了一個年之后病情有所好轉(zhuǎn),溫凝良帶了許多聘禮來舒府下聘。舒宗耀和顧婉兒自然是不會要這些聘禮的,也只是走個形式而已。但是就在溫凝良將聘禮下到舒府的第二日,天空中飄著斗大的雪花,整個紫禁城一片蒼茫。宮里傳出消息,孝莊皇太后薨了。
詩嫣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了玄燁。這是培養(yǎng)他將近十年的祖母,她薨世,最難過的一定是他。
“小姐,你有沒有聽我說??!”小語在一旁嘰嘰喳喳,詩嫣則像往年一年趴在窗口發(fā)呆。
“聽呢,你說。”詩嫣敷衍道。
“柳先生又來信了!”小語這已經(jīng)是不知道第幾次說這句話了,她瞧著詩嫣也奇怪,柳亦儒無論來了多少的信,也不看也不回。只放在那訂做的裝烏木梨花簪的匣子里。
“放著吧!”詩嫣笑了笑說道。
“小姐,你和柳先生都是怪人!”小語忍不住念叨。
“為什么這樣說?”詩嫣好奇的看著小語。
“柳先生呢,是明明知道小姐不回回信,卻還是七日一封,從不間斷。而小姐呢,像是知道柳先生信中寫的是什么一樣,不聞不問。以前還能帶著柳先生贈的簪子,現(xiàn)在到好,什么都不戴了?!毙≌Z一連串說了許多也只是換來詩嫣一個淺淺的笑。
“太皇太后這一走,恐怕惜筠的婚事要往后推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定然不好過。”詩嫣口上說著,心里頭想著,就差沒有跑到宮門口去看看了。
“小姐,該想的不想,不該想的卻這么憂心?!毙≌Z一邊在一旁給詩嫣倒茶,一邊小聲的嘀咕著。
“小語,不要胡說。”詩嫣聽到了小語的話,回頭瞪了她一眼。
“知道了?!毙≌Z嘴上說著,但是心里還是向著柳亦儒的,畢竟就算是他人遠(yuǎn)在江南還知道惦念著詩嫣,可是那個人呢,自從知道了詩嫣死了,就好像對他來說,死了就死了,不曾有過這個人一樣。
噫聲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