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旁不遠(yuǎn)處。
“姑娘,你可以出去了?!?p> “喂,我還沒取內(nèi)丹呢?”花舞不滿地說。
孟一揮了揮手,那些妖獸的尸體瞬間不見了。
花舞呵呵兩聲:“那可是我的戰(zhàn)績?!彼齼?nèi)心很是不滿,明明是自己的戰(zhàn)果,孟一這是什么意思呢?
“走吧,否則出不去了?!泵弦淮筇げ酵白?,花舞趕緊跟上,比起能出去,自然先走為妙。
即便這里可以靠大殺四方提高修為,有再多的內(nèi)丹,也不能再這么來一波了。
又是一陣波紋晃動,花舞跟著孟一又回到了剛才進(jìn)來的地方。
她抬頭看了看大亮的天光,說明她在里面戰(zhàn)斗了一夜,她進(jìn)來的時候是剛?cè)胍埂?p> 孟一徑直往前走并未說話,花舞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衫也沒說話。
還好沒有太慘到衣不遮體的地步。
“姑娘先去洗漱換衣,等會去昭明殿,太子爺?shù)戎??!泵弦贿呑哌吔淮藘删浜缶拖Я恕?p> 花舞嘆息了一聲,想多問幾句,都沒來得及,只好往長歌殿走去。
邊走邊琢磨著自己任脈的事情,好詭異地力量。
不過,下次孟夏再靠近她,是不是可以一拳把他打飛了呢!
想想畫面就很美。
.....
昭明殿內(nèi),風(fēng)末和藍(lán)靖都坐在孟夏的下首。
兩個人都是一臉風(fēng)塵,顯然是剛從遠(yuǎn)處趕來。
風(fēng)末一臉不郁地正說道:“太子爺不信嗎?老大可是看了我試驗的全程,她的血完全沒用,也就是說她根本不是什么龍族血脈,她甚至還不如之前抓來的那些籍籍無名的龍族人?!?p> 藍(lán)靖也點點頭,他證明了風(fēng)末的說法。
“對了,老三,你讓我去龍脈探看,確實有問題,皇后異變的這段時間,龍脈確實在蠢蠢欲動?!彼{(lán)靖也老實地匯報了所見。
孟夏半晌才道:“我知道,所以讓你去看看,基本上能控制住皇后的情況,龍脈就不會有問題?!?p> 孟夏只有在他們幾個面前稱“我”,尤其是對藍(lán)靖這位老大。
藍(lán)靖的人品很忠厚,自小就替他擋事,背鍋等等,他很尊敬和信任這位老大。
“太子爺,你是還要留著這丫頭嗎?”風(fēng)末這是一生氣就喊太子爺,和一生氣就喊皇后娘娘一樣,藍(lán)靖和孟夏都心里有數(shù)。
他這就是不待見花舞,血沒有用,完全不是什么龍族血脈,留著完全沒必要,這是風(fēng)末的認(rèn)知。
“皇后有口諭,她很快就要和我成親了?!泵舷穆朴频睾攘艘豢诓?。
風(fēng)末和藍(lán)靖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吃驚。
雖然皇后之前是說等花舞及笄了嫁給孟夏,可那應(yīng)該也是了解她是龍族血脈的人,略有用處吧,至少是條件之一,難不成還真的因為她是孟夏的福星嗎?
風(fēng)末一臉見鬼地看著孟夏:“呵,難不成你還真打算和她成親?”
依照他對孟夏的了解,以及冷秋院里的一堆女子。
他真不認(rèn)為,孟夏是隨意受人擺布的人。
“皇后的意思是這樣,我必須和她成親?!泵舷囊桓崩硭?dāng)然的樣子。
花舞進(jìn)來就聽到了這句話。
其實她的腳步聲很大,大殿里的人都能聽到,不過誰會在意來人是誰?太子府里的人自然是不必避諱的。
“可惜,我并不想嫁給你?!被ㄎ枳哌M(jìn)來就接上了這句話。
三個人都把目光投向她。
孟夏是看不出所以然,藍(lán)靖是很驚訝,風(fēng)末是滿滿的厭惡。
一個對他來說無用的人,即便是美女,也沒價值。
花舞環(huán)顧了一圈,也并不行禮,她很明白,孟夏娶她必然是有目的,只是風(fēng)末的表情為么那么厭惡,難道說有其他新的情況?
于是,她試探道:“風(fēng)大人,今天不需要小女子的血嗎?”
風(fēng)末冷哼了兩聲:“不需要了,你就是個虛假的無用之人。”
花舞聞言真想哈哈大笑,不過,只能在內(nèi)心表達(dá)。
“哦,這么好??!恭喜你,又可以接著找下一個了?!被ㄎ锜o視風(fēng)末的鄙視,一臉的笑逐顏開。
不用每日供血了,真是喜大普奔的事,雖說有價值才有存在的理由。
可她的價值不想用血液來體現(xiàn),再說,為么要在他們面前體現(xiàn)呢?
話不投機半句多,風(fēng)末起身往大殿外走去。
即便不是馬上需要找龍族血脈的人,他還有一個需要試驗的對象,那就是菡萏,又是新的一日,皇后應(yīng)該也可以見他了。
風(fēng)末走了之后,藍(lán)靖也很快告辭,大殿里只剩下了孟夏和花舞。
花舞很熟練地煮茶,臉上沒什么表情。
她還在想孟夏說的話,他原來是想要和自己成親的,盡管是為了某種目的。
難怪那日皇后說起成親的事,他并不反對。
她正出神地洗著杯子,孟夏卻說了一聲:“把手拿過來?!?p> 花舞一愣神,什么意思,把手拿過去什么意思?
她看著他的俊顏發(fā)呆,孟夏冷笑了一聲。
“你呆嗎?手呢?”
她離他不遠(yuǎn),就隔了一張幾案的位置,聽了他的話,下意識地把右手伸了過去。
洗杯子的手還都是水漬,孟夏嫌棄地掏出一方錦帕擦拭了一番她的手。
他冰涼的手指滑過她的指尖,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下意識地想要縮回手,卻被孟夏緊緊地握住了手腕。
“別動?!彼m然沒修為,但是力氣并不小,花舞一下子并沒有掙開。
最主要的是她心不在焉。
孟夏修長的手指已經(jīng)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呃....”原來是把脈啊!她略微松了口氣。
她在長歌殿邊洗澡,邊想通了一些事,不管孟夏是不是那個孟夏,目前看來,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而且,不管去獸園還是萬獸園懲罰這種事,乍一看是懲罰,實質(zhì)上對于她來說都是修煉。
她是直接得到好處的人。
至于他們都有什么目的,她也只能活著往下探查,有些危險不冒也罷,并不是所有的事很快就有答案,而自己卻可以一步步地先強大起來再說。
那,孟夏現(xiàn)在給她把脈......難道說他明白自己的任脈是怎么回事嗎?
她抬眼向他看去,孟夏此刻卻是閉著眼睛的,她無法分辨他所想。
花舞又看了看他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修長白皙。
真是讓人嫉妒的存在,男人的手長的這么美,做什么事都很賞心悅目呢!
她一晃神,又過去了幾十息,孟夏猛地睜開眼睛。
“從今日起,不能隨意流血,不管何時何地。”
花舞詫異地看著他。
“因為你的血脈覺醒了。”孟夏的神態(tài)略嚴(yán)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