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星捧月般,韓莓朵的身邊圍著一大幫人,一位外表帥氣的青年為她捧著兩瓶水,一位戴眼鏡的女孩為她拎著包。
陽光下,她的皮膚白嫩如新剝的水煮雞蛋,仔細(xì)化過妝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紅唇棱角分明,仿若精心雕刻過,敞開的咖啡色羊絨大衣里露出綴著水晶花樣的黑色羊絨衫,小腹平平,卡著羊絨衫的腰纖細(xì)。
譚小容的臉一變,唇角邊立刻露了笑:“莓朵,回去嗎?等會小姨要去你媽那里拜年。”
“來不及,馬上要去參加一胎晚會?!表n莓朵掃了她周圍一眼,“小姨,你們都認(rèn)識?”
譚小容忙說:“嗯?!?p> “周總,你好!”韓莓朵的目光落到了周蔻遠(yuǎn)的臉上。
兩年前,周蔻遠(yuǎn)表白遭拒后,她就很少見到他了,不過,她的演唱會他從沒缺席過,無論多忙,他都會到場。
周蔻遠(yuǎn)抓著于小果的那只手的手心突然出了汗,眼神下意識地躲了一下,穩(wěn)住了,一板正經(jīng)地說:“莓朵,你好,今天演唱得很精彩。祝賀你?!?p> 韓莓朵落落大方地笑了笑,兩人相視一笑。
于小果從他倆的神情里悟出了一些秘密,心臟被蟲子咬了一口,隱隱作痛。
韓莓朵朝譚小容笑笑:“小姨,你跟周總什么關(guān)系?”
譚小容尷尬一笑:“熟人吧!”
韓莓朵點點頭:“嗯,大家都是熟人。莓朵祝大家新年快樂!”
說著,她朝圍過來的所有人揮揮手,在保鏢的守護下,裊裊娜娜地離開了現(xiàn)場。
韓莓朵一走,她的粉絲立刻圍住了譚小容:
“小姨,可以談?wù)勢湫r候的事情嗎?”
“小姨,你看起來比莓朵大不了多少???真的是她的小姨嗎?”
“小姨,莓朵生下來就愛唱歌嗎?”
……
譚小容與彭芊芊被韓莓朵的粉絲圍得水泄不通,他們的各種問題問得她頭都快炸了,腦殘粉是莓朵的堅定靠山,譚小容不敢得罪,只好陪著笑臉好好周旋。
周蔻遠(yuǎn)借機帶著于小果離開了這兩個是非之人。
韓莓朵演唱會結(jié)束后,大街上的人忽然變多了,人們?nèi)宄扇?,有說有笑,祝福的話不絕于耳。
周蔻遠(yuǎn)與于小果邊走邊聊,兩人沒走多遠(yuǎn)就遇到了岑明飛。
岑明飛正站在一個棉花糖攤點邊。
“岑總,今天這么親民?。窟B棉花糖生意都照顧了。”周蔻遠(yuǎn)跟他開起了玩笑。
岑明飛笑著指指旁邊正看著賣棉花糖的老頭做糖的岑林麗:“照顧棉花糖生意的是我家公主?!?p> 周蔻遠(yuǎn)問于小果:“要不要也來一個?”
于小果比劃了一個OK后,跑到岑林麗那邊去了。
岑明飛笑看著于小果的背影問:“確定是她了?”
“是的?!?p> “太瘦,不過,面相不錯,人挺精神。了鮮她嗎?”
“當(dāng)然。你知道的,不了解的我碰都不碰?!?p> “當(dāng)然。不過,你這話有毛病啊。從前追莓朵時,你并不了解她,不也堅持了兩年?”
“那時情況不一樣?!?p> “有什么不一樣?”岑明飛忽然降低了聲音,“你愛莓朵遠(yuǎn)勝于小果,對不對?”
