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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竹的幸福計劃

第二十七回文韜初到桔梗坡

李玉竹的幸福計劃 興安杜娟 5643 2019-01-05 16:28:17

  且說玉竹同文韜去興隆鎮(zhèn)街里溜跶一趟,又收了文韜送的禮物。倆人的感情又親近了一大步。

  程連德、錢明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程連德認為條件成熟,將文韜叫到跟前,對他說:“我看你們兩人談的挺好了,你跟玉竹商量商量,讓她回家跟她爸媽說,我們親家見個面,把你們事定下來,然后選個曰子把婚結(jié)了。”

  文韜遲疑地說:“原來都說好,處一年在定婚,現(xiàn)在才處幾個月就要定婚,還提結(jié)婚,她能接受嗎?”程連德“嗐”了一聲說:“你可真心實,說說呀。我看玉竹誠心跟你了,定婚、結(jié)婚還不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有什么不同意的?!蔽捻w只好答應去問問玉竹。

  當文韜把程連德的意思轉(zhuǎn)達給玉竹時,玉竹果然不同意。她說:“這也太性急了。我可不這么早定婚,我爸媽養(yǎng)我這么大,剛要得濟,就要成為別家人了,心里多難受呀。”文韜說:“是定婚,不是結(jié)婚?!庇裰裾f:“定婚是結(jié)婚的前奏,今天急著張羅定婚,明天就急著張羅結(jié)婚。不行,我得幫我爸媽干二年再說?!?p>  文韜見玉竹有些不高興,忙解釋說:“咱農(nóng)村里的老人不都是這樣嗎,特別注重兒女的婚事,當成生活中的頭等大事,只有兒女結(jié)婚才放心。”玉竹說:“即然是頭等大事,更應該認真對待,不能倉促,否則留下隱患,影響以后生活質(zhì)量。咱們年紀又不大,應該從思想上,物質(zhì)上做好充分的準備才好。”

  文韜說:“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回去同我爸好好說說。”玉竹的態(tài)度變的強硬起來:“要是不愿等,我也不強人所難,好姑娘有都是。”文韜忙說:“有事好商量,別有這種想法?!庇裰裾f:“我就嫌大叔性太急了?!蔽捻w說:“我爸性急是出名的。不過你不同意,他也沒招?!庇裰裾f:“你回家跟大叔說,咱互相了解的還不透,需要再了解了解。”文韜答應了。

  文韜到家,程連德就問:“怎么樣,同意了嗎?”文韜怕程連德罵自己,撒謊說:“杜叔叔家來客人了,玉竹跟杜嬸忙著做飯,我就沒問?!背踢B德不高興地說:“真有用。這兒點事都辦不成?!蔽捻w說:“明天在問唄。也不急在這一時。”程連德說:“你沒問我有什么法。明天問就明天問?!?p>  而玉竹在文韜走后,同李敬文說了程家想定婚的事,李敬文說:“只要他們達到條件,定就定?!庇裰裾f:“還要什么條件那?”李敬文說:“為什么不要條件呢,誰要姑娘找婆家不要條件?有幾家姑娘像咱家姑娘似的,白給人家。你大姐、我都是例子。當初覺得婆家生活不太好,不容易,什么也沒要,結(jié)果是自己日子過的艱難不說,連累的娘家人跟著操心。玉梅的公公婆婆還不錯,知道領情,對玉梅好。我那公公婆婆不領情不說,還總找事,你知道喲,總欺負我。他們認為人家兒子有本領,咱是巴結(jié)他的兒子,想想那些事我就生氣。像吳風珍那樣對待公婆,雖說名氣不好,可人家撈著實惠了?!?p>  玉竹說:“我知道杜爺爺杜奶奶對您不好,可是我姑父對您好,看在我姑父的面子上,您就別計較了?!崩罹次恼f:“不提了,還說你的事。反正你不能像姑姑這么傻,啥事都要留個心眼?!庇裰裾f:“沒哪么多心眼,留也不行。吳風珍做的事,打死我,我也做不上來。我現(xiàn)在也不要條件,也不定婚。明天我就回家。”

  李敬文說:“不定婚就不定婚,回家也是沒事,就多呆幾天?!庇裰裾f:“要是二喜他們不張羅定婚,我再多呆二天。現(xiàn)在看來不能呆了,我耳朵根軟,說來說去就得答應。再說我也來快十天了,也該回去了。”李敬文也不便反對:“即然這樣,你就回家去吧?!?p>  次曰,玉竹沒去程家,文韜在家等了一會兒,見玉竹沒來,就來到杜家。玉竹正跟李敬文坐在東屋嘮嗑,玉竹見了文韜就問他:“你回家怎么向大叔解釋的?”文韜想想說:“我實話實說唄”玉竹問他:“大叔有沒有不高興?”文韜說:“沒有?!庇裰穹帕诵模骸澳倪€行,別讓你受了夾板氣。”聽了玉竹的話,文韜心里挺受用。

