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君與蚩夢一同進場,見綿華沒在蚩夢左右,云山君問道:“綿華呢?”
“我把他托給了孔雀族的一戶大戶人家,現(xiàn)在他應該過的不錯。”蚩夢邊走邊說道。
蚩夢走后,鳳凰族的二長老就繼承了蚩夢的位子,變成了朱雀族的族長,蚩夢就成了鳳凰族的散仙一枚,可他上神的名號卻名揚朱雀族,就算他不在鳳之大陸,他的故事也傳了下來。
大陸上的人說起蚩夢,無一不贊嘆。因為蚩夢是族中唯一的上神。
蚩夢雖然隱退了很久,但憑著自己的名聲,幫綿華找一戶好人家,也不是難事。
蚩夢一路上和其他仙人聊的甚歡,神采飛揚。云山君站在他旁邊,默默的不說話,顯得有些清冷惆悵之感。
正走在凌霄殿門外,忽然,有一個小仙童攔住了云山君和蚩夢的去路,做了個揖,道:“云山上神,我來傳主人命令。請云山君到陽山一敘?!?p> 云山君看了這仙童一眼,認出這是天帝的隨從。便道:“好,我這就過去。”
他把發(fā)簪從頭上拿了下來,遞給了蚩夢,囑咐他好生保管這個發(fā)簪,他等下還會回來用的。
一個眼神,蚩夢就明白,這發(fā)簪,應該是凝鴛所化的。
凝鴛在蚩夢的手心被握住,甚是焦急。
她不知道那仙童是何人,只是云山君最后望向她的眼神中,帶著訣別的堅定。
她能聽見外界的聲音,知道云山君和那人去了陽山。她努力回想,思索著陽山是何處,卻想到了蚩夢曾經(jīng)和她說的話。
在天界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個懸崖,懸崖下無數(shù)煞氣翻涌,跳下去,那就是灰飛煙滅。
可這天界,據(jù)凝鴛所知,只有一座山。
那就是陽山。
現(xiàn)在距離開席還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足以云山君和天帝解決問題了。
凝鴛焦急的在他手中無法脫身,她又不能割破手指,用血破法術(shù)現(xiàn)了原形,只得喊著蚩夢的名字,希望她微弱的聲音,他能夠聽見。
蚩夢把發(fā)簪別在頭上,距離一近,他就聽見了有個凝鴛在叫他,他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把發(fā)簪拿來,放在耳邊,問道:“叫我何事?”
“師父和誰走了?”她著急的問道。
“他與天帝去談事情了?!彬繅舸鸬?。
蚩夢在云山君被攔住時,也認出了那仙童是梓青的隨從。
聽見那仙童說,要請云山君去陽山一敘時,他就明白,這一切該來的,終究是會來的。
他望著云山君的背影,眼中竟有一絲清淚,他強忍著,沒讓這淚水流下。
這是他最后一眼見云山,他離開之前留給他一樣東西,是他的靈牌。
凝鴛一聽師傅丟下他自己和天帝決一死戰(zhàn),迫不及待的想現(xiàn)身去找云山君,便焦急的哀求道:“蚩夢!我要去找?guī)煾?,你帶我去好不好?我如果現(xiàn)了原形。定會被天兵捉住,到時候只怕我還沒到陽山,便被捉了去。”
凝鴛覺得,說好了一起去報仇,就要去實現(xiàn)自己的諾言。
師父把這件事獨自擔下來,是對自己的不信任。
本來就沒有了親人,如果再失去師父,那她活著,就真的是茍且于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