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八胡謅
卻是在識海中喚醒了靈獸袋中的小訛,如此這般對小訛一番交代。小訛何等聰明,自然明白,便使了個障眼法,裝做從門外進來的模樣,看見鮑木棉忙走上前去,一甩長長的銀發(fā)便對鮑木棉道:“鮑二小姐,好久不見啊,真真令我沒想到啊,過去了這么些日子,你那偷來的歡情散還沒用完?。窟@一回用在了陳風(fēng)身上,效果可好?”
“你胡說什么?什么歡情散?”鮑木棉聽得小訛如此說卻是大怒,只心里卻是心虛,這一回的事情,還真是用了上回陷害慕子夜沒用完的歡情散。她偷一回不易,自然留了不少,這一回便用在了陳風(fēng)身上,卻不想突然出來這么一銀發(fā)男子素不相識卻一語便道破天天機,怎不讓她心慌。
“鮑二小姐真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昔日被凍成冰嘎噠丟到大街上的事,這么快就忘記了?忘了不打緊,這事啊,記得的人可不少,來來來,這位小伙計,這事你知道嗎?”
說話間小訛便招來一名陳家小伙計,這小伙計倒是個伶俐的,一聽這話,怎不明白?忙道:“知道知道,鮑二小姐被丟在大街上那天,我正好路過,正好看見了,那天看見的人可不少,這天涯城里十停人倒有九停人看見了?!?p> “可不就是嘛,這事可是天涯城的大事,鮑二小姐這當(dāng)事人怎的倒如此健忘呢?”
鮑木棉聽得他翻出自己的丑事,心中更是怒火中燒,喝問道:“你是何人?我的事與你有何相干?
“我是什么人你竟然忘記了?二小姐,不不,木棉,你怎地如此絕情?昔日你我軟語溫存,共渡良宵,你今日竟問我是什么人?你,你讓我好生傷心啊。”說罷竟做出一副掩面欲泣的模樣。
這一回漫說鮑木棉了,便是沐靈也瞪大了眼睛看著小訛,慕子夜更是看著沐靈,沐靈忙忙傳音入密對慕子夜解釋道:我沒有讓他這么說,真沒有?!蹦阶右孤犓苯忉專瑓s是不動聲色朝她翹翹嘴角。
沐靈原是叮囑了小訛切不可把鮑木棉與慕子夜之事牽扯出來,小訛卻是胸有成竹的連聲只說讓沐靈放心便好,卻沒想到他竟然用的這個法子。
這邊鮑木棉卻是急了:“我什么時候與你共度良宵了?你不要在這里胡說!”
奈何這話卻是沒什么人信,只鮑木棉素來對男女之事隨便得很,諸人聽得小訛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又見小訛長得亦好看,但凡知道點鮑木棉之事的此刻都已然信了小訛七八分。
又聽小訛道:“你真不記得了?卻也不怪你,昔日,你來尋我,我卻是不愿意的,我……我心里早有所屬,不料…不料那日,你竟弄來了鮑家的歡情散,你忘了?你一進得我的房間便威脅我,說我已然中了你布下的歡情散,這藥卻是霸道,無色無味,灑在空中無人能辨,我…我便是中了這歡情散才與你有了一夜良宵。木棉,只我雖然因中毒與你有了一夜歡好,卻是不后悔的!難道你卻后悔了嗎?”
鮑木棉再也忍不住了,其實她素來在男女之事上隨便,若是換做旁的時間,遇見小訛這般說,恐不會讓鮑木棉這般氣急敗壞,指不定因小訛的驚世容顏,便順?biāo)浦圩鼍土诉@段好事。但此刻卻不同,她今日是來逼婚的,且依仗的是陳風(fēng)輕薄了她,要尋陳風(fēng)負責(zé)。若是小訛這事坐實了,她這未出閣與人亂來的罪名就跑不掉了,雖則她素日對男女之事的態(tài)度眾人其實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但這和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當(dāng)著自己“未婚夫”面前坐實可是兩回事。
思及此,鮑木棉氣急敗壞之下竟用自己本命法寶鐵尺徑直朝小訛抽來,小訛本不擅于打架,見這陣仗便本能地往沐靈身后躲,只鮑木棉的鐵尺還未到小訛跟前已然被人用雙指鉗住。
鮑木棉再看,便看見慕子夜目無表情看著他,手上只輕輕一送,鮑木棉竟被甩出了陳家鋪子。
卻在此時,陳家鋪子外面卻想起雷鳴般的聲音:“何人傷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