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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搜查一課

第五十一章:「別忘記那個微笑」

我的搜查一課 源泉啟月 4681 2019-08-17 02:23:55

  湘南,啟仁的別墅里——

  “扮相不錯,真有那么幾分天后的樣子?!蓖兹莺?,站在試衣鏡前的左臣玄月,啟仁豎起大拇指夸贊到。

  “真虛偽?!彼@然不吃那一套。她說:“如果我真的看上去很像她的話,你會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而不是夸贊我?!?p>  “我是很驚訝,但我不會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我的心理素質(zhì)可是很強的?!?p>  “有多強?”她不禁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嘲笑,“你可知道成為一個特工,需要經(jīng)受什么樣的考驗么?你不會想知道的,我的殿下。您養(yǎng)尊處優(yōu),受盡了這世上最尊榮的待遇,最奢華的寵溺,你哪里會知道我的難處呢?!?p>  “在成為親王之前,我和你一樣,只不過是這世上大千普通人中……同樣普通的一個罷了。”

  “在你的理解里,是不是皇室以外的都叫做「普通」???”

  “聽你這話音,你似乎是在對我用親王的身份強迫你答應(yīng)我的提議,讓你穿上這身顯得很「幼稚」的衣服,感到有些不滿。我可以這樣認為么?”

  “我……”

  “先別急著辯,左臣小姐。聽我把話說完嘛?!?p>  “呵,你準沒好話?!?p>  “好話,壞話,就看你怎么去想了。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有時候好話,常常會被不理解的人當做壞話來聽。如果你非要把我的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那我又有什么辦法呢。左臣小姐?!?p>  “看起來是我錯了?!?p>  “噢,你錯了么?”啟仁玩味的一笑,問到:“既然如此,那么能否請左臣小姐你告訴我,你到底錯在哪里?”

  “呵呵……”她咬著牙,強擠出了一抹笑意:“做人太過天真,竟妄想可以把親王殿下當做平常人一樣交往,是我錯了?!?p>  “還有呢。”

  啟仁問。

  玄月咬著牙,閉著眼睛,用力地吸了一口氣,道:“僭越禮儀,目無尊貴,時常和殿下斗嘴……是我錯了。”

  “還有呢?”啟仁又問。

  玄月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帶著微笑,說:“不知好歹,明明知道別人不喜歡自己,還非要死纏爛打,是我……錯了……”

  “還有呢?”啟仁又問。

  “臭……咳,殿下,我能說的都說了,我實在想不出我還有哪錯了?!?p>  “好!”他輕輕一笑,道:“你想不出,那么我來幫你補充。你脾氣太暴躁,整天張牙舞爪……”

  “什么!”

  “你看,你又開始了不是?!眴⑷视檬忠恢杆哪槪f。

  “呵呵呵呵……”她忍著火,把手背在了身后,“不生氣,一點兒也不生氣……您繼續(xù)說,您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只要您能說的出來的——我,全,部,改!”

  “你……用得著這么咬牙切齒的么。”

  “對,再加上這個!說話的時候總是情緒過激,給人臉色……常常讓你感覺到心里不適,是我錯了?!?p>  “別插嘴好么,現(xiàn)在輪到我來列舉你的錯誤?!?p>  “沒事總打斷你的說話,讓你很沒面子,是我錯了!”

  “欸,我叫你休聲,你怎么還反而越說越大聲了?!?p>  “說話太大聲!吵到了你受傷未愈的小耳膜,是我錯了??!”

  “嘶……”

  “無視你的警告,讓你感到無語,是我錯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對啟仁的詰問,她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卻帶著刺骨寒意的微笑:“我不該踹你的,我向你道歉,是我錯了。”

  “你說什么?”

  “沒什么,親愛的。”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她背過身,眉眼間的笑意在一瞬間化作煙消云散,剩下的只是一個特工的狠辣目光。

  突然,她借著一個轉(zhuǎn)身時腰部的發(fā)力,一腳踢出,正中目標——

  得虧是啟仁反應(yīng)快,急忙用手一擋,不然這一腳非得把早餐都給踢出來不可。

  她一個女人,本沒有這么大的力氣,可她卻極其善于運用身體的其他部位去提升四肢的力量。之前踢偷拍攝影師的后高掃,今天的這一腳側(cè)踢,都是利用腰部旋轉(zhuǎn)時的力量而爆發(fā)出的巨大破壞力。簡單的說就是「腰馬合一」,無論是拳技,還是腿技,都只有在強大的腰力作為基礎(chǔ)下才能爆發(fā)出最大的破壞力。

