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來
“起來!”江陟眼里并有沒半分的停留,他冷冷地看著地上盧云兒,沉聲喝道。
盧云兒咬唇,眼神兒也看向江陟,此時江陟的目光里充滿了挑釁和不屑,她收回目光,看了眼自己沁出血的手掌,慢慢地撐起了身子。
回想起自己曾經(jīng)被慘殺兩次,如今落得這個地步也是全拜江陟所賜,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一股熊熊的怒火在盧云兒胸口蔓延至全身,盧云兒拿起劍,毫不猶豫地朝江陟的胸口刺去。
江陟自然沒有被盧云兒刺到,他一個閃躲,輕而易舉地避開了這一劍。
而盧云兒吸取了經(jīng)驗,雖然沒有刺到江陟,但她出劍比先前快了不少,且招招朝江陟的要害刺去,這舉動倒是讓江陟對她刮目相待。
不過盧云兒哪是江陟的對手,她的每一招都讓江陟輕松地避開。過了一陣,盧云兒身子也乏了,但她心底里的怒火依舊卻越燒越盛。
看著從容避開自己招數(shù)的江陟,盧云兒嘴角一勾,刺向江陟胸口的劍突然一轉(zhuǎn),改成朝著他的下身刺去。
江陟雙目一瞪,雖然他反應過來,但也被盧云兒這突變的招數(shù)給驚到。
江陟一把抓住盧云兒握劍的手,一個反手,反讓劍對準盧云兒自己的頸項。
脖子間傳來一陣痛感,盧云兒甚至感到一股溫熱感在自己的脖子間流淌。
江陟的手上的力勁只增不減,此時盧云兒的脖子已經(jīng)痛得麻木了,濃重的血腥味在鼻端回蕩,她絕望地望著天,不由苦笑地猜想,難不成這回還是栽在江陟的手上?
就當盧云兒以為自己命喪于江陟手上的時候,江陟突然松了手,那劍“鏗通”地一聲跌落在地,而沒了束縛的盧云兒也繼而癱倒在地上。
“有些招數(shù),用多了就不靠譜了?!苯炜粗厣系谋R云兒,冷聲道。
大概是刺傷了動脈,汨汨的鮮血不停地從脖子流淌在胸口,盧云兒不由地捂著自己的脖子,她看著江陟。
江陟說的招數(shù)應該是說她攻擊他的下身吧,盧云兒對此卻一點也不以為然,她本就不是江陟的對手,不使點特別的手段,那她只有吃虧的份。
“午時后繼續(xù)?!苯靿焊鶝]給盧云兒一個眼神,丟下一句話便大步離開了。
看著江陟離開的背影,盧云兒的牙關不由咬合了起來,她不忿地朝著江陟的背影揮了揮拳。
盧云兒的傷口倒不是很深,只不過劍刺到了動脈,血才多流了些。
到了晌午,如往常一般有一個老嫗來送飯菜。說來也是奇怪,這老嫗平日放下飯菜便馬上走人,根本也不會多停留半響,好像生怕和盧云兒有半分牽扯的樣子。
可今日這老嫗竟然主動和她說話了,不過也不是說話,老嫗竟是個啞巴,她熱情地和盧云兒比劃著手指。
盧云兒見她一時指著飯菜,一時又指著自己,看了半天她都不懂老嫗想要表達什么。
“我……看……不……懂?!北R云兒一邊搖擺著手一邊用嘴型告訴老嫗。
可老嫗“咿咿呀呀”地依舊指著菜,依舊不屈不撓地和盧云兒比劃著什么。
盧云兒嘆了口氣,終于深刻了解到“雞同鴨講”的含義。
就當盧云兒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唰”地一聲,一個身影突然從屋頂上翻身下來。
相比盧云兒的一驚,老嫗竟然一點意外都沒有,她笑著朝江陟比劃了好幾個動作。
雖然江陟的臉色如往常般冰冷,不過他倒是耐心地朝老嫗比劃了幾個動作。
也不知江陟比劃了什么,老嫗無聲地笑了起來,繼而將手上的乘飯菜的籃子遞了給盧云兒,然后和江陟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屋子。
盧云兒全程傻眼,她不由好奇地瞥了江陟一眼,沒想到江陟竟也認識手語。
“午時,還有一刻鐘?!苯煲矊ι媳R云兒打量的目光,他瞥了盧云兒一眼,丟下一句話,便走進了屋內(nèi)。
盧云兒捧在菜站在原地,半響她才如夢初醒,糟糕,江陟說過午時過后便要練劍,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只有一刻鐘的時間用午膳。
盧云兒咬牙,她捧著菜連忙跑進了屋里。
時辰掐得正好,盧云兒草草地用過午膳,恰好剛到午時。
盧云兒走到院子里,江陟已經(jīng)在院子里等著了。還沒走到江陟身邊,江陟便朝盧云兒迎面扔來了一把劍。
還好盧云兒反映迅速,她連忙接住江陟扔過來的劍。
這劍并不是今早江陟給她的劍,這把劍更為輕巧,盧云兒隨意地比劃了幾下,這劍舞動起來更容易,拿著也不會那么累。因此對于盧云兒來說,她更喜歡這一把劍。
“看著?!苯煺f完,并沒有任何地停頓,便開始揮動著手上的劍。
盧云兒連忙退到一邊,認真地看著江陟舞劍。
江陟雖然身材高大,但身姿卻輕如燕,十分靈活。
盧云兒雖是一個外行人,但她看得出江陟的劍法雖然不繁瑣,卻劍劍凌厲。
黑衣隨著身子的舞動而飄舞起來,江陟冷峻的臉容,配上這一套劍法,盧云兒看得根本不想眨一下眼睛。
一套劍法很快便舞完了,可盧云兒卻沉浸在江陟的飛舞身姿里。
“你來?!边€是一把極冷的聲音讓盧云兒猛然的回神。
“我來?”盧云兒指了指自己,一臉驚愕地看向江陟。
開什么玩笑,還真以為她過目不忘?。吭僬?,她剛才都走神了,只顧得看江陟的臉,別說劍法,這劍怎么使她都沒留意啊。
“我才看了一遍,記不住?!北R云兒實話實說。
以自己對江陟的了解,她這么回答,不死也會脫層皮,盧云兒甚至已經(jīng)做好心里準備要接受江陟的懲罰。不過江陟倒是出乎了盧云兒的意料,他并沒有懲罰她,還好脾氣地又重復了一次劍法給盧云兒看。
江陟啥時轉(zhuǎn)性了?盧云兒心里不由嘀咕了幾句。
很快地,一套劍法又舞完了。
“你來?!苯炖涞?,“兩次,再沒記住,我的劍可留不得人。”
虧她前半刻還猜江陟成好人了,盧云兒不由打了個哆嗦,她是傻了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深吸了口氣,盧云兒緊握住手中的劍,憑著記憶,開始揮舞了起來。
小小話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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