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魚居然沒有骨頭?哇哦,竟然全部都剃干凈了!”
“嗚嗚嗚,這個雞肉好好吃啊,都不用嚼,輕輕吸一口就能從骨頭上面嘬下來。板栗也是超贊的,軟糯甜軟,好棒的口感?!?p> “哇,這豆腐每一口下去的味道都不同,你真的沒有騙我們??!哎呦呦,還有肉汁飆出來,好棒!”
“我喜歡這個湯,鮮香味美,香得我都要吞掉舌頭了?!?p> “不要總轉(zhuǎn)這個轉(zhuǎn)盤,我還沒盛上兩勺呢!”
“你們還有時間解說,留著嘴趕緊搶吧?!?p> 六道菜,分卷殘云,瞬間被瓜分得干干凈凈。
衛(wèi)瀚等五人,吃得心滿意足,摸著肚子?xùn)|倒西歪地靠在椅子上,大家開始用嘮嗑來消化食。
“哇,我感覺先生這手藝,和我在上弦月吃過的飯菜,不相上下啊。只不過,我去吃的那次,并不是周四,應(yīng)該不是先生親自掌勺的吧?!?p> “咦,這么說,我第一次去上弦月的時候,恰好碰到了先生。那是不是說,我在那個時候,已經(jīng)吃過了先生做的菜。我就說那牛肉燉得恰到好處,骨湯也是美味醇香?!?p> “哦,你那么早,就吃過了,運氣不錯。”
“不僅運氣好,我還在那個時候看過先生動手呢,一個人撂倒一群。就是我們在辦那個連環(huán)殺人案的時候,中間不是插進來一個鬧事兒的案子嘛。先生的身手簡直是帥呆了,她一點都不像一個女人,好像現(xiàn)在這個穿男裝的身份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切,性別歧視,老大,揍他!”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什么時候知道余先生就是果果的?”衛(wèi)瀚的面容有些奇怪,他們是什么時候知道這件事兒的?他好像沒有說過吧。
“王顧問告訴我們了。就是我們一起落海的時候,中途你們兩個被卷進海里,然后我們被余先生救了?!盩aylor給衛(wèi)瀚解釋道,“大概過了半天的時間,你們兩個也被救了上來,然后王顧問就告訴我們了。讓我們一起幫忙打掩護,說是任務(wù)需要,要騙過船上的什么人?!?p> 衛(wèi)瀚看向王翊:“騙什么人???”
王翊:“船長。所以,只能委屈你扮個女裝,下船后會幫你換過來的?!?p> 衛(wèi)瀚郁悶:“為什么非要穿女裝?”
“因為女裝方便行事,你放心,我總不能坑你?!闭f完這句話之后,王翊站起身來開始收拾。
他麻利地收拾了桌子,推著餐車出去,將餐車扔到水房給其他的侍應(yīng)生清理。然后,他拿了一只干凈的水杯,接了一杯白開水,去了徐云果的房間。
熟門熟路地推開門,看著徐云果捧著一本書在那里讀,忙著將水杯放到她的面前,笑嘻嘻的道:“大家都在夸贊你的手藝,任務(wù)成功完成。我說,你什么時候能夠給我一個福利啊。我不求別的,你只教教我這個失傳已久的上古文字就好了?!?p> “你倒是不貪心?!毙煸乒嘈σ宦?,看著外面黑沉沉的天際,看到云層中游走的閃電,忽然笑道,“我倒是做不了你的引路人,你的引路人另有其人,換個條件吧。這場暴風(fēng)雨過后,恐怕我們就沒有什么時間了?!?p> 王翊愕然:“怎么說?”
“你讓發(fā)丘印沾了血,你家老祖必定會把你捉回去訓(xùn)斥一頓。你呀,可不能再任性啦?!毙煸乒粗巴獾膱鼍?,似乎已經(jīng)透過了那黑漆漆的外皮,看透了那天地中隱藏的真相。
她負手而立,似乎只是在等一個結(jié)果。
“你做什么這么老氣橫秋,我說,你到底在等什么?”
“理論再扎實,也需要實操論證?!毙煸乒α诵?,“你不是說他們已經(jīng)吃飽了么,既然吃飽了,就該上路了啊。畢竟他們來都來了,若是白來了,豈不是可惜?!?p> 王翊聽了徐云果的話,只覺得渾身發(fā)冷:“果然,這女人狠起心來,簡直是太可怕了?!?p> “不。”徐云果反駁道,“這其實是……母愛!”
“母愛?”王翊想起自家母親的英姿,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母愛都是這么可怕的嗎?”
“有一種母愛叫做望子成龍。”徐云果嘆息一聲,“這是幽靈船的最后一個劫數(shù),我不會出手,整個八層也會成為絕對的安全區(qū)。但是,只有在24個小時之后才會開放,其他的時間,不能闖。這是我們最后談好的最后一個條件,你若是參加,現(xiàn)在就可以去衛(wèi)瀚的身邊。”
王翊故意挑釁:“我若不參加呢?”
“那就在這里看海景,或者找一間房睡一覺,24小時之后,我們就可以下去了?!毙煸乒廊缓寐暫脷獾亟忉專]有半分的不耐煩。
王翊倒是好奇了,試探道:“這艘船還有秘密?”
“它叫海底沃斯公主號!”徐云果忽然在這個時候回眸一笑,“你說呢?”
“海地沃斯公主號?”王翊咀嚼了這個名字許久之后,忽然雙眼發(fā)亮,“我要去參加!”
“行吧。”徐云果點頭,“他們會在一個小時之后來,到時候記得客氣些,以后還得打交道。”
王翊剛想要離開,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轉(zhuǎn)頭問道:“除了他們之外,不會有別的……”
“你以為人人都很閑?”徐云果似乎覺得,不能說的這么堅決,頓了一頓又補充道,“除非你趕上了他們公休日,那就算你倒霉吧?!?p> 王翊看著徐云果,眼神復(fù)雜的變了幾變,然后特別認真地問道:“我真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徐云果笑了笑,轉(zhuǎn)過身去,依然看著外面的場景,看著那翻騰的海水,越來越低沉的云層,似是欣賞夠了,方才說了一句,“我的身份你不會想知道的。去做你的事兒吧,他們已經(jīng)來了!”
“轟隆??!”
伴隨著徐云果的這句話落下,天際驚雷落下,狂風(fēng)驟起,海浪滔天,攪動風(fēng)云。
透過黑暗,徐云果看到了那個朦朧的黑影,她的唇角彎了彎,輕聲打了一個招呼:“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