  武術(shù)的基本功是馬步,馬步是練什么?馬步練的正是腰力。

  這個女人的腰力很嚇人??;這一腳要是讓她給踢中了……如果啟仁沒有及時用手擋住的話……那可真是要了親命了。

  可即使是擋住了,卻還是很疼啊……得虧是在室內(nèi),她沒穿鞋,不然胳膊真得破皮見血不可。

  “你……你……”這一腳,活生生的把剛進入親王狀態(tài)的啟仁殿下給踢回了源課長。好家伙,這一腳把他踢飛足有兩米遠,屁股朝下,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澳恪銥槭裁创┲易拥囊路彼雌饋硐袷撬ゃ铝?,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左臣玄月問。

  左臣玄月那一腳其實在踢中他之前就已經(jīng)收回了一半的力氣了,可好像出腿還是有點重了。她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她剛才踢的是誰???那可是啟殿下啊,一句話就能要了她老命的啟殿下啊,不得不說,她膽子未免太肥了一點。

  左臣玄月舔了舔嘴唇,抿著嘴思考著對策。她想,怎么樣才能把這一腳的事情給糊弄過去呢?剛才他是被踢懵了,可是很快,他就會回過神來;等他回過神來,就他那個記仇精的性格,自己是再了解不過了。他非得把那一腳還回來不可。讓他這沒輕沒重的小王八蛋踢自己一腳,自己難保要住上一個多月的骨科醫(yī)院不可。

  “啊……”這時,源貌似已經(jīng)回過神來一樣,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又揉了揉自己的臉。當他的手從臉上放下來的時候,眼睛里除了殺氣就是憤怒了。

  “哪只腳踢的我?”他指著左臣玄月,笑著說,“來來來,我?guī)湍惆阉断聛頇z查檢查?!?p>  “噢……這小子是來真的?!彼挥傻猛撕罅藥撞剑柿搜士谒?,自言自語的說到。

  源甩了甩剛才被她踢得有些發(fā)麻的手臂,朝著她走了過去。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朝她笑著,笑得人發(fā)怵,笑得人直冒冷汗。

  “砰砰……砰砰……”左臣玄月的心臟止不住地狂跳著,如果不想個什么辦法的話,自己這條腿今天鐵定是保不住了。

  ……

  “阿真,我的腳好疼啊。”她忽然換了幸子的聲音,朝著源撲了過去。

  “額……”源竟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笨辦法給弄得有些失措,推開她也不是……抱著她,那就更不是了。他那雙無處安放的手,只好高高舉起,就好像投降的姿勢的一樣。

  “你可真有一套啊。”他的語氣里,除了無奈以外,比起剛才還多了幾分溫柔。“放開我,我還要去配香水呢?!彼f。

  “不……”她說話的語氣真的學得很像,“我一放開你,你就不再屬于我了?!?p>  “你夠了哈?!?p>  “不,不夠……”她低聲抽泣,眼睛里忽然泛起了淚光,輕輕地捶了一下源真浩胸口,說:“我想一輩子都……”

  “夠了!”

  源被她攪得有些心煩意亂,情不自禁地吼了一聲。

  “你……”她松開懷抱,退后一步,突然撲倒在了地上,就像唱戲的花旦一樣,甩了甩衣袖,閉著眼睛發(fā)出一聲啼哭,責怪道:“阿真……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我……你……左臣玄月,你!”看著她這張臉,這張易容成幸子的臉,不知道這么的,源還真生不起氣,提不起火來了。源試著用深呼吸來緩解情緒,他轉(zhuǎn)過身,表情猙獰的,用力的咬了一下牙;轉(zhuǎn)回身來時,已經(jīng)換成了一副溫柔的笑臉,他帶著那一雙似水柔情般溫柔的目光,朝「幸子」走去。

  “乖,別哭了,”他蹲下身子,為她拭去了眼角的淚滴,輕輕抓住她的雙手,說:“讓我扶你起來好么?”

  “我不要?!彼莺萃屏嗽匆话眩橘胫碜?,趴在了地板上,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即使源知道,那張臉背后的人是誰,即使她的演技很爛……可真是爛得恰到好處啊……因為即使是幸子本人的演技,就壓根不是很好嘛。

  她贏就贏在那張易容后的臉,還有那完全聽不出破綻的變聲。即使明知道她在演戲,源還真就不得不當她的觀眾。這“不得不”三個字,還得咬牙切齒的念出來才行,不然都不能表達他此時此刻內(nèi)心的心情。

  “得得得,”源扶著額頭,萬般無奈的說到,“算我怕了你了。起來吧你,那一腳的事情我不追究了,算了!算了!就當沒發(fā)生過好了?!?p>  “嗚嗚嗚……我不信……嗚嗚……你發(fā)誓……”

  “我發(fā)誓,如果我剛才說的話有半句假話的話,就叫我斷子絕孫。誓我發(fā)了,這樣好了吧?”

