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的傳聞,因為吸血鬼的緣故,在這個世界幾乎沒有。根據(jù)范海辛的情報,狼人除了畏懼銀彈之外,并沒有什么缺點!反而對于獵人來說,在狩獵狼人的時候,還需要特別注意狼人牙齒上的狼毒。
被咬中的人會受到詛咒和感染,在滿月的時候,化身成為一只沒有感情的動物。下一只狼人!
在來維勒利斯家族之前,他已經(jīng)從范海辛那里打聽清楚。不知道自己再生能力能不能抗住狼毒的襲擊,李毅是不打算和它有親密的接觸。
取下系在脖子上的披風絲帶,李毅走到了狼人百米范圍內(nèi),開始游走。
深坑中狼人也似乎意識到了眼前的這個人和其他人不一樣,發(fā)出一陣陣低吼。
爪子摩擦著地面,后腿的腳掌滑出一道道痕跡,它想要助跑!但是幾根農(nóng)叉瞬間擋住了它要跳上來的道路,是看著狼人落入陷阱圍上來的農(nóng)夫。
“別動!離遠一點!”李毅呵斥。
不愿意相信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外來者,一名舉著農(nóng)叉的農(nóng)民大聲反駁說:“要是它出來,會要了我們所有人的命。”
他的話連引起了眾多農(nóng)民的同意。
“對!不能讓它上來?!?p> “我們可以用火燒死這個家伙!”
所有人七嘴八舌,似乎沒有把深坑中的狼人當做一回事。威肯尷尬又帶著歉意的看向李毅,似乎在說忍耐一下。但是安娜卻能看出李毅眼中浮現(xiàn)出來的一絲不屑和冷漠。
下一刻她明白了李毅的眼中為什么會有不屑的眼神,深坑中的狼人看到漸漸圍上來的人群,在危機感的壓迫下選擇了沒有李毅阻擋的方向開始突圍。巨大的手臂直接握住了兩名農(nóng)夫的頭顱,將他們拉下深坑,狼嘴撕咬了他們的脖子,并且再次以進攻者的姿態(tài)看向所有人。
“快跑!”威肯大聲喊。他慌忙拿出藏在胸口的左輪手槍,對著狼人開了一槍??上б驗榛艔垼瑥椀篮湍繕说牟罹嘤悬c遠。不僅沒有實質(zhì)性的效果,還吸引了狼人的矚目。
要李毅說現(xiàn)在最愚蠢的方式是什么?就是拋下手槍逃跑!作為犬科動物,本能的回去追尋逃跑的獵物,在電影中狼人追擊安娜的時候就能看出。
作為年級不大卻身負全族希望的兩兄妹,他們雖然心智成熟,但本能上來說,還是沒有經(jīng)歷過社會事務(wù)的年輕人。威肯做出了和他妹妹一樣的舉動,丟下了槍械轉(zhuǎn)身逃跑。
不過他比電影中安娜逃跑路線要好得多,至少不會把自己朝著懸崖這樣的角落逼迫。
他選擇了一處凸顯出來的巖石縫隙,整個人以滑倒的方式鉆進縫隙里。緊跟著狼人用爪子狠狠地刨了兩下,石屑飛舞,卻沒有辦法傷害到縫隙中的威肯。
試探了兩次,狼人轉(zhuǎn)過頭開始尋找自己的下一個目標。作為維勒利斯僅剩的子嗣,安娜成為了它的下一個目標!
不過站在安娜身旁的那個手握怪異刀具的人讓狼人踟躕了幾秒。
它沒有把握對付這個男人,甚至還感覺到了一點威脅的感覺。它轉(zhuǎn)過頭看著四散奔逃的農(nóng)民,選擇了一個方向追出去。
在確定狼人再也沒有回來之后,躲在石頭縫隙里滿身泥濘的威肯爬了出來,看著四周的尸體和毀壞的陷阱,有些懵了。
反應(yīng)過來的第一想法不是收拾戰(zhàn)場,而是找到了李毅的身影準備揮舞著拳頭給他來一下狠的!但是連狼人都打不贏的家伙,怎么可能是李毅的對手,他被瞬間繳械,整個人被按在樹干上,繡春刀刀背抵在他的脖子上。
李毅眼睛余光看著逃命后又跑回來的農(nóng)民說:“怎么?自己解決不掉狼人,打算讓我來背黑鍋?這就是和德庫拉糾纏了幾個世紀的維勒利斯最后成員的態(tài)度?”
威肯盯著李毅的眼睛絲毫不畏懼的說:“我只是在后悔,不應(yīng)該救你,如果沒有救你,我們就能毫發(fā)無傷的抓住狼人,逼問出德庫拉的秘密!我真是鬼迷心竅了,相信你說的話!”
“沒有數(shù)千年文化的沉淀,才能造就出你們這樣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家伙?!崩钜銋拹旱姆砰_壓住他脖子刀,任由他踉蹌著腳步落在安娜的身邊。
“以一群沒有絲毫訓(xùn)練,沒有紀律的農(nóng)民,加上一些生銹并不結(jié)實的囚籠,就能夠解決到一只狼人。不知道是不是寒風凍住了你們的思維,還是說大腦沒有發(fā)育完全?”李毅譏諷的說:“從一開始我就在試探你,維勒利斯家的家主。碰到陌生人靠近自己,沒有立馬拉開距離或者辨別敵友,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帶著一群好無紀律毫無能力的農(nóng)民來這里狩獵狼人,是對自己領(lǐng)民的不負責任。在獵魔過程中,任由屬下仆人搶奪自己的指揮權(quán),以至于造成物資和人員的傷亡。是對所有參戰(zhàn)人員的不負責任。在事后沒有總結(jié)自己的錯誤,率先想到的是推卸責任。說真的,我很失望?!?p> 威肯在安娜的攙扶下終于緩了過來,站直了身體,看著李毅厲聲質(zhì)問:“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說我,你所說的不過是紙上談兵,你空有一身無力,沒有在狼人到來的時候幫助無辜的人,反而任由狼人逃跑,你有罪!”
“獵人!維勒利斯領(lǐng)不歡迎你這樣的人!我以維勒利斯家族的名義要求你離開這片領(lǐng)地。”
啪的一聲輕響,刀背拍打在威肯的臉上,一縷鮮血從他的嘴角滑落,滴在地上。
李毅居高臨下的看著威肯說:“我要接管維勒利斯領(lǐng)地的軍事指揮權(quán),你有意見嗎?”
“這不可能!”威肯捂著腫脹的臉頰說。
又是一聲輕響傳來,另外一側(cè)的臉頰也腫了。
“還有意見嗎?”
“有!”
清脆的響聲再次響徹森林的上空。
......
維勒利斯領(lǐng)地中的一座古堡里,穿著宮廷服裝,將卷發(fā)扎在腦后的男人坐在冰涼的石質(zhì)王座上看著逃回來的寵物,不滿的說:“我讓你去獵殺維勒利斯家的最后兩位成員,你為什么兩手空空的回來了!難道他們還能夠阻礙你?”
畢竟誰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被打擾都會很不高興。在森林中肆虐的狼人就像是一只小狗嗚嗚嗚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那男人說:“一個你感到害怕的男人來到了這片領(lǐng)地上?黑發(fā)棕瞳?東大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