  李敬文笑著對文韜說:“玉竹就怕你爸收拾你?!蔽捻w說:“我爸是性急,但也分什么事?!庇裰窀嬖V文韜:“我明天坐早車回家?!碧蝗涣?,文韜有點不知所措,忙問:“為什么要走呀?”玉竹說:“我不能總住我姑姑家呀。等過幾天,雪化的差不多了,讓杜平陪著你去我家認認門去?!?p>  聽玉竹向他發(fā)出了邀請,文韜懸著的心不僅放下了,還高興的差點蹦起來,若不是李敬文在旁邊,他就上前親玉竹一口,他按捺著欣喜的心情,裝做平靜地說:“好呀。只要你歡迎,我隨時可以去?!庇裰裾f:“當然歡迎啦?!崩罹次恼f:“應該互相走動走動了,互相摸摸脾氣秉性。什么事也不能太急,這是一輩子大事?!蔽捻w說:“是?!?p>  文韜同李敬文、玉竹說笑了半日,才離開杜家。路上,文韜想:“可必撒謊,撒謊還得圓謊,怪累的。爸爸不高興,罵兩句就完事了?!彼呄脒吇氐郊?,剛進家門,程連德又馬上問:“今天問了嗎,答應了嗎?”文韜說:“問了,她說太倉促了,得考慮考慮?!背踢B德想說點什么,想想又沒說,事就過去了。

  玉竹本打算第二天坐早班車走,睡到次日早晨醒來,一想不對,怎么也得跟程叔程嬸打個招呼呀。她把想法向杜志國、李敬文說了,他倆都贊同。

  李敬文、玉竹便不緊不慢地做早飯,正做著,文韜急沖沖地來了,他是為玉竹送行的。見玉竹還沒張羅走,挺高興,以為玉竹不走了。玉竹笑著說:“為什么不走呢?只不過要晚一會兒?!蔽捻w知道了玉竹晚走的原因,更加高興。

  李敬文、玉竹將飯做好,留文韜吃飯,文韜正好也未吃早飯,就在杜家吃了早飯。

  飯后,玉竹同文韜來到了程家。程貴恒,程連德、錢明華見玉竹來跟他們告別,很高興。程貴恒說:“孩子,現(xiàn)在也不能干活,過幾天再過來溜跶?!卞X明華說:“玉竹,回來給你爸媽帶個好?!背踢B德說:“回家跟你爸媽商量商量,你們的事差不多就定下來?!彼麄兊脑挘裰褚灰淮饝?。

  告別程家人,文韜陪著玉竹步行走小路去興隆鎮(zhèn)做客車,路上行人稀少,走很遠也碰不見一個人。玉竹、文韜時而手拉手,時而胳膊挎胳膊地走著,嘴里也不閑,嘰嘰喳喳地嘮了一路。玉竹又對文韜說:“你做做大叔的工作,別急著定婚,互相深入了解了解對咱們倆都有好處?!蔽捻w答應了。

  到了興隆鎮(zhèn)上的小客運站,趁等車的空,文韜在站里賣零食的攤位上買了一袋蘋果,一袋麻花。偏要送給玉竹,玉竹推辭不過,想想也就收了。

  客車來了,玉竹、文韜依依不舍地道別。文韜見客車開的不見了蹤影,才回家。

  回頭再說玉竹,她在青山鄉(xiāng)轉(zhuǎn)了車之后,下午一點多才到家。玉菊見玉竹拿的麻花與蘋果,就打聽誰買的,聽玉竹說是文韜買的后,她笑著說:“三姐,你不是說定婚前不要人家一絲一毫的東西嗎,為什么這回就要了?”玉竹笑著說:“既然他誠心誠意給,就收唄,不然他的心不踏實。東西不算多,多了我是不會收的?!?p>  玉甜聽見了,忙對玉竹說:“三姐,對,收點麻花、蘋果就行,一吃就了,他后悔也沒證據(jù)了?!彼脑捜堑拇蠹叶夹ζ饋?,此時蘇秀艷正好過來同玉忠芹嘮嗑。蘇秀艷笑的“哈哈”地說:“老丫呀,你要把你三姐換麻花吃?”玉竹笑著說:“我就值麻花錢?”玉甜自己也笑著說:“行呀,有麻花吃就挺好,最低餓不著。”李敬祥說:“我老丫頭兒的標準不高呀?!贝蠹艺f笑了一陣兒,就各忙各的去了。

