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會是誰送的呢?”唐元寶不解的問道。
“我問了附近的村民,這李大娘一門心思只在他兒子身上,最關(guān)心的就是兒子的學問,跟村里其他人也無甚交好。”唐元寶撓撓頭補充道。
“那李修寒呢?他除了跟水仙姑娘見面,還跟其他女子有過聯(lián)系嗎?”路小滿問道。
唐元寶也搖搖頭,“李修寒常年苦讀,估摸著也沒機會跟哪個女子見面,而且村里人也說了,他們家也沒個什么親戚往來的,也沒有媒人說親,基本上不可能與女子來往。”
“那這就奇了怪了,難不成這衣服是李大娘撿的?”路小滿說道。
“陳四,水仙姑娘擅長刺繡嗎?”衛(wèi)白楊突然拋出這個問題。
陳四搖了搖頭,“水仙不善女工,琴棋書畫樣樣出挑,但是這針線活她卻是不會。”
“那梅姨難道就沒請繡娘教她?什么都教,唯獨這大家閨秀最應該會的刺繡不教,有點不合常理啊?!甭沸M又好奇的問道。
“教是教了,可是水仙對于女工沒有一丁點領(lǐng)悟力,再加上沒興趣,她基本上繡出來的東西沒法看,開始還總是翠枝幫著繡東西來交差,后來梅姨實在是覺得怎么學都不出挑,干脆就放棄了?!标愃恼f道。
眾人都犯難了,這衣服既然不是水仙姑娘送的,那就真不知是誰相贈的,若說是撿的,那這線索便也無用了。
接下來又一一將剩下的東西看著分析了一遍,基本上也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既然找不出什么線索,那就先從水仙姑娘和李修寒身邊的人查起?!?p> 衛(wèi)白楊說著看向慕容飛宇:“飛宇,你與飛燕還有唐元寶一起,去將小李村村民查驗一番,看看是否有人手背或者小臂有被抓的痕跡。”
說著他又看向路小滿:“我與小滿還有陳四去飄香院,將平日里與水仙走得近的人查看一番?!?p> 路小滿打斷道:“水仙姑娘的丫頭翠枝還關(guān)押著在。”
衛(wèi)白楊想了想,“昨晚李大娘遇害時,她一直在衙門的牢房,看來她沒有嫌疑,先放了吧,這樣關(guān)押著也沒有道理。”
眾人按照衛(wèi)白楊的吩咐分兩撥人分別去調(diào)查,慕容飛宇先帶著唐元寶和飛燕走了。
等到衙役將翠枝送出來只好,衛(wèi)白楊和路小滿便和翠枝陳四一起去飄香院。
因著水仙姑娘的緣故,翠枝與陳四也算是熟識。
“水仙走的前幾天,可有什么不對勁?”陳四問道。
翠枝搖搖頭,“沒有,姑娘有一段日子都是悶悶不樂的,所以我也沒看出來她有什么不同。”
陳四嘆了口氣,“我上次見到李修寒,他便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你可知為何?”
“大概是因為讀書累了吧,聽姑娘說李公子是要去趕考,所以更加拼命讀書了?!?p> “可我看著他那樣,就像是……”陳四沒好意思說下去,只好從鼻子出了一口氣。
“陳四我累了?!贝渲εゎ^看向別處。
陳四便不再多問,他心道翠枝心里的傷心估計不比自己少,畢竟她是和水仙一同長大的,兩人形影不離,情同姐妹。
衛(wèi)白楊和路小滿跟在后面,一路上也沒說什么話。
來到飄香院,里面十分冷清。
不知是因為出了命案的緣故,還是因為水仙姑娘這個頭牌不在讓飄香院大失光彩的緣故,今日基本上沒什么人來尋歡。
梅姨癱坐在一樓大廳的一張圓桌旁,看著似乎是飲了酒的。
她看見有人進來,人還沒起來,聲音便宏亮的響起來:“哎呦,貴客來啦,趕緊進來坐?!?p> 待到看清來人,她的臉色僵了僵,“原來是衛(wèi)大人,不知大人來飄香院有何貴干啊?對了,水仙姑娘和李修寒的死查的怎么樣了????”
翠枝趕緊過去扶住梅姨,道:“梅姨,你喝醉了?!?p> 梅姨揚手一甩,掙脫開翠枝,她拿起桌上的酒壺,仰頭大飲一口,笑了笑,“醉?老娘我何曾醉過?”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陳四身上,譏誚的笑了笑,“這不是陳四嗎?好久不見啊,你這小鬼,每次回來都是偷偷看完水仙就跑了,竟然從未來沒有來問過我老婆子是否安好,你個沒良心的小崽子?!?p> 若是往常,陳四定然會笑哈哈的跟她打太極,說個笑話逗她樂趣一番,可此時實在是沒那個心情。
“梅姨,您要注意身體?!标愃妮p聲道。
衛(wèi)白楊的目光在梅姨手上停了一下,沒有抓痕,只見梅姨又坐了下去,她又將酒壺舉起,寬廣的袖子滑落到手肘處,手臂上也是一片光潔,絲毫沒有受傷的痕跡。
“本官今日來是想查一件事情,還希望梅姨能配合?!毙l(wèi)白楊道。
梅姨呵呵一笑,“大人既然喊我一聲梅姨,我便也沒有理由阻攔著你,只是問上一句,大人要查什么?”
衛(wèi)白楊抱拳道:“望梅姨將這飄香院中平日里跟水仙姑娘交往過的人都喊過來?!?p> 梅姨眉毛一挑,淡淡的一笑,“大人這話就說得不嚴謹了,水仙自小在我這飄香院長大,這飄香院里的任何人都與水仙交往過?!?p> 衛(wèi)白楊淡笑一聲,語氣恭敬:“那便請梅姨將飄香院所有人叫到這大廳來?!?p> 梅姨笑出了聲,她站起來,走到衛(wèi)白楊跟前打量了一會,笑道:“看在大人如此俊俏的份上,我便將所有人叫來罷,也讓姑娘們飽飽眼福?!?p> 她說完哈哈笑了兩聲,看向翠枝,道:“去,叫所有人都過來。”
過了一會兒,大廳里便站了大半的人,路小滿和陳四幫著衛(wèi)白楊將到來的人都檢查了一遍,還是沒發(fā)現(xiàn)有誰的手背和手臂有被抓傷的痕跡。
衛(wèi)白楊跟梅姨說了兩句客套話,便準備帶著路小滿離開,誰知路小滿突然捂著肚子,她眉頭一皺,“大人,我肚子不舒服,可否等我片刻?!?p> 衛(wèi)白楊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便聽到路小滿問翠枝:“茅房在哪里?可否帶我去?”
翠枝指著后面一處小門,道:“從那扇門出去就是后院,然后左拐,看到一處小門,再走出去,便是茅房了?!?p> 路小滿從茅房出來,穿過小門進入后院,正準備進去正樓的時候,看到后院右側(cè)有一條黃色的狗在地上舔著什么。
她好奇的走了過去,看到地上似乎是撒了一灘水,正欲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看到地上木板蓋著的地方有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她蹲下來將木板用力一推,那洞口竟然有兩人寬。
“你在做什么?”
翠枝一聲喊將路小滿嚇得癱坐在地上,突然旁邊的狗也癱倒在地上,嘴里哈著氣,身子卻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