  “你要舉起食、中、無,三根手指頭,另外一只手摸著自己的良心,最后還要署名!不然我還是不相信……嗚嗚嗚……”

  “你!”源緊握拳頭,用力的捶了一下空氣,笑著說:“行,只要你停止你這糟糕的表演……我照辦就是了。”說著,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

  等到源按照她說的,發(fā)完了誓,她這才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面無表情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好了,現(xiàn)在我們來聊聊計劃吧,你打算怎么詐他?”

  “你讓我先休息一會……我今天真是讓你給我折騰慘了。從今天早上第一眼睜開起,再到坐車回湘南,幫你挑衣服,易容……順帶還幫你修了個流海。尤其是幫你試鞋子的時候,我的個鼻子喲……”

  “喂,三十分鐘前我剛洗過澡,你要是再敢說有味道,當心我再給你一腳啊?!?p>  “唉……欸,對了,現(xiàn)在幾點了?!?p>  “十四點零八分?!毙驴戳丝词直恚f。

  “這就是說,從早上七點半起床開始,我已經(jīng)忙活了六個小時零三十八了。我把我大半天的時間都全部用在給你易容上了,你可得對得起我的汗水啊。其實我挺郁悶的……你這么會易容,為什么不自己易容啊?為什么你跟個顧客一樣坐著那里睡覺,我卻要繞著圈的忙活???”

  “你不是比我更熟悉坂井泉水么,我怕我自己易不好,只好讓你來了?!?p>  “好吧……你在這照會鏡子,多練習一下神態(tài),不要讓自己出汗,我去給你配香水。你啊,這張臉還有你的聲音,和她的相似度已經(jīng)達到了百分之99點9,只要不破音,是聽不出來破綻的。現(xiàn)在你唯一差的就是味道,我會憑著我的記憶,去制作室把幸子身上的香味給配出來,你在這等我。”

  ……

  “阿真,我們到底是要去哪啊……”幸子有些好奇的問到,“那個地方很遠么?”

  她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在二十分鐘前,自己便被男友拉上了JR東海道線的高速列車。

  “不要急,靜下心去享受這段愉快旅程吧?!彼χf,“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我們就能到達目的地了。”

  “是去東京么?”她問。

  源忽然笑了起來,看來,她猜對了?!澳愫寐斆鳎瑳]錯,是去東京??墒悄阒溃覀?nèi)|京什么地方么?”

  “為什么阿真都不問問我是怎么猜到的……”她有些不開心。

  “我的小幸,抱歉。那么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猜到的?”

  “因為剛才阿真說,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到達目的地了。而列車又是向東邊行駛的,根據(jù)路程時間來看,最合理的地方就是東京了?!?p>  “喲!”源驚訝的看著她,“小幸也學會推理了啊。真厲害!有沒有興趣以后也當個警察啊?”他開玩笑的說。

  “不……”幸子笑了笑,說:“我太善良了,即使面對的是犯人,我也不敢朝他扣動扳機……所以我這樣的人,是當不了一個警察的。我更想……嗯……這是個秘密,現(xiàn)在先不告訴你。”說著,她的臉稍微有些泛紅了。

  “讓我來猜一猜,”源說,“你的夢想是想……”

  “討厭!”她笑著打斷了男友的推理,“把眼睛閉上,不準偷看別人的秘密。”

  “我哪有在偷看你的秘密啊?!痹葱α恕?p>  “你這位讀心神探,只要看一眼別人的眼睛,就可以窺探到別人的內(nèi)心了。所以,我不準你偷看。”

  “哪有那樣的人存在啊。”源笑著,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好吧好吧,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把眼睛遮起來好了?!?p>  “開玩笑的啦……阿真。不用真的把眼睛擋住。”

  “說的也對,我還要用它盡可能的多看著我心愛的人呢??匆谎郏匆荒?,看一輩子……永遠都不會膩。就像我那天送你回家時說過的那樣,我的眼睛很小,只容得下你一個人?!?p>  “阿真……”

  “小幸,”他閉上眼睛,向她靠近著,“別說話……用心去感受著,我此時此刻的真心吧。”

  “等等……”她輕輕推開了男友。

  “怎么了?”源問。

  “在這里……在列車上……不要這么做?!?p>  “噢?哈哈哈哈……”源不禁發(fā)笑,“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害羞啊。哪怕面對我,也是這樣的害羞。”

  “阿真。”幸子輕輕叫著他的名字。不知為何,他看上去有些傷感。

  被拒絕之后,源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投向了窗外。忽然,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她,輕輕地說:“親愛的,答應(yīng)我,無論以后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忘了,此時此刻我的微笑。答應(yīng)我……請答應(yīng)我……”

  “阿真……我,我不會忘記的?!?p>  “嗯……”他輕輕點了點頭,握住她的手,說:“謝謝你,小幸……真的謝謝你……”

  ……

  “香水,香水……”制作室里,望著實驗桌上各式各樣的香水原料,他陷入了沉思:“她身上的香味……是什么味道來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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