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一班,走吧。”
還好,在沒有王翊的廢話騷擾情況下,兩人在走到教學(xué)樓門口的時候,衛(wèi)瀚終于想了起來,約定的地點在哪里。
初一一班,離著教學(xué)樓的門口非常近,兩人幾乎是剛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了初一一班非常明顯的班級標(biāo)志。
門是大敞著的,房間里面點著幾根蠟燭,昏黃的光線,模模糊糊地照亮了房間中的景象。
正中間擺放著一張由八張桌子拼起來的一個大桌子,上面還鋪著一塊嶄新潔白的桌布。
桌子上面還擺放著三只小茶盅,茶盅里面有著霧氣升騰,徐云果就坐在其中一杯茶水的面前,正在輕輕啜飲。
因為有外人在,衛(wèi)瀚并未喊那個自己給徐云果起的愛稱,而是從善如流的喊了一聲:“果果。”
“你們來啦?!毙煸乒酒鹕恚蛢蓚€人打著招呼,然后看了自己的腕上的手表,勾了勾唇角,“你們兩個的時間,倒是踩得很準(zhǔn)。坐罷,就差你們兩個了?!?p> “好!”
衛(wèi)瀚立刻湊過來,挨著徐云果就想要坐下。
卻不料,徐云果含著笑看著他,反而是用了巧勁將他的身體給轉(zhuǎn)了個方向,讓他在主位上坐下了。
還不等衛(wèi)瀚表達自己的不滿,徐云果已經(jīng)給他到了一杯熱茶,擺放在他的面前。
王翊心中了然,在徐云果的下手坐了,也接過了徐云果遞過來的茶杯。
衛(wèi)瀚看著這平常不過的一幕,后脊梁骨卻是颼颼地直冒冷氣。
徐云果的修養(yǎng)不錯,而且平時做什么的時候,也會遵循一些莫名其妙的古禮。她給人倒茶,絕對不會用提前倒好,等著客人來的時候,再喝茶,茶就冷了,并不符合禮儀。
這點,從自己和王翊拿到的茶水,就能看出來徐云果是非常重視這一點的禮儀。
所以,之前擺放的茶水,絕對不可能是徐云果為他們兩個提前準(zhǔn)備好的,而是這里已經(jīng)坐了兩個人,或者是那人已經(jīng)走了。
不過,若是人走了,那茶水中的熱氣,不該是早就散了么?
這天雖然沒有之前冷,但是也需要穿著厚外套才行。
還有一點,就是自己手中的茶盅,現(xiàn)在自己手中的茶水已經(jīng)開始變溫了,怎么可能之前倒的茶水,還有那么高的溫度?
總之一句話,桌子上面的那兩杯茶水,有問題。
“茶水不合胃口?”徐云果看著衛(wèi)瀚,一臉苦大仇深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酒杯,那表情就像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衛(wèi)瀚似乎是才清醒過來:“不是……我……”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吧!”徐云果微微一笑,突然伸手拍向桌子。
衛(wèi)瀚一時不察,被茶水漸了滿臉,剛準(zhǔn)備用袖子擦拭自己的臉時,動作卻是少有的遲疑了。
這張桌子上,又多了兩個“人”,竟然就是茶盅擺放的地方。
那兩個“人”的打扮,他竟是覺得有些眼熟,明明之前并未見過。
那是兩位穿著古裝的人,一人穿著一身白色長袍,身材高瘦,臉上似乎粉底涂多了,白的有些過分。
另一位則是穿著一身黑色長袍,身材矮胖,那臉和鍋底一般,曬得有點黑,要不是看到脖子和臉不是一個顏色,還真以為是另一個種族的小伙伴也過來了。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這兩位頭上戴著的一尺來長的帽子,一位的頭上是“一見生財”,另一位的頭上則是“天下太平”。
衛(wèi)瀚看到這熟悉的八個字,頓時就明白了,和自己同坐的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同時,他也明白了自己在來的道路上,看到的那黑漆漆的鎖鏈,或者說是黑線,看來就是這兩位的手銬腳鐐,也就是所謂的鎖魂鏈。
無他,這兩位實在是太有名了,而且大家做的都是一樣的活,所以,對這兩位,衛(wèi)瀚還是聽過他們不少的故事。
他竟然和他們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上!
就在此時,橘黃色的燭光瞬間變成幽幽綠色,陰風(fēng)陣陣,竟是在瞬間改換了場景。
衛(wèi)瀚看著眼前的場景,竟是不敢置信,這竟是一座古代的公堂,自己手里拿著驚堂木。
徐云果和王翊坐在她的左下手,兩位無常則是坐在右側(cè),看起來就像是旁聽一般。
所以,他現(xiàn)在該怎么辦?哦,對了!
“啪!”
驚堂木拍在桌子上,衛(wèi)瀚聽到自己用著極為威嚴(yán)的聲音,說了一聲:“升堂!”
一張東拼西湊而成的蒼白面龐,突然就出現(xiàn)在衛(wèi)瀚的眼前,還好他是坐著的,不然就這么一嚇,他就會出丑了。
其實,衛(wèi)瀚本來是等著,有獄卒喊威武壯聲勢,誰知道,這“犯人”竟是這么著急,自己先跑上來了。
“安靜!”
黑無常皺眉,非常不滿意姚銳偉自己飄上來,這等不守禮儀的行為。
姚銳偉的身體明顯抖了抖,安安分分的站在原地,不敢再亂飄。
“說罷,你不是有冤屈嗎?現(xiàn)在,不僅渡城公安局的刑偵隊長在,兩位無常大人也在。不怕委屈了你!”徐云果還端著自己的拿杯茶水,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似乎并不以為意。
“哼!”姚銳偉冷哼一聲,還是將自己的經(jīng)歷緩緩道來。
原來,姚銳偉對自己的死也是稀里糊涂,甚至在死的時候,也是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
他明明記得,自己只是和大家一起參加了一次野炊,再次有自己意識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父母慘死的場景。
父母是要為自己伸冤的,誰知道在出家門的時候,竟是被人給擄了去。他跟著自己的父母一路過去,最后竟是看到目眥欲裂的場景,自己的父母竟是被那群人給亂刃分尸,然后隨意處置了尸塊。
最可怕的是,這些人處理尸體的手段極為專業(yè),自己父母的死,就這么平凡無奇的過去了,竟是沒有任何人關(guān)心。
姚銳偉無奈,只得繼續(xù)自己的飄蕩生活,誰知道竟是在他飄蕩了半年之后,終是遇到了一個能夠看到自己的人。
那個人,和他做了一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