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原來是余澤,他松開手,猛力在衣服上擦了擦,把對余晴的嫌棄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入木三分。
“可算回來了,怕是你要死在外頭哩!”余澤打著哈欠說完,就要出去,這時,只見余晴瞪著眼睛,咬著牙撲過來,一個不查,余澤還真被她帶倒在地上了!!
“背時鬼!短命!余澤……你為什么不去接我!為什么……嗚……嗚嗚嗚……”余晴對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用的是拼命的狠勁兒,最后還捂著臉哭起來。
“我憑什么要去接你?!”余澤爬起來,憤憤地說著。
余晴楞住,是??!憑什么,憑什么要期望別人來保護你?!
“滾!離我遠(yuǎn)一點?!庇嗲缋淅涞仄沉擞酀梢谎?,她情緒控制得十分好,仿佛剛才歇斯底里的哭喊是個錯覺……
余澤莫名其妙的地看了余晴一眼,不屑的扯著嘴“嘁”的一聲,就轉(zhuǎn)身走了。
余晴等余澤走開后,把門關(guān)起來,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上,她用手抱著膝蓋骨,咬著嘴盡量不發(fā)出聲音的抽泣著,哭著哭著,竟然就這樣沉沉睡去了。
事情過去了很久,余晴每晚上都做噩夢,夢里是“嘩嘩”作響的大雨聲,昏沉沉的舊屋子,電視里黑白交纏地影像,“咿咿呀呀”地聲音,周老頭鶴發(fā)雞皮的頭,響得震天的“嗬嗬”聲……
余晴再也不去周家看電視了,見了周友勝都是繞道走,倒是這個老不修的晻贊貨,齷蹉蟲!大搖大擺地整天晃晃悠悠。鄭薇和姜彩云怎么叫,她都不去,最后也就只得她們倆去,去得十分頻繁,余晴心頭十分的擔(dān)心她們會遇到自己的情況,又不好提醒她們,害怕她倆知道后笑話她。
然而,這種事在農(nóng)村來說,是十分普遍的,因為孤寡老人,留守兒童多,信息閉塞,封建思想十分嚴(yán)重,這種事兒一般都是女的吃虧,只要不弄大肚子來,這種事兒經(jīng)常是被村里婆娘們拿來茶余飯后的消遣談資。
當(dāng)然,大多都是怪女的生得勾人,是個狐媚子轉(zhuǎn)世,十二分唾棄,也有那些個兒少數(shù)的怪人會可憐幾句,搭幾句憐惜的話。
而余晴不再和鄭薇姜彩云三人行,她倆很奇怪,姜彩云到先問起來。
“阿晴,為什么你不和我們一起去看電視了呢?”
“我……我覺得不好看了,雯姨也不喜歡我老往別家跑。”
“哦……這樣子啊……”姜彩云低著頭,很遺憾的說著。
“你……彩云……我……我問你個事?”余晴磕磕絆絆的說著,她還是絕得要側(cè)敲旁擊的提醒姜彩云一下,免得她吃虧。
“嗯,你問嘛!”
“好,就,就是你發(fā)現(xiàn)沒,其實周爺爺對我們挺怪的?”
“怪?哦~你……他摸你啦?”
余晴忙擺手,“沒有!沒有的事兒!”
姜彩云伸過頭來,笑嘻嘻:“怕什么啊,摸就摸了唄!反正又少不了塊肉!”
“你不要亂講,我要生氣了。”
“哎喲~你惱什么???我又不是沒被摸,我還和他睡覺滾被窩哩!”姜彩云有些炫耀的意思在里頭,很是自豪。
“天!他都七十多歲的人了,你不覺得駭人和惡心?”余晴很吃驚,簡直不敢相信。
“惡心什么咯,就挨挨碰碰的又不痛,他還給錢?!苯试平又f:“再說,我還沒現(xiàn)紅(來月經(jīng)),又不會有小娃娃?!?p> “那……阿薇呢?”余晴問。
“阿薇那個暴脾氣,哪個敢惹她哦,怕她張揚出去,大家都不好!”姜彩云答。
難道我性格棉柔就好欺負(fù)?余晴心頭發(fā)出疑問,并沒有說出口。
姜彩云極力勸余晴和她一樣,每個星期還有額外的零花錢,余晴矯情也好,自愛也罷,無論如何,她自然是不干的,姜彩云也只能遺憾的作罷。
圣人說:“人之初性本善”,這觀點頗有爭議有待深思,要說人變壞,那是因為受到了外界對其本身的刺激和潛移默化的影響,不可否認(rèn)的是,人是會受環(huán)境好壞的影響,但其起到的作用并不大。
人從出生,就是惡的開端,所謂的壞人,是其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這三觀沒有得到正確的引導(dǎo)和塑造,內(nèi)里扭曲變形,這就是從里到外都壞了的壞人(一個橘子從里面爛了,就是壞橘子),然而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教育,人懂得作為一個高等生物來說,生存在世間就得必須遵守社會明暗規(guī)則,受普遍世俗和威嚴(yán)法律的約束!成為大眾所喜愛的“好人”。
所以,教育十分重要,它讓人明智,讓人禮貌,讓人對法律心生畏懼。當(dāng)然,也不排除一些壞得徹底的人連教育都拯救不了。
人基本上是壞的,只是程度深淺而已,自私自利是壞,冷漠麻木是壞,愚昧無知是壞,欺凌侮辱是壞……
世間本就無凈土,唯有心頭三寸地。你以為的歸隱山林,與世隔絕,養(yǎng)雞斗狗便是返璞歸真,尋到一方極樂凈土,卻不知這里多的是愚昧無知,藏污納垢。這里的人也不是很憨厚淳樸,平易近人好相與。
愚昧使一些人低俗,貧窮讓一些人勢力,封閉令一些人無知。像餓狗一樣,逮到一個有錢的就面上搖尾乞憐地哭窮,行動上更是下了死命的搜刮狠宰,直把貪得無厭這詞兒演繹得活靈活現(xiàn)!
一晃眼兒,夏天就隨著櫻桃賣出去,秋天就拂開稻穗來了,這時候最合適撿銀杏籽,撿得又多又好的話,買給來村里收藥材的人,這也是一筆不錯的收入。
余晴和鄭薇肯定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兩人約伴去撿。不想半路殺出個老人抬的人來。
“喲~小媳婦怎么沒和你老公一起去撿?”
余晴抬頭看去,原來是同村同校的一個痞子娃劉凱,痞里痞氣地正抱著條黑奶狗,
這人特別喜歡給別人配對,她余澤小媳婦的稱號拜他所賜,傳得那是遠(yuǎn)近聞名,人盡皆知!這人十分討嫌,余晴對他是半點好感也無,瞪了他一眼,便拉著鄭薇的手打算繞開他。
“喲~阿晴和哪個走要你管?倒是你,抱著你家祖宗爺爺?shù)教幀F(xiàn)眼,實在戳人眼睛很!”鄭薇可不干了,一句就頂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