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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戰(zhàn)國當(dāng)名嘴

第八十六 選拔測試

逆流戰(zhàn)國當(dāng)名嘴 虞龍澤 2563 2018-11-28 22:49:33

  自從那晚蘇秦和張儀相互交心把話挑明之后,蘇秦開始真正認(rèn)真起來,如果能獲得辯論大賽的冠軍,他就能如愿當(dāng)上一個大國的上大夫,這對于以后的仕途和人脈,無疑是個極好的機會。

  雖然穿越成歷史人物,但他不想按原來的軌跡去做。他首先立定的小目標(biāo)就是,在齊國的官場混個臉熟,積累些人脈,最好能建立自己的名望,這樣日后走出去,就不再是個讓人輕視的無名小卒。

  而張儀這個哥們兒的一系列舉動,只能用瘋狂來形容,為了訓(xùn)練口齒的敏捷度,每日早晨洗漱之后,他都要口含一石,背誦著《鬼谷子》里的大段精句。

  他的小九九是,若自己獲得稷下學(xué)宮辯論大賽的前三甲,必然名動臨淄,等比賽結(jié)束后,就上姜家提親。

  為了杏兒,這次一定要拼了!

  他如此怪異的訓(xùn)練法看得眾人觸目驚心,怕他一不小心就把石子吞了進去。

  蘇秦立在溪邊一陣感慨,看來愛情的力量遠(yuǎn)比上大夫和500鎰更大呀。

  為了共同進步。

  每到黃昏的時候,蘇秦和張儀就站在木橋的兩側(cè),作為反方和正反,自己出題,模擬練習(xí),感受實戰(zhàn)氣氛。

  一開始,是蘇秦贏多輸少。

  畢竟他兩世為人,占了先天優(yōu)勢。

  可是到了后來,張儀奮起直追。

  半個月后,兩人漸漸戰(zhàn)成平手,大有并駕齊驅(qū),難逢高下之勢。

  ……

  時光如白馬過隙。

  很快一個月即將過去。

  辯論大賽是八月二十七到二十九日這三天,地點在稷下學(xué)宮,至于辯論的題目,直到現(xiàn)場才會揭曉。

  八月二十六日,草堂。

  此刻的草堂,案幾被擺成豎直靠墻兩排,十四名師兄弟像粉絲一樣立在他們看好的選手身后,而中央位置,就是今天的選手蘇秦和張儀,二人相對而坐。

  南匡子負(fù)手立在二人身邊,笑瞇瞇地看著他們,就像泥匠在審視自己親手陶制的粗坯,能不能成器?選誰作為他們縱橫派代表,就看他們今日的表現(xiàn)。

  ……

  “汝等準(zhǔn)備好了嗎?”

  南匡子在大廳緩緩踱了一圈,俯視蘇秦和張儀的眼睛問道。

  “先生請出題?!?p>  兩人異口同聲說道,彼此相視一笑,雙方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熊熊燃燒的斗志,這樣比才痛快。

  南匡子含笑點點頭,今天這兩小子精氣神不錯,而且看對方的眼神很友善嘛,無論誰輸誰贏,至少不會傷了和氣。

  “蘇秦!蘇秦!蘇秦!”

  左側(cè)的師兄弟在奮臂高喊。

  “張儀!張儀!張儀!”

  右側(cè)支持張儀的師兄弟,也不甘示弱,用竹簡敲著案幾怒嚎。

  最悲催的當(dāng)屬小師弟荊尚和大師兄田東,在臨淄賣簡的那幾日,讓他二人對蘇秦和張儀情同手足一視同仁。

  所以他們兩個一會兒左邊喊喊,一會兒在右邊叫叫,忙得不亦樂乎。

  ……

  南匡子拄著拐杖,走回講臺案幾邊,吁口氣坐下,揮手讓眾人安靜下來。

  “蘇秦,張儀,為師現(xiàn)在就端坐在這講臺之上,汝二人可以用不觸碰為師身體的任何方法,誰先讓為師主動走下講臺,誰就贏了這題?!?p>  啊?

  臺下眾人都被驚倒了。

  蘇秦和張儀也露出苦笑的表情,原以為南匡先生會出一個什么題目,讓他二人展開針鋒相對的辯論呢?

  沒想到出的是這樣的怪題。

  看見他們一臉糾結(jié)的表情,南匡子哈哈大笑,“汝二人這次對手是為師,要想盡一切手段,讓為師屁股挪地,這考驗的正是你們的思辨和口才能力,這和論戰(zhàn)的道理如出一轍,懂嗎?”