  從芍藥屯回到家的玉竹,除了做家務看書,同父母、二叔二嬸、姐弟說笑一會兒,便也沒有其他的事可做。想姥姥了,就去樺樹屯看了一回姥姥,本想將姥姥接家住幾天,二舅怕路上凍著姥姥,堅決不充許她接姥姥走。玉竹只好在舅舅家住了二曰才回家。

  此時,已近春分時節(jié),天氣漸漸轉(zhuǎn)暖,陽坡的積雪開始融化,到了中午,到處都是融化的雪水,路面泥濘不堪。雪水到了晚上又凝凍成冰,到了早晨走在上面又溜溜滑。玉竹知道這樣的天杜平是不能領文韜來的,只好耐心等待。隨著天氣越來越暖,冰雪融化后蒸發(fā)的越來越快,路面漸漸的好走了。

  這天早飯后,上學的幾人走了,玉竹、玉菊洗刷了碗筷,打掃了完屋子的衛(wèi)生。玉竹便又拿起了一本書看起來,玉菊說:“歇歇吧,又不是學生。”玉竹說:“活都干完了,不看書干什么??!庇窬照f:“去大姐接澤瑞,昨天朱大娘把他接去,在她家呆一天也沒給咱送來,今天咱把他搶先接來。”李敬祥聽玉菊這么說,就說她:“玉菊,你這么說不對,你朱大娘是澤瑞的奶奶,奶奶想看孫子是正常的,你怎么跟她搶呢?”玉菊被問住了,不好意思地說:“我一天沒見澤瑞想了,我去抱來跟他玩一會兒?!崩罹聪檎f:“這么說就對了。想了就看看,別說搶。我寶寶不是搶的?!?p>  玉竹放下書同玉菊一起,剛走出院門,就聽身后有人喊她:“三姐、玉菊。”姐倆聽著喊聲耳熟,忙回頭看。只見遠處有幾個人騎著自行車,奔她們這邊來。很快就到了她們近前,原來是杜平領著文韜來了,陪同他一起來的還有文財、文進、文娟、文榮。

  玉竹一面示意玉菊進屋報信,一面迎著幾人走過去。她笑著問幾人:“路上不好走吧?!蔽捻w笑著說:“還行,不算難走?!倍牌叫χf:“你當然不覺得難走了。有幾個地方被山上淌下來的水沖的,可難走了。不為了你,我就不來了?!蔽捻w說:“我領情。”

  幾人說笑著往院里走,此時玉家、玉菊迎了出來。文韜懷著緊張的心情跟著玉竹他們進了屋。

  李敬祥、王忠芹正在屋里等著,玉竹將文韜介紹給父母。李敬祥、王忠芹早對這位未曾謀面的青年印象不錯,今天見了,更加喜歡。一面讓坐,一面同文韜嘮嗑。

  李敬祥首先發(fā)話,問文韜幾人,一路冷不冷,累不累,家里幾口人,爺爺年紀多大了,身體怎么樣,種了多少畝地,除了種地還干什么等等?文韜一一回答了。在一問一答中,文韜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下來。

  王忠芹早打發(fā)玉菊通知了李敬業(yè)、蘇秀艷、玉梅、朱長順、玉蘭、周福財。一會兒,李敬業(yè)、蘇秀艷、玉家先過來了,玉梅抱著澤瑞、朱長順、玉蘭、周福財也陸續(xù)地來了。李敬祥家頓時熱鬧了起來。李敬祥、王忠芹、李敬業(yè)、蘇秀艷怕有他們在場,文韜哥幾個受拘束,大家嘮了一會嗑。就讓玉竹領他們?nèi)ノ魑?,朱長順等年青人都去陪著他們嘮嗑。而李敬祥他們幾人坐在東屋的炕上哄澤瑞玩。

  這幫年青人到了西屋,屋里的氣氛頓時就活躍起來。這里面數(shù)周福財嗓門最大,他以李家老姐夫的身份自居,一個勁調(diào)侃文韜。他還安慰文韜說:“你第一次來老丈人家是不是緊張?不用緊張,咱丈人丈母娘都是好人,什么閑散事也沒?!?p>  停了一會兒他又說文韜:“人不能緊張,一緊張就容易說錯話。有一小伙,去看對像,就緊張的不行。人家讓他喝酒,他說:‘不會。’人家讓他抽煙,他說:‘不會?!詈笕思易屗人?,他還說不會。結(jié)果人家姑娘不干,說:‘連水都不會喝,這不傻嗎’?!?p>  他剛講完,玉竹提著暖瓶進來給文韜幾人沏茶,文韜忙說:“你不用沏茶,我們都不喝茶?!贝蠹衣犃怂脑?,又想起周福財講的事,都笑起來。正笑著,玉梅拿來一缽子瓜子、一缽子榛子,還有一盆凍沙果。

