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華山的鐘聲敲得比往常的早,文碩早已起了身,洗漱了身體,看著外面還有些發(fā)暗的天空,便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
黑煙頭則是倚靠在墻邊,閉目養(yǎng)神。
“黑煙頭,我從醒來就見你靠在墻邊,你在想什么呢?”文碩問道。
黑煙頭聽后慢悠悠的搖搖頭,睜開眼走到文碩面前。
“大人,我能不能一直待在您身邊???”黑煙頭蹲下來問道。
“???黑煙頭,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想當(dāng)舔狗嗎?”
“?。窟@……”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的,雖然我不是那種人,但如果我倚靠你成了習(xí)慣,那就成責(zé)任了,我可不想這樣!到時候無緣無故的責(zé)罵你!你能受得?。俊?p> “受得?。《椅蚁嘈糯笕瞬皇悄欠N人?!?p> “黑煙頭!你!你……你是抖m嗎?你,你是基佬嗎……”
“…………”
文碩站起身子,看著黑煙頭,黑煙頭也看著他,此時的氣氛突然變得哲♂學(xué)起來。
“……”黑煙頭對文碩輕輕叫了一聲。
文碩聽后低下頭,也是輕輕的回道:“曾經(jīng)有一個男人……也這么想待在我身邊……最后……”說此,文碩不由的捏了捏額頭。
“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我真的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蔽拇T搖搖頭回道。
黑煙頭聽了則問道:“那個男人,是你口中一直提到的哨子哥嗎?”
文碩聽后沒有回答,算是默認(rèn)了,兩個人就這么沉寂了許久。
“咳咳,得了,別再這瞎搞了,該出去了,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說?!蔽拇T強硬的說道,將這尷尬的氣氛打破。
天剛剛亮,那外頭就已是人頭攢動,文碩和黑煙頭混入在人群中,向那華山進發(fā)。
要說這華山大會最賞眼的一處,便是這排藝了,中國各地的民間藝人都會來此,展示中國最傳統(tǒng),最智慧的文化。
待他們到了華山會場時,便發(fā)現(xiàn)這會場又變了模樣,昨天這會場中央還是個非常大的擂臺,僅是這一夜之間,便被勤勞的工作人員改成了大平臺。
為了擴大會場中央的面積,將座位與座位之間的空隙變得小一些,而且還將中央的地面抬高三米,以便眾人更好觀看。
當(dāng)然,這只是今天上午坐在位子上觀看而已,待到了下午和明天一整天,這里頭將變成展覽大館。
眾人們陸續(xù)進了會場,文碩望向某一處的空位,那是鐵紅所坐的位置,其它的代表都在,就他一個人空著,文碩心里頭也不是滋味。
現(xiàn)在才早上的八點多鐘,人幾乎都已經(jīng)來齊了,此時,兩位老者漫步走向會場中央,許多人都齊刷刷的看去,因為那兩個人中,有一位江湖上人稱拳皇的老者—盧本才。
“嚯!盧本才!他怎么也來了?”黑煙頭見狀說道。
“嗯?也來了?難道他不是江湖十三佬嗎?”文碩問道。
黑煙頭見狀便對文碩解釋道:“盧本才可不是江湖十三佬,他可是一人可抵萬人之力的傳奇人物?!?p> “大人,你可知道那兩百年前的虎山大捷?”黑煙頭解釋完又對文碩問道。
文碩聽了只是搖搖頭回道:“兩百年前的事情,要知道也是我上輩子知道的。莫非這個老者活了兩百多歲?”
