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老人突然間話鋒一轉(zhuǎn),熒綠色的雙眸之中透出一絲得意,沉吟片刻,再次開口說道,“你若是肯將一身修為奉上,那老夫便可以留你不死,如何?”
沐白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與眾人迥然不同,鬼畜老人眸中的熒綠之色,驀然一閃,下一刻,心里便涌入一抹狂喜。
這沐白乃是先天純陽之體!
只要將沐白修為納入體內(nèi),鬼畜老人將迎來質(zhì)變,而這質(zhì)變將讓他徹底脫離鬼脈,幻化為神魔一族。
這等天賜良機(jī),鬼畜老人豈能放過!
噠噠噠!
不待沐白作何反應(yīng),鬼畜老人便緩步走向沐白,他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嘴角都裂開了一道嗜血般的邪笑。
鬼族,眾族之中最為低級的種族,即便是凡修人族,都要比鬼族尊貴許多。
度暗無天日,遭眾族恥笑,鬼畜老人早已受夠,一經(jīng)幻化為神魔一族,他便能傲視于凡塵之間,讓數(shù)以億計的人族頂禮膜拜。
誰若不從,殺之即可,區(qū)區(qū)人族,又怎會是神魔一族的對手!
啪!??!
一撮黃光亮起,沐白無視緩步而來的鬼畜老人,悠然般的點燃一根香煙,丟進(jìn)嘴里吸了起來。
這老雜魚既然喜歡意淫,那便給他時間讓他好好意淫一番就是,無論人鬼,都是要有夢想的不是,萬一哪天實現(xiàn)了呢,當(dāng)然,鬼畜老人的意淫不過只是純屬意淫罷了,跟夢想無關(guān)!
“老鬼頭,你想的也未免太多了吧?眾族之中,想取我修為之人,你是第9999個!不過,跟那些家伙們相比,你甚至連垃圾都算不上!”
沐白吐出一口煙霧,一臉戲謔的看著鬼畜老人,淡淡的說道。
浩渺異世,想奪他龍御至尊修為之人,哪個不是堪為一方諸侯的靈修強(qiáng)者,這鬼畜老人的出現(xiàn),直接拉低了他們的水平線。
若是這些大佬能死而復(fù)生,首先斬殺的不是沐白,反而是這鬼畜老人,這簡直就是對眾位大佬的侮辱,還特么表現(xiàn)的如此赤裸。
“既然你這小兒敢如此大言不慚,那老夫便讓你知道我鬼王的厲害,只要能將你斬殺,你的修為我照樣取而用之!小子,受死吧!”
沐白如此藐視自己,這讓鬼畜老人徹底暴怒,渾身的陰寒氣息驀然升騰到了極點,五指成抓,向著沐白胸口猛然抓去。
鬼畜老人身上所散發(fā)出的寒烈氣息,讓整個大廳,瞬間掀起一陣寒風(fēng),呼嘯而起,打在眾賓客臉上,生疼不止。
而墻壁之上,竟然還結(jié)出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大廳頓時便變成了一個冷庫,寒氣逼人,陰寒難忍。
啪!啪!啪!
即便是宴席上的瓷碟餐盤,也被如此寒烈氣息頓時凍得碎裂開來,至于那些酒水,早已變成了冰塊。
“老雜魚!”
沐白嘴角一勾,臉色越顯戲虐。
面對鬼畜老人猛然襲來的,由于鷹鷲般狠烈的鐵爪,沐白身形微微一閃,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嘩啦!
鬼畜老人一擊擊空,卻頓時抓碎了一張宴桌,熒綠的鬼眸中,閃過一抹驚訝,他沒想到沐白竟然躲過了他如此迅捷一擊。
“老雜魚,太慢了!你這老骨頭不會是廢了吧!”沐白立在鬼畜老人身后幾米的距離,戲虐般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吼?。?!
鬼畜老人喉中發(fā)著陣陣嘶吼,慕然轉(zhuǎn)身,再次向著沐白猛然攻去。
“小子,今日我鬼王必殺你!”
鬼畜老人的一張僵尸臉,也已悄然變得有些猙獰,攻勢越發(fā)凌冽陰寒了幾分,莫說是沐白這區(qū)區(qū)凡修之體,即便是純鋼鐵板,也照樣能輕松抓碎。
只是,這鬼畜老人卻不知沐白乃是靈修之身,體內(nèi)的磅礴氣息一直被沐白刻意壓制,鬼畜老人又豈能看的出來。
鬼影閃過,鬼畜老人已然再次攻到了沐白跟前。
就在這時,一直作壁上觀的邢良友,遞了身后那位一個眼神。
那人心領(lǐng)神會,腳下用力一跺,身形驟然爆射而出,攻向沐白后心。
沐白修為到底幾何,邢良友不得而知,但是他卻知道,自己的貼身保鏢虎王,即便已是地級中期實力,也斷然不會是沐白對手。
他在等,等一個能將沐白偷襲斬殺的契機(jī),而此時,便是那個契機(jī),他又怎會放過。
邢良友如此一處,并非是為了陳家,而是為自己,為自己的寶貝女兒邢曼,他要將沐白施加在邢曼身上的屈辱統(tǒng)統(tǒng)拿回來,而拿回來的手段,便是將沐白斃殺。
沐白不死,他頭頂上的屈辱永難消除。
至于陳家,邢良友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只要沐白一死,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消磨陳家。
感受著前后兩道猛烈氣息的驟然夾擊,沐白臉色依舊掛著那絲戲虐,就在兩人攻至近身數(shù)寸的剎那,身形似如鬼魅,再一次在原地驟然消失。
與此同時,雙手急速翻出一道結(jié)印,虛空點向鬼畜跟虎王兩人。
而就是沐白這虛空輕輕一點,鬼畜老人的視線猛然落向了虎王,眸中的那抹殺意瞬間狂暴到了極點。
五爪突變,指甲驀然長出了兩寸不止,泛著寒烈烏光,仿佛一把把鋒利鋼刃,抓向了虎王胸口。
而虎王,眸光同樣陡然而變,宛如失狂的猛虎古獸,肆意著獠牙,鐵臂揮舞而下,迎上了鬼畜老人。
刺啦!
鬼畜老人指尖死死嵌入虎王前胸,當(dāng)即撕扯下一塊血肉,虎王前胸便多了一道血口,猩紅的鮮血瞬間便浸滿了全身,就連那慘白的肋骨都裸露出來了幾根,駭然至極。
嘭!
與此同時,虎王鐵拳也已落在了鬼畜老人頭顱之上,當(dāng)場將其半邊臉骨砸碎,骨肉橫飛,血糊一片,恐怖如斯。
然而,兩人卻猶如失了痛覺一般,臉上不僅沒有半分痛苦之色,反而越發(fā)透著一絲濃濃殺意,虎王眼球暴突,仿佛被鮮血浸染般赤紅,而鬼畜老人的眸中,那抹駭人的熒綠之色,同樣泛著嗜血的寒光。
嘭!刺啦!
兩人再次激戰(zhàn)在了一起。
每一對招,鬼畜老人便會被砸碎一處骨頭,虎王被撕下一塊血肉。
慘烈至極,血腥至極。
而這時,陳凌天跟邢良友的臉上,已然猶如萬年鍋底般黑糊一片,表情異常僵硬,眼中透著濃濃的驚駭與不可思議。
他們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原本要合力暴殺沐白的兩人,為何突然之間纏斗到了一起,而且下手這般狠辣,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然而。
就在他們驚愕之際,虎王同鬼畜老人卻陡然異變,讓他們由驚愕換間變?yōu)榱梭@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