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不能?!?p> “……”懶得搭理他。
“你這個朋友男的女的?”
“女的。”十分敷衍的語氣。
然而當(dāng)門打開之后,看到開門的那個男生,時易的臉霎時間黑的和包公有的一拼。
他回頭,質(zhì)疑的眼神摻雜著被欺騙的憤怒,話還沒問出口,黎慕然直接從他身邊經(jīng)過,時易看見黎慕然將東西交到了那個男的手中,還沖那個男的笑。
剛剛還跟他生氣呢,轉(zhuǎn)眼就能跟一個男人笑的這么嫵媚的,她不知道她的笑容能多大魅力嗎?
他明明跟她說了,他最痛恨的就是欺騙和背叛了,她還明知故犯。
時易一把抓住了黎慕然的衣服,將黎慕然抓了回來。
在震驚中還沒走出來的修遠,見時易這一動作,他皺著眉頭,及時抓住了黎慕然的手腕。
黎慕然一時間無奈的橫在時易和修遠之間。
“時易,我好像沒請你來。”
時易冷哼:“修遠,沒想到,我女朋友說的朋友是你,如果知道是你的話,我肯定不會讓她來?!?p> 修遠向前一步,劍拔弩張:“你憑什么限制她的自由,還有女朋友?慕然什么時候成了你的女朋友了?時大少,你藥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時易沒講話,而是動了動黎慕然的身體,示意黎慕然講話。
事情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么個份上了,黎慕然沒什么好隱瞞的,鬼知道這兩個人為什么認識!而且關(guān)系好像還很不好的樣子。
她就自認倒霉了。
黎慕然抬頭,對上修遠的眼睛:“他說的沒錯,他確實是我男朋友?!?p> 修遠被這兩人整的一頭霧水,黎慕然談戀愛了他居然不知道,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人居然還是時易。
他怎么不知道這兩個人還有交集?還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修遠在走神,時易稍稍用力就將黎慕然拉了過來,轉(zhuǎn)而擁在懷中。
語氣十分不善:“既然你吃的也給你朋友送了,現(xiàn)在就跟我走?!?p> 黎慕然掙扎,“我不,我朋友生病了?!?p> 時易瞥了一眼旁邊氣色好的不得了的修遠,輕嗤道:“我怎么沒看出他哪生病了?明明精神好的很,走,聽話?!彼恼Z氣軟了些。
黎慕然絲毫沒有察覺,她還沒去看阿言什么樣,還有柴柴快要到吃飯的時間了,狗糧不知道吃沒吃光,她要去看看,等柴柴吃過飯了,她還要帶柴柴下去溜達溜達。
她有好多事情還沒做,就算是無事可做,她現(xiàn)在也不會跟正在生氣的時易走的,那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我不,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p> 時易不耐煩的長呼了口氣,他昨天臉也工作,工作一完就直奔機場,回來公司連都沒去,就直接來找她,結(jié)果,她還在另外一個男人這里依依不舍,不肯離開。
這可把他的臉打的啪啪作響。
時易要氣炸了,這黎慕然到底是個什么變的。
他忍著沖動,一字一句:“你還有什么事?”
就在這時,門后鉆出了一個腦袋。
程嘉言笑嘻嘻的說道:“慕然,我沒事了,柴柴我?guī)湍阄?,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住也沒有關(guān)系,還有修遠……”她瞪了修遠一眼,手按在了修遠的肩頭“我?guī)湍銈兲幚磉@個電燈泡?!?p> 一用力,修遠被程嘉言拉進了儲藏室。
程嘉言指著修遠,警告著:“修遠,我知道慕然找男朋友了,你很傷心,但我拜托你搞搞清楚,慕然不喜歡你,你是單戀,人家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作為朋友,我們應(yīng)該祝福,而不是拆臺!知道了嗎?不許出來,不然再也不要來我家!”壓著嗓子說完這一切。
黎慕然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往門口,人不見了,再回頭,看見黎慕然在陽臺喂狗。
時易就站在黎慕然身邊,從背影看,那兩人是那么般配,程嘉言禁不住又踹了修遠一腳,沒眼力見的東西。
“你住在這?”
黎慕然點頭。
時易想起那天接電話的女的,應(yīng)該就是外面這個女的,他釋懷了些,而且生病的很明顯是外面那個女的,黎慕然要看的也是她吧。
“你的狗?”
黎慕然又點頭。
“合租?”
黎慕然不想講話,手摸著吃的正歡的柴柴的腦袋,搖頭。
“那是什么?”
看來不說清楚是不行了,黎慕然起身坐到旁邊的沙發(fā)上:“這是我朋友的家,我來這里住幾天,你問那么多干什么?”
“這胖狗……”
時易的話一出,正在吃飯的柴柴立馬回頭,對著時易齜牙咧嘴,嗓子里發(fā)出吼聲。
黎慕然走過去摸了摸柴柴的頭,安撫了一分多鐘,柴柴才繼續(xù)低頭吃飯。
“柴柴最討厭別人說他胖,他不胖,就是臉上肉多了些?!?p> 正在吃飯的頭,憋屈的沖黎慕然吐著舌頭。
黎慕然一邊安撫著一邊解釋道:“柴犬的臉都這樣,多可愛?!?p> 柴柴忙不迭的沖黎慕然笑,像個小天使,笑的黎慕然心頭一軟。
“柴犬?這狗笑起來真傻?!睍r易補刀。
剛被安撫好的柴柴,這次又躁動起來了,更甚,圍著黎慕然轉(zhuǎn)了一圈,然后站在黎慕然的面前,自認兇狠的對時易齜牙咧嘴,喉嚨中是警告的吼聲,比之前兇多了。
黎慕然嘆氣:“時易,你能別跟這狗過不去嗎?你是有多無聊?”
“你能別跟我過不去嗎?還是我不如一條狗?”
時易在等著黎慕然的答案,若是黎慕然說是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會對這狗做出什么,反正不是好事,只會更壞。
黎慕然說:“時易,你自己都拿你這個人跟狗比,你讓我怎么回答?”
言下之意,你自己都把自己比成狗了!還問我你是不是不如一條狗……
時易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的臉色很難看,周身聚起一團戾氣,氣壓在不斷的降低,令人黎慕然感覺不適。
見情況不妙,黎慕然只能無奈的打圓場:“柴柴對我很重要,它是我爸爸送給我的,它……”
呵呵,她說這么多干什么,時易也不會理解。
“你爸爸呢?”
黎慕然垂眸,不斷的眨著眼睛,企圖把眼中的液體逼回去,沒成功,她倉皇逃開,柴柴也搖著尾巴跟了上了。
頓時陽臺只剩下時易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