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愛麗絲進城
花費了許多精力,終于將那名圣卡爾斯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勸退。
荀缺感到一陣心力憔悴:“下一個?!?p> 一名膚色略微偏黑的銀色短發(fā)少女走進屋內(nèi)、小聲問道:“請問,是這里在招聘經(jīng)理嗎?”
荀缺眉頭微皺,一般提出這種問題的、學(xué)歷不會超過小學(xué)。
抬起頭來、他卻愣住了:“愛麗絲,你怎么會來這里?”
“中山老板,您居然還記得我?!睈埯惤z顯得很是欣喜,徑直坐在荀缺對面的座椅上。
“你是來應(yīng)聘的?”
“嗯,我打算離開卡扎里、來大城市闖蕩一番。”
突然想起某些趣事,荀缺露出了不易察覺的惡趣味笑容:“你男朋友不是在卡扎里嗎?”
“這個、這個……”愛麗絲瞬間變得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
“我去勘察的那天,聽埃蒙說、你有重要的事找他?!睈喝の兜男σ庠桨l(fā)明顯,荀缺拿起報紙略微遮掩:“難道,你原本準備在那天向他表白?”
整張臉瞬間紅透、就連說話都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不、不、不是,沒、沒有?!?p> “被拒絕以后、不好意思呆在老家,所以跑出來了?”
“嗚……”雖然極力忍受,但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溢出。
感覺自己的“調(diào)戲”可能有些過分,荀缺站起身走道辦公室門前:“今天的面試已經(jīng)結(jié)束,剩下的明天再來吧。”
等到門外的人全部散去,荀缺將門合上:“想哭就哭出來吧。”
“嗚嗚嗚——哇哇——!”從一開始的極力忍受,到放聲痛哭。
大約哭了五分多鐘后,愛麗絲終于稍稍平復(fù)心情后怒吼道:“對啊,我就是被甩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處可去了!”
荀缺從抽屜中取出一沓餐巾紙、遞到愛麗絲面前:“我這里可不收問題少女,你如果想要找工作的話、可以去隔壁的C·H郵政公司看看。”
拿起紙巾將淚痕擦干,愛麗絲有些怯懦道:“可是、我不認識那家公司的社長?!?p> “霍金斯那家伙啊?!避魅敝匦伦氐揭巫由希骸八钕矚g收留無家可歸的少女了?!?p> “那豈不是變態(tài)!”
“那家伙可是各種意義上的老好人,至于收留無家可歸的少女嘛,就是很正經(jīng)的收留、不是什么變態(tài)愛好?!?p> “為什么突然覺得你的話不可信了呢?”愛麗絲狐疑地盯著荀缺:“總感覺你貌似想要把我賣掉。”
荀缺連忙咳嗽兩聲、以掩飾尷尬,隨后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既然你不肯去的話,那我就讓你父母把你接回去了。”
“不、不要!”連忙摁住荀缺握電話筒的手:“我去試試還不行嗎?要是沒被聘用可別怪我!”
“沒被聘用……那我還是打電話給村長、讓你父母來接你吧?!?p> “好啦!我一定會努力被聘用的!行了吧!”
“現(xiàn)在天色還早,快去吧。”
“你!”愛麗絲剛要開口,荀缺又拿起電話筒;她氣鼓鼓地跺了跺腳,快步摔門而出。
腳步聲漸遠,荀缺也走出辦公室,透過餐廳的窗戶、看向不遠處的C·H郵政公司:“劇情也快要開始了,不知道這次會是什么樣的系統(tǒng)。”
餐廳的雙開玻璃門被推開,一名國字臉男人走進大廳:“中山,最近在干什么?”
荀缺回過頭看向這名滿臉笑意的男人:“阿爾艾茲,自從和芙洛拉確定關(guān)系以后、你已經(jīng)連續(xù)這樣傻笑三天了。”
“這個你別管,我感覺自己還能再笑三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飯點,餐廳里還不至于人滿為患;阿爾艾茲找一處空座位坐下。
荀缺坐在他對面的木質(zhì)圓凳上:“怎么,報社的事已經(jīng)忙完了?”
“才剛剛開始而已,目前還在聯(lián)系印刷商?!?p> “那你哪來的空閑?”
“這個……”阿爾艾茲顯得有些窘迫:“目前報社的資金有些緊缺,可不可以借我一萬里布爾?!?p> “哦?”荀缺一挑眉頭道:“杜克財團的三公子,居然還會來向我借錢嗎?”
“唉,我違背了家族的意志、執(zhí)意退伍去開報社;現(xiàn)在所有的賬戶已經(jīng)都被凍結(jié)了?!?p> “說起來一開始還是我忽悠你的?!避魅睆膽阎腥〕鲋保钌蟽扇f的數(shù)額:“就算是給你的補償吧。”
接過支票,阿爾艾茲面色一動:“算了,我也不和你客氣;等我有錢了一定盡快還你。芙洛拉還在等我去填上資金空缺,我就先走了?!?p> “快去吧,別讓她等太久?!?p> 目送阿爾艾茲走出餐廳大門,荀缺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去前臺接一杯白開水:“現(xiàn)在是十二月,停戰(zhàn)協(xié)議在十一月簽訂。以薇爾莉特的受傷情況,大概要修養(yǎng)三個月;那么,劇情開始的時間、應(yīng)該是明年二月左右?!?p> 進入辦公室后將房門反鎖,荀缺將玻璃杯放在辦公桌上。
掀開地毯,露出下面的地下室入口;取出鑰匙、打開地下室鐵鎖。
荀缺重新拿起玻璃杯,走進地下室中。
打開白熾燈的開關(guān),地下室中的布置被照亮——一對啞鈴、一個正方形金磚,還有一個鐵皮包裹的沙包。
將這棟建筑的地下室收拾干凈之后,荀缺就將這里當(dāng)成了日常鍛煉的地方。
拿起那一對啞鈴,這對啞鈴的主體杠由特質(zhì)合金制成、鈴片則是圓形黃金;目前每一只啞鈴的重量、大概在五百斤左右。
荀缺將這兩個啞鈴握在手中、隨意揮舞了幾下,總共一千斤的重物、還算輕松。
拿著啞鈴、大概連做五十次擴張運動后,荀缺終于感到了一絲吃力、最終一共做了八十二組標準的動作。
稍稍休息一會,將玻璃杯中的涼白開一飲而盡;荀缺又走到那塊金磚面前。
這塊金磚重約一噸,將下方的水泥地面都壓沉一截。
彎下腰來,雙手握住兩個直角、緩緩發(fā)力;等到一只角翹起,再將手托在下方;一噸重的金磚竟被緩緩搬離地面!
一直將這塊金磚提到靠近腰部的位置,保持大約一分鐘后、荀缺感覺手腕酸痛,便輕輕放下金磚。
“呼——”長吐出一口氣,荀缺擦干額頭上的汗珠:儲物戒指內(nèi)最大的一塊金磚就是這個,再重的練習(xí)素材也沒有了。
不過按照這種趨勢推算,自己的極限力量、大概可以達到兩千五百斤左右。
右手猛地打出一拳,居然引發(fā)出一陣沉悶的空爆。
隨后、荀缺又鍛煉了大概半個小時,直到上方響起敲門聲、才走出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