  文財對凍沙果感興趣,連著吃了好幾個。周福財說:“這玩意沒什么吃頭,你愛吃,走時拿一袋子?!蔽呢斦f:“好啊,你敢給我一袋,我就敢拿一袋,”玉家、玉菊都笑起來,說周福財:“你就給他弄一袋去?!敝芨X斝χf:“弄一袋就弄一袋,這是小菜一碟?!庇裰裾f:“看多大一袋。”大家悟過來,都笑起來。

  玉家對文財說:“你來的不是時候,頭年來肯定能給你拿一大袋回去?!蔽呢斦f:“早就聽說你們這一帶的人家,家家都栽果樹,是嗎?”玉家說:“是呀,栽的最少的人家也有十來棵,是留著自己吃的,多的人家都栽一千多棵。我家我大爺家都栽三百多棵沙果樹?!?p>  文財是個在屋里呆不住的人,聽玉家這么說,立刻要去他家果園看看。周福財說:“這時候有什么看頭?沒花沒果的。弄不好還踩兩腳泥。”文韜、文進也想看看李家的果園,周福財便不好在反對了。

  玉梅、玉蘭沒去,其余的人全部陪著文韜哥幾個去果園。他們出了屋里,從房西拐進屋后的菜園,只見兩棟房子中間有一條通向北面的小路,小路的盡頭便是一片樹林,玉家告訴文韜:“西邊是我家。”

  此時已近正午,殘雪又開始融化,路面上有坑洼處汪著水,大家只好揀高處干爽的地方走。周福財說:“我說不好走,你們偏不聽?!笔畞韨€人,一會兒才走進果園。

  果園的果樹雖然無花無葉無果,卻是另一番風韻。陽光下,樹干樹枝的顏色溫潤起來,枝丫重重疊疊,盤曲多姿。細細的一看,光滑的細枝上,有一個個小小的三角凸塊,那是葉芽或花苞。它經(jīng)過一冬的沉睡,以被春風喚醒,正在積蓄力量,等待時機,發(fā)芽長大。

  玉竹、玉家領著文韜一行人參觀他家果園。園中大部分栽的是沙果,也有杏、櫻桃、梨、李子,還有野果山丁子、山里紅、稠李子。其中李子的品種最多,杜平指著一棵樹對文財?shù)热苏f:“這棵是干碗李子?!庇种钢硪豢脴湔f:“這是中等黃李子。這兩樹的的果子好吃,核小肉多,甜甜的。等農(nóng)歷七月的時候你們來,吃了就忘不了?!?p>  文財說:“你別再說了,再說我的口水就流出來了?!庇终f:“你舅家栽了這么多果樹,你家咋不栽?”杜平說:“我家園子小,沒地方栽。再說咱芍藥屯人沒有栽果樹的習慣?!蔽呢斢謫栔扉L順、周福財:“你們栽了嗎?”朱長順說:“我家沒栽,家家都栽,到收時忙不過來?!敝芨X斦f:“誰栽哪玩意,果子熟了,有上門收的還行,沒收的,自己得出去賣,麻煩?!?p>  文韜又要看玉竹家栽的楊樹、松樹,玉竹幾個領著他們穿過果樹林,來到楊樹林。楊樹林在山腳下,林中的地面遍布雜草樹葉石頭,雖然不算好走,卻沒有濕泥沾鞋,大家在楊樹林轉(zhuǎn)了轉(zhuǎn)。文財見楊樹高矮粗細不等,便問玉竹,玉竹告訴他:當年為省錢,楊樹苗是自育自繁的,頭年繁育多少第二年就栽多少,所以楊樹長的不整齊。文財聽了點頭道:“這也是個辦法?!?p>  他們又來到山坡上看松樹,但見山坡上的松樹也是高矮不齊,高的也就一米多高,矮的只一尺多高。在山坡上很不起眼。

  玉家說:“高的前年栽的,矮的是去年栽的。”他又揮手比劃了一下說:“這一片一下子都栽上樹,沒時間也沒力量,所以也像栽楊樹似的,年年栽點。”周福財對文韜說:“這片松樹都分好了,他們姐們一人四行。你跟玉竹的事成了,也有你一份?!蔽捻w聽有這事,忙說:“好啊,等栽樹時,我也來出份力。”大家在山上說笑玩耍了好一會兒才回到屋里。

  此時,王忠芹、蘇秀艷領著玉梅、玉蘭已經(jīng)做好六個菜,悶的大米干飯。見他們回來,忙放了桌子,端上飯菜,留文韜五人吃飯,文韜他們客套了一番,推辭不過,便上桌坐下。李敬祥、李敬業(yè)親自陪著,文韜不喝酒,李敬祥也就沒勸,只讓他們多吃菜。

  飯后,文韜、杜平幾人又在李家坐了一陣兒,便告辭了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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