周蔻遠(yuǎn)搖搖頭,低聲道:“對莓朵是盲目的愛,對小果愛得很清醒?!?p> 岑明飛對著周蔻遠(yuǎn)的耳朵說:“盲目的才是愛?!?p> 看著岑林麗與于小果正在討論棉花糖造型的身影,周蔻遠(yuǎn)反駁得有些無力:“盲目的愛是單方的付出,不能稱為愛,清醒的愛牽扯到彼此在各個層次的契合,這才叫愛?!?p> 岑明飛笑著問:“韓莓朵的古琴是你贈送?”
周蔻遠(yuǎn)的臉皮微微一緊,沒有說話。
岑明飛搖搖頭:“你啊,都這個地步了,還送禮物給她,太癡情了!”
“她已結(jié)婚,我已斷了念頭,送禮物只是撫慰自己,無關(guān)其它?!?p> “你就狡辯吧!”
“好了,我們不談這事,鄧啟凡怎么樣了?”
周蔻遠(yuǎn)對鄧啟凡還是比較關(guān)注的,不僅因為他是小果的前夫,也因為他的海達(dá)科技曾是他們基金公司的持股公司。
“聽說年前對方已經(jīng)提起訴訟,具體辦理就要等年后了。自從找了譚小容,鄧啟凡就走下坡路了。紅顏禍水??!”岑明飛感慨萬千。
”小企業(yè)挪用點國外的技術(shù),沒人會注意,世界五百強的科技公司盜用人家的技術(shù),這不是掩耳盜鈴嗎?據(jù)說,是運用了核心區(qū)的數(shù)據(jù),真會自圓其說。說來,鄧啟凡也是個天才,不知為何不自己研究卻去竊取別人的?!?p> “沒辦法安心搞研究唄,換了老婆后,他的主要心思被新老婆占用了,不然怎會有人說紅顏禍水呢!”
周蔻遠(yuǎn)笑笑:“所以,妻子必須娶賢惠有德的女人?!?p> 岑明飛的臉上浮起一層笑:“賢惠的女人多無趣,可以再找一個密友來彌補?!?p> 周蔻遠(yuǎn)急忙示意他打住,原來岑林麗與于小果已買好棉花糖朝他們這邊走來。
“爸爸,你和周總聊什么?”
岑明飛目光閃爍著笑道:“談莓朵的演唱會啊?!?p> 一提演唱會,岑林麗來了精神:“今天這場演唱會太棒了,莓朵唱得真好。小時候我也幻想長大做個歌手,長大才懂得,歌手是要天賦的,老天爺不賞飯吃,再努力也沒用。”
于小果舔凈嘴邊的棉花糖,接口說:“是的,需要天賦,不過,上天是公平的,它會讓每個人都擁有屬于自己的能力?!?p> 岑林麗朝她豎起了大拇指:“有道理?!?p> “不做老師了,林麗,我要跟你搶飯吃了?”
“什么意思???”
“我在你樓上辦了個針對教師的培訓(xùn)機構(gòu),教育新視界,有時間去玩?。 ?p> 岑林麗詫異地問:“多大面積?”
“一層樓。”
“???”岑林麗驚大了眼睛,二十二層本計劃用作海達(dá)國際員工活動中心的,董事長岑明光突然否決了這個方案,原來是讓給于小果使用啊。她急忙補問了一句:“一年租金多少?”
于小果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謹(jǐn)慎地回道:“還沒定?!?p> 岑林麗咂了一下嘴:“你真有實力,一層樓的租金至少千萬呢!”
于小果沒說話,心里不停地自責(zé)。
一直認(rèn)真傾聽的岑明飛仔細(xì)看了一眼于小果:她跟岑明光什么關(guān)系?這兩年,岑明光把權(quán)收得很緊,一層樓對于海達(dá)國際算不了什么,但是在岑明光的眼里,這是海達(dá)的一塊財富,他不可能隨隨便便就給出去的,里面肯定有什么問題,看來,這個于小果絕不止周蔻遠(yuǎn)女朋友這么簡單。
他再次掃一眼于小果,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