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存咬了咬牙,“要不,再試一瓶?”
卻讓柳存沒有想到的是,富貴喝下第二瓶,跳了跳說道,“平安,感覺不錯,渾身有勁!還有沒有,再給我來一瓶!”
于是,當(dāng)富貴服下第三瓶后,柳存終于確定元血丹液雖然對于他們來說,如同妖獸沖擊身體,對于富貴,卻如同喝水一般,好似沒有任何作用,卻又讓其血氣旺盛,力量倍增!至于什么妖獸沖擊,在他體內(nèi)好似被降服了一般,乖巧得過分!
如果不是藥效的問題,那么就是富貴即便沒有步入生凡,但他的軀體已經(jīng)強大到了非人的地步!他體內(nèi)蘊藏的力量簡直難以想象。
這些對于富貴而言,到底是好是壞,柳存也不得而知。
“少爺,我突破了!”
很快鐘伯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
鐘伯臉上很是欣喜,三階破四階,他恍如感覺體內(nèi)力量涌現(xiàn),無窮無盡,便是原本褶皺的臉龐也變得年輕了些許。
倒是木青石沒有突破,依然處于生凡四階,很顯然,只是服用一次元血丹液還不足以幫助她一舉突破到生凡五階!
不過她修為自然有所提升,柳存卻不打算繼續(xù)讓木青石服用。
“服用一次就夠了,是藥三分毒,她憑借自身的天賦就足夠修煉到生凡五階,不用依靠元血丹液!”
對于木青石,柳存毫無擔(dān)心,反而怕丹液修行影響她的根基。
“白姑娘要見我?”
當(dāng)鐘伯告知他這個消息的時候,身在小院修行的柳存還有幾分訝異。
“白姑娘不日離去,因此走之前要見你一面?!?p> 柳存雖然心頭疑惑,也未曾多想,倒是走的時候,在門口停頓了片刻,又轉(zhuǎn)身回到內(nèi)院取了幾個瓷瓶。
行到城主府的時候,還能看到城主府張燈結(jié)彩的痕跡。
當(dāng)日望蛟被屠,那龐大的蛇軀可謂引起了全城轟動,民眾們始才知道城外活了數(shù)百年的望蛟今日真的被人捕殺了。
民眾的心情是復(fù)雜的,望蛟為禍,對周鄰多有禍害,然而畢竟存在了數(shù)百年,城中之人大抵是聽著其故事長大的。
人人議論紛紛,不過很快便有好奇者上前。
“真的有角!”有人低聲道,頓時引得眾人嘩然。
“好粗的身子!”
“都快成龍了,竟然還是被屠了!”
歐陽城主領(lǐng)著人運著望蛟環(huán)城行駛,最后運回了城主府,望蛟消亡,最終活在了人們口口相傳當(dāng)中。
之后,城主府大擺蛇宴,邀請望龍城各界名流,各行精英,不僅漢驛戍衛(wèi)全體到場,更有曾經(jīng)的城侯世家的人。
當(dāng)日狂歡,其間觥籌交錯不勝枚舉,柳存也曾在宴會中和白清月交談數(shù)語,關(guān)系倒也泛泛。
入得府中,柳存瞥見府內(nèi)原本擺放的桌椅早已移去,殘渣也已被清除,隱約還殘留著當(dāng)日蛇羹的清香,猶記得有一老者滿臉紅光的吃著蛇肉,說著,“此蛟即將化龍,其肉吞之,當(dāng)增壽添元,老朽我可要多吃幾口,再活上幾年!”
引得柳存也禁不住多吃了幾口,只吃滿嘴流油,腹內(nèi)滾圓。
雖沒有老者說得那般夸張,但蛇肉入腹,柳存也的確感覺有些許力量在體內(nèi)縈繞,最終化作了濃郁的元氣滋養(yǎng)身體。
“蛇肉大補,便是沒有增壽添元,尋常人吃之也能強身健體,修行人吞之,亦能增添修為?!?p> 腦中流轉(zhuǎn)著這些念頭,柳存很快便見到了白清月。
白清月依舊一身白衣,立于庭中,不遠處她那頭白鶴單爪立于荷塘,振翅低頭,梳理羽毛。
“白姑娘!”
