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張嵐緩緩起身,伸出玉手,直接砍在燕柏的脖子上,燕柏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暈倒在御張嵐的懷中。
“少爺!”
蔡叔連忙跑到御張嵐的身邊,只見御張嵐慘白的臉上,嘴角緩緩流出紅色的血,順著瘦弱的臉頰滑到下巴,蔡叔顫抖的雙手從懷中掏出手帕,慌亂的擦拭著御張嵐嘴角的血,眼底有著幾分血紅。
“少爺!你的身體難道還要讓我天天如此掛心!你不能用武功你難道不清楚嗎?!為什么如此不愛護(hù)自己的身子!”
御張嵐咬著牙,自己細(xì)小破碎的經(jīng)脈早就經(jīng)受不住任何的刺激,一旦用了武功,身體總是刺痛難耐,眼底卻還是保持著清明,看著蔡叔慌亂生氣的樣子,面無表情的說:“是你逼我的,若是你不逼我,我也不會這樣?!?p> “為……”
蔡叔喃喃的張著嘴,御張嵐絲毫不在乎蔡叔的感覺,“蔡叔若是不同意,那便我親自去!”
蔡叔看著御張嵐堅(jiān)決的神情,苦著一張臉,“少爺……你。”
若是讓御張嵐去的話,身體可能會更加的虛弱,蔡叔不得不點(diǎn)點(diǎn)頭,勉強(qiáng)又不愿。
御張嵐扭回頭,看著倒在自己懷中的燕柏,眼底下的青黑是那么明顯,想必也是一路上沒有休息好了,蔡叔嘆了一口氣。
“蔡叔,早去早回,我你不用擔(dān)心,還有他人在?!?p> 然后吃力的攙著燕柏回到了竹屋旁的矮房。
蔡老的身影多了幾分滄桑,一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御張嵐將燕柏放到床上,蓋上了一層薄薄的被子,緊了緊自己身上厚重的毛氅,打開了屋里的窗戶。
燕柏已經(jīng)睡著了,呼吸深沉,看來是累壞了,御張嵐看著桌邊的書,不時(shí)的抬頭看看竹樓,里面還點(diǎn)著明晃晃的燈,還有走動的影子,看著還在忙碌中。
終于到了黑夜,里面的燭火熄滅了,一盞小小弱弱如同黃豆大的燭火從里面出來,張老和他的兩個(gè)小廝緩緩從上面走了下來,御張嵐將書放下,輕輕地走了出去。
“張老,怎么樣?!?p> “少爺,取出來了,這就是。”
張老讓后面的小廝上前,上面的托盤上放了三枚粗粗的銀釘,上面勾著密密麻麻的倒刺,相互勾連著,上面黑黑的還掛著紅紅的血跡,這時(shí)御張嵐才看見張老衣服上濺的血跡,還有后面托盤上帶血的棉布,血的顏色發(fā)黑,毒性看起來很嚴(yán)重的樣子。
“這叫什么?”
“這暗器沒什么特別的,就是一種陰毒的暗器,只不過是長期在毒中泡著,還是銀的,上面附的毒性太大?!睆埨蠂@了口氣,看著御張嵐說:“要不是燕柏他用著好東西吊著他的命,怕是程大人過來都撐不住這次的治療。”
“張老麻煩了,時(shí)間已經(jīng)不早了,您早些休息?!?p> “少爺你的身體,多多注意?!?p> 張老嘆了口氣,帶著身邊的小廝緩緩向東邊藥舍走去,御張嵐想了一下,還是進(jìn)了燕柏的屋子。
熄了燈,裹著毛氅,將矮榻上的毯子蓋在腿上,靠在矮榻上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