黑煙頭聽后點了點頭回道:“嗯!他今年已經(jīng)286了,在你們?nèi)祟愔锌梢哉f的上是老壽星了?!?p> 文碩聽后不可思議的看向那臺場中央的老者盧本才,不知道該說什么來形容他了。
那盧本才正在親自調(diào)試著話筒,另一位則是走到旁邊,和工作人員聊著什么。
黑煙頭見狀便伸手指著那盧本才繼續(xù)說道:“大人,他一拳的十成之力可以削掉半個華山群,要知道,那可是五十年前的時候,人都是越老越精干,現(xiàn)在他的實力真的很難去評測?!?p> “而我這個道人最大的能耐就只能削掉四分之一的華山群,可想而知,他的實力到底有多恐怖?!?p> 文碩聽了黑煙頭,心里頭更是覺得這神仙和人類比,也就多個長生不老罷了。
“黑煙頭,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知道挺多的嘛。”文碩對黑煙頭夸贊道。
黑煙頭一聽,也是抬著自己說道:“大人,不是我吹,若不是與世隔絕閉關(guān)修煉,我知道的事情可不比你那孫小柔的少?!?p> 就這樣,他們斷斷續(xù)續(xù)聊到了九點多鐘,那華山大會才開始。
這一上午的時間,這兩位老者都在訴說中國的文化,說的那真是比語文還要深,比歷史還要實。
文碩在上學(xué)的時候可是最喜歡聽語文課的,這兩個老頭子,一唱一和的,調(diào)的眾人心情是跌宕起伏,尤其是說到中國近代史的時候,很多人都覺得穿梭到了那個年代,看透了那個半封建半殖民的黑暗社會。
這上午的時間感覺過得很快,因為很多人聽的入迷了,真是時間匆匆啊。
文碩和黑煙頭出了會場,到一旁的茶館里坐了會兒。
“下午就是整個會場最精彩的地方了,大人,嗯?你想從哪里看起?”黑煙頭問道。
“隨便,反正都好看,到了會場中央就開始看唄。”文碩回道,喝了一口茶水。
這個時候,門外來了幾位背著大筐子的粗壯男人,長得是兇神惡煞,感覺和他們說上兩句就要打起來似的。
放下筐子使勁敲著桌子,那服務(wù)員見了也是屁顛的跑了過來,對他們點頭哈腰的。
他們點了些香茶,大老粗的將其喝下肚,好不痛快,其它人見了這幾廝,紛紛走出了茶館,沒過一會兒,那原本熱鬧的茶館沒了什么人聲。
文碩的桌子離他們遠,只覺得他們的動靜太大,吵的人心煩。
“搬運山……”黑煙頭小聲念了一聲。
“嗯?什么東東?”文碩聽了也小聲問了一句。
那幾個家伙似乎聽到了動靜,轉(zhuǎn)頭看向文碩他們。
“呦!文爺!”一位光頭小胡子的大漢說道,隨后幾個人便搬著板凳過來,面帶笑容的坐在他們二人身邊。
“怎么?你們幾個想掏錢不成?”文碩對他們問道。
“嘿嘿,我們怎么敢向文爺掏錢呢,只是前段時間聽了文爺大干那神仙的事跡,特意過來沾點光。”那帶頭的小胡子說道,好不客氣。
文碩聽了這句話都有些不好意思,大干神仙?他自己覺得過意不去,抱著復(fù)仇的名義和人家打,打到最后了,才知道自己是入了魔才無奈被殺的。
“你們幾個搬運山,不好好去搬運那些晦氣,來這華山玩什么東東,莫非你們也是被邀請過來的?”黑煙頭對他們說道。
那幾人聽了便看向黑煙頭,只見這人一身的仙氣,不是個好惹的家伙。
“嘿嘿,這位小哥,我們幾個哪有那個資格啊,只是當(dāng)個游客過來嘗了點兒鮮罷了?!蹦切『诱f道,其它幾個人也跟著點點頭。
“?。堪峄逇??這晦氣怎么搬??!”文碩聽了他們的言論疑惑道。
那小胡子聽了,連忙對文碩解釋道:“文爺,您可能不知,在云南那邊兒有一種不知名的蠱術(shù),叫搬山頭。”
“它們啊,專門幫別人搬走那晦氣,說句直白話,就是消災(zāi)?!?p> 文碩聽了消災(zāi)這兩個字,頓時入了迷,連忙問道:“你們這消災(zāi)……是怎么個搬法?”
那小胡子聽了,便對文爺恭敬說道:“要說這怎么個搬法,我給文爺細(xì)細(xì)說來。”
隨后這半個小時里,那小胡子給文碩和黑煙頭詳細(xì)說了這晦氣搬運的過程。
原來這搬法很復(fù)雜,那搬運山用自制的符紙,在上頭滴了自己的血,然后再給顧客,讓顧客在符紙背后寫上生辰八字,再塞進顧客的枕頭里,讓顧客喝上一碗摻了蛇膽汁的高粱酒睡上一晚。
待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顧客要喝水一碗蜜水,然后將自己的血滴在枕頭上,將那枕頭給了搬運山。
搬運山用青柳樹枝編成的筐子搬著它,還要穿著青柳鞋,翻過一山,再越過一川,最后將鞋子脫下,扔進筐子內(nèi),那枕頭和鞋就會自燃起來,這晦氣就算是燒掉了,不過很神奇的是,那筐子毫發(fā)無損。
當(dāng)然,有些搬運山?jīng)]有弄好,或者是顧客出了岔子,更甚者是晦氣太重,搬運山道行不夠,鞋子和枕頭放在一起沒法自燃,沒辦法,只好用手動將他們連同筐子強制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