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草的,不是要挑戰(zhàn)我嗎,老子現(xiàn)在站在這,怎么都把頭埋進了褲襠?”
“狗日的,有種來??!”
“有種朝不相干的人下手,沒種跟老子叫板嗎?離垢里,你特么的就是個縮頭烏龜?!?p> 面對少年瘋狗的狂吠叫囂,躲在人群后面的離垢里,眼里滿是屈辱,和他一起前來的其河口同樣面色陰沉,默認不語。
杜牧見離垢里躲在后面遲遲不敢冒頭,他耐心用盡,一步一步朝對方走了上去。
劍華宗一眾弟子攝于惡人杜瘋威,見他迎面走來,不自然地朝兩邊讓開,露出人群后面的離垢里和其河口。
“呵呵呵,姓離的,我說你哪來的狗心驢膽,原來仗著其師兄的虎威!是不是覺得把其師兄叫來,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樣了?”
杜牧面帶笑容,一步步朝離垢里走近。
離垢里面色蒼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逼近,只能一步步后退,杜牧進一步他退一步,一連退了十幾步,直到背部頂上廣場法柱退無可退,這才狠聲道:“此事是干前自作主張,我事先并不知情,對于陸師弟之事,我感到非常抱歉,我愿意用一百枚元石補償陸師弟?!彼F(xiàn)在快恨死干前那個混蛋了,你麻痹的自作主張給老子把這條狗惹瘋了,老子怎么就有你這樣的豬隊友。
劍華宗外門弟子一個月才有一個元石,就算離垢里身為外門第一弟子,每個月元石的數(shù)量也絕對不會超過五枚,加上平時的消耗,一百枚元石絕對是一筆很大的財富,沒有十年很難積攢出這個數(shù)額。
杜牧伸出一只手掌,在離垢里臉上啪啪拍了兩巴掌,用勁不大,但這動作非常的侮辱人,冷笑道:“一百枚元石?你打發(fā)要飯的呢?說說,我該怎么對你?”說著,杜牧又扇兩巴掌。
離垢里臉色難看之極,身為外門第一弟子,被人如此羞辱,他竟然出人意料的沒有選擇躲閃,而是默默的忍受,他既然選擇出現(xiàn),其實事先已經(jīng)設想了很多種結(jié)果,但眼下情形明顯已經(jīng)超出他的預估,或者說他錯誤地低估了惡人杜操蛋的脾性,含著一雙噴火的眼睛,道:“你想怎么辦?”
杜牧再次甩了他兩個巴掌,冷冷的道:“我想怎么辦……驢草的,老子殺了你?!边∷囊陆螅粋€前摔,將他輪了出去。
離垢里頭下腳上,朝地上撞去,這要撞得實在了,就算不撞得腦漿四濺,也得震出腦震蕩變成植物人一百年。
其河口伸手托住離垢里,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該出的氣差不多也出了,給我其河口一個面子,到此為止吧?!?p> 這一攔,杜牧的火氣不僅未消,反而愈加上漲了,喲呵一聲,怪聲怪氣道:“我要教訓的人你都敢攔?就因為你是內(nèi)門第二的其河口?”
其河口自認自己這個內(nèi)門第二的身份要比離垢里那個外門第一弟子強很多,他之所以有這個自信,皆因他是脫谷九重天,微笑道:“請杜師弟給我一個面子?!?p> 不過,他的笑容僅僅維持了一息,下一刻,這個可以迷倒無數(shù)人的微笑就凝固在臉上。
只聽“啪”地一下,耳光清脆,杜牧出手如電抬手就是一個耳光,直接將他扇出三丈多遠,“你算個什么幾把玩意,也配我給你面子?”
這一巴掌,把在場的所有弟子都打蒙了,其河口是誰,那可是堂堂的內(nèi)門排名第二的脫谷期九重天巔峰啊,可不是離垢里那種外門第一的貨色能夠比的,一內(nèi)一外,后者給前者提鞋都不配,差距絕非一點半點,這瘋狗就敢這么抬手就打?
連其河口都被那迅雷不及掩耳地耳光打得呆滯了片刻,使勁搖晃著腦袋,半天沒回過神來。
杜牧嘴巴一裂,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道:“老子教訓一條狗,你自己湊上來找抽,以為長著一副驢臉老子就不敢揍你?真特么笑話。”說著,反手一拎,抓小雞似的提起離垢里,反手掄了起來。
轟!
離垢里碩大一顆頭顱,被摜進廣場里,砸出好大一個坑,非常干脆地昏死過去。
其河口終于反應過來,他這個堂堂內(nèi)門第二被燒水雜役出其不意地給抽飛了,當著這么多師兄弟的面,一邊臉頰高腫得像塊饅頭,臉上心里火辣辣地疼,臊得脖子都紅了,無地自容啊。
本來按照他的思維定式,有他陪著離垢里,想必那個小混蛋會有所顧忌不至于把事情做絕,他再以內(nèi)門弟子排名第二的身份求一份薄面,陸人遠一事就該過去了,哪曾想這個混蛋居然油鹽不進,不僅連踩外門第四第五和第一弟子,而且就連他這個內(nèi)門第二都被當眾打了臉。這混蛋真不是個玩意啊,瘋狂起來誰的賬都不買,全都一個態(tài)度——那就是一踩到底。
話說回來,這小子究竟是從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變態(tài)的?不知不覺,這家伙已經(jīng)成長到了內(nèi)外門弟子都奈何不了地步了,以一人之力橫掃大半個外門,一巴掌抽飛內(nèi)門第二的其河口,還有誰敢說他是廢物。
當一個廢物突然變成怪物,短時間內(nèi)真得很很難讓人接受,尤其是怪物還個護短的瘋子,惹上這么一個玩意,只能算自己命歹。
離垢里甩了甩昏天暗地的腦袋,掙扎著從坑里爬出來,舉起雙手,道:“我們認栽?!?p> 杜牧笑瞇瞇的道:“太好了,認栽就不許還手?!碧染统瘜Ψ较ドw踹上踹去。
咔嚓!
清脆的骨骼碎裂聲響遍了整個廣場。
離垢里面色慘白,軟綿綿的跪在了地上,兩根白骨朝內(nèi)彎曲,刺穿了他的雙腿。
這還沒完,杜牧漫不經(jīng)心的踏前兩步,一雙腳要死不死地踩住離垢里雙手,臨了還碾了碾。
離垢里疼得牙齒格格直響,硬是挺住了沒讓自己昏迷過去。
嘶。
廣場上響起一片牙疼的抽氣聲,旁觀弟子不管是外門還是內(nèi)門,沒有一個能夠鎮(zhèn)定自如的,無不直冒冷汗。
這條瘋狗真真是太狠了,對方已經(jīng)明確表示認栽了,仍然不依不饒得踹斷離垢里的雙腿,碾碎他一雙手。
杜牧鷹視狼顧,目光環(huán)伺廣場一圈,聲音凜然如冰,砭人肌膚,懾人心志,“向我身邊之人動手者,伸手斷手,伸腳斷腳?!?p>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狗有炸毛,捋之必呲。杜牧沒有親人,九組的師兄就是親人,他們就是杜牧的炸毛。
聽著這番殺氣凜凜的宣告,那些外門內(nèi)門弟子渾身機靈,一股寒意自尾椎骨升起,沿著后背一路上涌到天靈蓋。
這瘋狗三年未在宗門,今天一回山,就拿外門三大弟子豎立了榜樣,用這三只雞告訴他們這群猴子,不管外門內(nèi)門,凡是碰到他身上炸毛,下場只有一個——全部踩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