“知道為什么要見你嗎?”白清月面色淡淡,看不出和柳存有多親近,亦不算疏遠。
柳存搖頭,白清月道,“我要走了,但心頭總有幾分疑問,你能給我解答嗎?”
柳存拱手,“白姑娘但說無妨?!?p> “你當(dāng)日所用之物,是丹藥嗎?你……是丹師嗎?”白清月沒有之前的盛氣凌人,語氣淡淡,似乎也不期望逼迫柳存回答,不過眼中卻隱約有希冀之意。
柳存微頓,搖頭道,“我非丹師!”
白清月有幾分失望。
“但……當(dāng)日所用之物,嚴格講來,的確屬于丹藥之內(nèi)!”
既然不是丹師,那么自然煉不出丹藥!
白清月沉默片刻,陡然展顏一笑,自有幾分嫵媚,“好,你很誠實!我也不問你為什么不是丹師,卻能擁有類似丹藥的東西?!?p> “不過最讓我好奇的是,那些望蛟精血,你要來何用?”
“白姑娘要嗎?”
然而等柳存伸手入懷,準備將裝有元血丹液的瓷瓶拿出來的時候,白清月突然又搖頭,“算了,我也不問了,你也不用給我,免得我走了還欠你份人情!”
柳存遲疑了下,最終松手放下瓷瓶。
這時候白清月的聲音也再度傳來,“望龍城很小,如果有機會走出去,有幸去了皇城,可來蘭舍白苑,憑此牌可以入內(nèi)!”說罷,白清月拋給柳存一枚銘牌,通體銀白,雕有鏤空細紋,摸起來非金非銀,很有質(zhì)感,其上書寫著一“白”字,其后刻有蛟龍圖案。
柳存受寵若驚,心中暗想,這是要招攬于我嗎?
他也沒有拒絕,接了銘牌,他此時自身問題還未解決,會不會去皇城還是兩說。
等到柳存走后,非叔走到白清月跟前,“少主,這少年值得一枚白蛟令嗎?而且……他會去皇城嗎?”
“去或不去何妨!不過是一枚可有可無的令牌,我等剛?cè)牖食?,還未站穩(wěn)腳跟,正需要奇人異士相助,這少年能煉精武,雖非丹師,但卻擁有類似丹藥之物,也算奇人一個吧!”
“吾師曾有言,世間無有不可用之人,便是普通人,若是用在實處,亦能發(fā)揮其利!”
“再說,誰又說得定這少年以后不會成為丹師呢!”
“若真有一位丹師相助,一枚白蛟令,豈不劃算!”
……
出了城主府,柳存徑直回轉(zhuǎn)小院,思及和白清月的種種言談,柳存沉默少許,取出那白字令牌,將其保存,而后潛心修煉。
這段時間,柳存除打坐修煉,便是開爐煉丹。
服用了元血丹液,柳存突破到生凡四階,他用了幾日時間凝練好體內(nèi)元氣,熟悉了下生凡四階的力量,掌控好力量的使用之后,他方才第二次服用元血丹液。
很快,丹液入腹,那股妖獸沖撞再現(xiàn),柳存盤膝坐下,凝神運轉(zhuǎn)周天。
此次服用藥效要比前次稍遜,但仍然提升了他不少力量。
第三次服用,藥效再減,便是柳存亦感覺體內(nèi)沖撞之力稍弱,體內(nèi)元氣繼續(xù)增長。
第四次!
……
“白姑娘走之前見了我一面,給了一枚令牌,這玩意有什么用嗎……恐怕她有意招攬我,只是……若是她知道我連今年都不一定能安穩(wěn)度過,會不會覺得這枚白蛟令給的有點浪費!算了,還是不告訴她了吧……”——《平安日記》卷二、7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