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瀚只覺得自己的身心都無比的放松,他的潛意識似乎是篤定了這里是安全的,當即便沉沉睡去。
看到衛(wèi)瀚已經(jīng)睡熟,王翊收起自己的玩世不恭,面色轉(zhuǎn)為黑沉,略微將嗓音壓低含著怒意道:“到底是誰將他們給叫了進來,他們只是普通人罷了?!?p> 徐云果憑欄遠望,不含任何感情的注視著那里面的所有生物,似乎已經(jīng)將海底看穿,說出來的話也是極為冰寒,只聽她說道:“在這世上,誰也不比誰差,特別當這個人是他的情況下,更是如此?!?p> “我真不知道,你為什會對他這么相信,這么有信心。我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么?”王翊看著床上衛(wèi)瀚的精致睡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到憋悶感之后,方才緩緩吐出。
徐云果看著外面的海景,她的聲音似乎在笑,又似乎是哭,王翊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聽到她用這種腔調(diào),一字一句極為認真地說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那是一個有關于愛情的故事?!?p> “好呀?!蓖躐此餍宰聛恚樖钟帜昧艘粔K檸檬撻,一邊吃一邊準備聽徐云果的故事。
徐云果似乎并不太擅長講故事,只聽她干巴巴的講道:“傳說中王子的妻子只能是公主,但是王子身邊的女人,卻并不會只有公主一個。”
王翊聽了第一句話,略帶得意地回答道:“男人都是這樣,不過我是其中的例外?!?p> 徐云果眉眼彎彎,似乎已經(jīng)料到王翊會這么回答一樣,笑道:“或許吧。王子雖然娶了公主,但是對于公主來說,在王子身邊,還有著一個比較礙眼的美女護衛(wèi)。只不過,公主不知道,護衛(wèi)對王子只有一顆赤子之心,并無其他的心思。但是女人的嫉妒心,真的非??膳?,最后護衛(wèi)被王子趕出城堡的時候,說了一句話?!?p> 王翊連忙捧場:“什么話?”
徐云果干巴巴地吐出一句話:“今生恩情,無以為報,只能將恩人名字融入姓氏,以完此劫?!?p> 王翊吐槽:“這是一個愛情故事?”
“對我來說,這就是一個愛情故事了?!毙煸乒D(zhuǎn)過身來看著王翊,她的唇角扯出一抹笑意道,“不如我們打一個賭,若是衛(wèi)警官能夠安全地度過這一夜,還能夠重新看到明天的海平面顏色,那么我們這一個月的所有事情,都由你來處理。若是,他不幸迷失,我就給你一本古籍,怎么樣?”
“古籍?”王翊的雙眼露出驚喜的光芒,略帶期待的問道,“我能不能自己指定書名?”
徐云果的雙眼中浮現(xiàn)出笑意,點頭道:“自然可以?!?p> 她知道作為一個考古系的教授,雖然只是客座的,但是王翊對知識以及對古代的了解的渴望,卻是一般人無法比擬的。所以,用一本古籍作為賭約的彩頭,王翊一定會使勁全身解數(shù),來贏得勝利。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徐云果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她既想讓衛(wèi)瀚活過來,也想讓衛(wèi)瀚遠離這些危險,也只能借用這次的測驗,來幫助自己做抉擇。
王翊勝券在握:“那本古籍我贏定了,我告訴你,沒有人能夠從自己的恐懼中走出來,即使他是警察,也不能夠?!?p> 徐云果卻并不這樣認為,反駁道:“你做不到的,不代表他也做不到。你能夠做到的,他或許能夠做得更好?!?p> 王翊咧嘴:“我承認衛(wèi)瀚很優(yōu)秀,但是你作為高冷的余先生,到底是在什么時候變成他的腦殘粉絲的?”
“我去看看其他人?!毙煸乒π?,轉(zhuǎn)身出門。
滴答!滴答!滴答!
被一陣水滴的聲音給喚醒,衛(wèi)瀚睜開雙眼,卻是不見半點的惺忪,似乎就像是并沒有睡覺一般。
現(xiàn)在房間里面只有自己,沒有看到和自己一起過來的其他人,也沒有見到王翊和徐二胖。
他扯了扯自己的裙子,理了理自己已經(jīng)散開的,微黃色的大波浪長發(fā),翻身下床,尋找聲音的來源。
水,不知道是從哪里滴落下來,一滴一滴落到地上的響動,竟是清晰可聞。
“啪!”
清晰的踩水聲傳來,衛(wèi)瀚低頭,原來竟是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自己的腳下竟是蓄積了一灘水,而且還有擴大的趨勢。
“這水到底是從什么地方來的,怎么就找不到水的來源呢?還有,其他人又去哪里了呢?”
衛(wèi)瀚的眉頭輕輕皺起,看到地上越積越多的水,準備離開這個房間,誰知道,他找了大半天,竟也沒有找到可以出去的門。
“我明明記得,門就是在這里的,為什么現(xiàn)在找不到了呢?”衛(wèi)瀚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只感覺到迷糊,他怎么感覺到這里有些不對勁兒呢?
水越積越多,已經(jīng)逐漸將腳面沒過,衛(wèi)瀚看著腳下的水,想要盡快離開這個房間,卻不料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似乎是有人在他身后淌水正在靠近他。
衛(wèi)瀚轉(zhuǎn)頭,本以為可以看到人,誰知道,身后竟是什么人都沒有,空無一物。
“我難道還在做夢?”衛(wèi)瀚狐疑的看著自己的身后,剛才的腳步聲到底是誰的?
若是以前的話,他還會認為自己是幻聽,但是自從經(jīng)歷過被那雙白色瞳孔追蹤的事情之后,他的五感就越來越靈敏。
自己的鼻子尤其靈敏,特別是那折磨了自己很久的海腥味。除了鼻子變得靈敏之外,耳朵也能聽到越來越細微的動靜,就是連眼睛也能看到很多細小的東西。
如此靈敏的五官,再加上自己在生死關頭磨練出來的直覺,他幻聽幻覺的概率非常小。
除此之外,還有最奇怪的一點,就是自己腳下的水,到底是從什么地方流出來的?
水滴的響聲逐漸大了起來,但還是找不到那水滴的來源,衛(wèi)瀚突然想到了什么,抬頭看上去,他一向鎮(zhèn)定的面容,竟是開始微微變色,不敢置信的低喃道:“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