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念頓時頭暈目眩,心火直接充上了腦袋,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死定了。
剛才成王懲罰人的殘忍,已經十分刺激綰念了,綰念已經看到自己的下場了。
以自己刺殺過的成王身份,凌遲還是怎么樣,在這里怕是根本不過分吧。
綰念緩緩睜開眼,正好看到成王看著自己,眼里帶了幾分探究。在綰念的注視下,緩緩的挪開了自己的腳。
一根潔白無瑕的羊脂玉簪,安靜的躺在地上,卻沒有掛上一點塵土,在黑色的土地上格外的顯眼。
成王看到地上的簪子,伸手撿了起來,修長白皙的手捏著簪骨,成王的眼神隱晦,細細的看著手中的白玉簪,認真的眸子,看的綰念心慌。
視線很快從白玉簪上移開,慢慢的看向了綰念的臉。
成王的薄唇微啟:“園主,這個簪子可是你的?”
綰念看著成王,緊張之極,乃至臉上都擠不出來一絲笑容,雙手用力的握在一起,勉強的笑著說:“民女從未見過?!?p> 說著將雙手放在身前,腦袋低了下去,頓時滴下一滴冷汗,落在土里,綰念用力的控制住自己身上的異樣,盡量保持著輕松的樣子。
“這是本王的簪子,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了?!?p> 成王說著,將簪子收進了自己的懷中,看著綰念低下的頭,看不到她的一點表情,成王冷冷一笑,說:“抬頭說話。”話音剛落,綰念直接被成王抬起了下巴。
溫熱的手指猛的觸碰到綰念發(fā)涼的肌膚,綰念的瞳孔震動,被成王抬起頭,被迫與其對視。
綰念的眼神下意識的在躲閃,卻始終看到的都是成王俊美非凡的臉,后者臉上卻突然露出一抹笑意,有些無情,綰念失神時,面上一涼,連忙用手擋住了自己臉。
扭頭看去,成王的右手上,拿著自己的面紗,在微風里輕輕的飄動。
綰念的身體僵硬,自從一年前,自己就已經日日帶著這面紗,除了四下無人的時候,從來不曾以真面目見人。如今被成王直接摘了這面紗,除了害怕以外,更多的是不適應。
“園主這是羞于見人?”成王的右手垂下,面紗被他隨意的扔到了地上,被風吹在地上,塵土很快就弄臟了白娟的面紗。成王捏了捏手指,仿佛根本沒有做任何事。
“民女,民女許久不曾……”綰念依舊側著臉,不愿讓成王看到自己的樣子,成王也絲毫不在意,也沒有看她,向前走了幾步,淡淡的說:“本王只是不喜有人蒙面而已?!背赏跹劬粗U念,絲毫不在意她現(xiàn)在的舉動已經犯了大不敬。
綰念聽到這句話,連忙低頭認錯說:“民女知錯?!?。成王慢慢向她走來,綰念看著成王的衣擺越來越近,也越來越緊張。
綰念自知自己不能在這樣逃避,僵直著脖子,慢慢的將頭扭過來,強迫自己看著成王,然后扯了扯嘴角。
成王淡淡的看著綰念的臉,薄唇微勾,沒有談及綰念的樣貌,沒有絲毫的不耐,語調平淡低沉的說:“園主不準備解釋一下這簪子嗎?這里想必也只有那個賊人和園主來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