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ylor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我好像沒有查到這個人的資料,阿笙和我說,他過去核對那個人的時候,是一位老人家。我發(fā)現(xiàn),這個案子的走向越來越玄?!?p> 衛(wèi)瀚又想起那雙白色瞳仁,玄嗎?
可他堅信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能碾壓一切牛鬼蛇神。這案子,他一定會查一個水落石出。
就在這個時候,樊笙跑過來道:“金融大廈那邊有一起新案子,據(jù)報案人說,他們老總在上班的時間突然說冷,讓他們拿毯子,結果半個小時之后再去匯報,就發(fā)現(xiàn)人沒了。”
“走!”
警車一路呼嘯,三人很快就到了金融大廈,順利地來到那家七樓的房產(chǎn)公司。
通知里面的報案員工給開了門,首先感受到的就是一股暖融融的感覺,衛(wèi)瀚擦了一把自己微微有些汗意的額頭,這里面的暖氣給的挺足。
被那個員工帶領著,推開他們老總辦公室的門,衛(wèi)瀚本來邁起的大長腿,微微遲滯了片刻。
他仿佛感覺到自己從那個暖融融的公司,一下子就來到了一片空蕩蕩的郊外,似乎有著刺骨的海風吹過,耳邊有著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那熟悉的魚腥味,再度縈繞在他的鼻端,衛(wèi)瀚本想捂住自己的口鼻,但是渾身僵硬的感覺卻讓他無力反抗。
恍惚中,那雙之前見過的白色瞳孔,又在眼前出現(xiàn),窒息的感覺再次侵襲全身,他,無力反抗。
“啪!”
后背被輕輕的拍了一下,溫暖的感覺瞬間包裹住他的身體,那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再次回歸。
衛(wèi)瀚轉頭見到了一個穿著幾乎和自己身高一樣高的黑色長款風衣,身高只到自己胸口,戴著一副死板的黑框眼鏡,扎著一條馬尾的女孩子,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背后。
衛(wèi)瀚微微有些遲鈍的神經(jīng),還沒有轉過來自己是在什么時候見到過這個女孩子。
徐云果的臉上已經(jīng)洋溢起笑容,笑得極為燦爛:“您好,又見面了,衛(wèi)警官?!?p> “你好!”衛(wèi)瀚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但是他的潛意識里認為,她不該是這樣的,這樣燦爛的笑容不該這么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這對她來說,太過于殘忍。
不對,他為什么要這么想,明明這個女孩子笑的這么好看,他這是怎么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衛(wèi)瀚感覺自己清醒過來一點,看到徐云果的出現(xiàn),眼底的懷疑被深深的隱藏,她離開警局就來到這里了嗎。
同時在兩起命案的現(xiàn)場都碰到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他做了這么多年的刑偵隊隊長,可從來不相信什么巧合。
徐云果還沒有說話,員工到是先開口道:“是這樣的,我們公司和徐小姐有合作,徐小姐今天來是交稿的,老板和她約定了在這個時間,誰知道就發(fā)生了這件事?!?p> 衛(wèi)瀚點點頭:“哦,這樣啊。那要麻煩徐小姐,一會兒跟我們回警局做一個筆錄?!?p> 徐云果很痛快的答應了:“剛好我沒有別的單子要忙,那一會兒您忙完了,我和您去警局?!?p> 說完,徐云果很乖的就在外面的待客廳坐下,老老實實的等著一會兒的警車待遇。
衛(wèi)瀚揉了揉鼻子,那股子刺鼻的魚腥味已經(jīng)聞不到了。那位老板,裹著毯子,面色栩栩如生,和之前死的那個女孩兒不同的是,他的眼睛是閉著的。
辦公桌上擺滿了辦公用具,打開的筆記本電腦上還有未完的辦公痕跡。除此之外,一個白色信封端端正正的擺放在辦公桌的中間,這個白色的信封吸引了衛(wèi)瀚的注意。
他在之前的現(xiàn)場,那個女孩兒的包中也發(fā)現(xiàn)了這么一個白色的信封,只不過當時并沒有打開。
看來,這兩起案件,有極大的可能,可以并案偵破了。
明言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做完了初步的檢查,沖著衛(wèi)瀚搖了搖頭:“生理跡象顯示為溺死,具體的死因還要等解剖之后才能確定?!?p> 樊笙也跟著過來,一手舉著相機,一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證物和現(xiàn)場已經(jīng)拍照完畢。”
衛(wèi)瀚點頭,將手里的白色信封放在證物袋里:“那就收隊帶走吧?!?p> 他現(xiàn)在明顯對那個有著合理理由,兩次出現(xiàn)在命案現(xiàn)場,還拍了自己的后背兩次的徐云果更感興趣。這么巧合的出現(xiàn)在命案現(xiàn)場,讓衛(wèi)瀚更是抓住了要好好盤問的決心。
徐云果坐在接待室里,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已經(jīng)是八點了,不知道自己今天還能回去嗎。剛離開就又回來了,自己還真是和這里有孽緣啊。
還是衛(wèi)瀚和Taylor,只不過徐云果這次是以嫌疑犯的身份坐在這里,坐著冰冷的椅子,小小的嘆息了一聲,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衛(wèi)瀚的面容很和藹:“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金融大廈嗎?”
徐云果很配合:“之前您不是問過我,認不認識寧安安,我當時就覺得這個名字耳熟。本來想回家翻翻資料的,但是半路上接到了付先生的電話,就是今天的那位死者。結果,我剛到金融大廈,他們家的員工就打電話報警了?!?p> 衛(wèi)瀚沉吟片刻,問道:“有什么證明嗎?”
“有的?!毙煸乒谧约旱目诖锩嗣鲆粡埑鲎廛嚨陌l(fā)票出來,遞給兩個人道,“這個可以作證吧。”
兩人對了對上面的時間,衛(wèi)瀚疑惑道:“你是做了半個小時的車?”
“我家離金融大廈比較遠,本來我都到家門口了,結果一個電話打過來,我只能又回去了?!毙煸乒麛偭藬偸郑澳阍搼c幸的是,我沒有遇到堵車,不然,我就不會坐在這里了?!?p> 場面一時靜默,徐云果繼續(xù)說道:“話說,您就問了一個寧安安,能告訴我他是男是女,父親的名字叫什么嗎?”
衛(wèi)瀚看了一眼Taylor,示意讓她說。
Taylor用著自己那奇特口音的普通話道:“寧安安的雙親資料,我們沒有查到,應該是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過世了。她是和自己奶奶長大的,老人家叫做蔡芳。她家住在一個極為偏僻的小村子,所以,我們懷疑,寧安安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被收養(yǎng)的?!?p> 徐云果聽到蔡芳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已經(jīng)抓住了什么,連忙追問道:“那么那個村子的名字能告訴我嗎?”
Taylor努力矯正自己的發(fā)音,終是吐出了那個村子的名字:“濕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