  聽他一解釋,眾人頓時了然。

  確實如此,思辨和口才是決定論戰(zhàn)的兩大關(guān)鍵因素。

  ……

  草堂很安靜。

  連夏侯犁放屁的聲音都比平日無限放大到所有人都得一清二楚。

  眾人轟然大笑。

  “肅靜!”南匡子喝道,又問臺下眾人,“汝等誰還有屁放,先出去放。”

  話音剛落,夏侯犁紅著臉默默退了出去。他感覺自己還有。

  看到這一幕,蘇秦暗道一聲可惜,如果自己走到師父跟前,能放一個屁,或許不用自己開口,南匡先生就崩跑了。

  嘿嘿,他不禁笑了起來。

  不過這念頭,只是自己自娛自樂罷了,只是讓自己放松放松。

  越是簡單的題目,越難啊。

  這道題也是如此,如果不經(jīng)意還好辦,可這是個考題,對方早就做好了各種心理準(zhǔn)備,任你口綻蓮花,南匡子也會把草席坐穿。唉,這特么難那。

  ……

  蘇秦抱著頭,看向?qū)γ娴膹垉x

  張儀也抱著頭看著他。

  二人難兄難弟,都是一臉哀怨。

  很快一刻鐘過去。

  不過,先生限定的答題時間是一個時辰,這讓他們稍稍松口氣。

  張儀突然咬牙跳了起來,把眾人都嚇了一跳,只見他大叫一聲,眼神呆滯地自言自語道,“杏兒,太難了,先生出的題太難了,我頭好痛,好痛……”

  說話間兩眼一翻,身子軟軟倒地。倒地之后,手腳發(fā)出令人驚悚的抽搐。

  這一幕把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段時間張儀很拼,眾人都看得眼里,一定是被師父出的題逼急了,氣急攻心,

  “蘇師兄!蘇師弟!”

  眾人趕緊上前,七手八腳地去扶。掐人中掐人中,揉胸口揉胸口。

  荊尚帶著哭腔對南匡子道,“先生,蘇師弟昏過去了!”

  奇怪的是,南匡子不動如山,還哈哈大笑起來。

  聽到先生的笑聲,眾位弟子們都一齊憤怒地轉(zhuǎn)過頭去看他。

  也就在這時,他們懷里傳來一聲悠長的嘆息,“唉,失敗了?!?p>  只見張儀神奇地站了起來,對眾人嘻嘻一笑。他又得意地看了蘇秦一眼,雖然沒有騙過師父,但蘇秦剛表現(xiàn)得可也是慌慌張張去扶自己呢。

  ……

  眾弟子知道上了當(dāng),恨恨退了回去,不過不少張儀原來的粉絲,都站到蘇秦那邊去了,尤其被忽悠瘸了的荊尚。

  張儀剛安靜地坐了下來,蘇秦站了起來,對南匡子拱手道,“先生,這題確實實在太難了,你看,剛才差點都把張儀給逼瘋了,雖然是裝瘋,但也離真瘋不遠(yuǎn)了,弟子也是冥思苦想,可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呢?”

  他停下來,沉吟道,“先生,弟子有一事想請教先生?”

  “講,”南匡子道。

  “請問先生,先生坐臺上被說服下來,和坐臺下被說服上講臺,這兩者的難度是否一樣?”

  南匡子嗤笑一聲,想也沒想就開口道,“這兩者難度自然一樣!”

  身邊的一眾弟子們也是忍不住大笑起來,看蘇秦像看一個傻瓜,臺上臺下位置不同,而人是同一人,問題也是同一個問題,難度當(dāng)然是一樣了。

  蘇秦也笑了,“先生,弟子倒有不同看法,弟子認(rèn)為,從臺下說服去臺上,比臺上說服去臺下,要容易得多?!?p>  這怎么可能?

  眾人嗡嗡作響,還容易的多,蘇秦確信自己不是在說夢話吧。

  南匡子也失聲笑了起來。

  蘇秦拱手道,先生,弟子所言千真萬確,弟子至少有四種方法,可以讓先生乖乖從臺下走回臺上,感請先生一試。”

  看見他說得如此鄭重其事。

  南匡子歪頭想了想,他實在想不出蘇秦可用何種方法讓自己乖乖聽話,別說四種,他一種都想不出。

  好,為師就看你如何辦到,還四種呢,呵呵,簡直放屁!

  南匡子大笑著站起身,邁開步。

  那凌空一腳剛要踩下去,突然不動,在蘇秦屏息注視中,又慢慢收了回去。

  南匡子的屁股重新坐下,對奸計差點得逞的蘇秦,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臭小子,汝真當(dāng)為師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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