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大嬸被她這么怒說,雖然花大嬸平時人熱心。
這么大歲數(shù)人被人這么誣蔑名聲,氣的周身微顫,眼中跟著涌滿淚水。
花大嬸的氣惱,錢氏就跟找到發(fā)泄桶般。
從地上起來拍著屁股上的灰,“我什么?難道我說錯了?我沒嫁他之前你就對他中意,只是你家人要的彩禮多,你沒機會進傅家的。男人熬死了,就整天跟著我男人跟前晃,傅大哥什么的,要不要老臉,害不害臊呀。我真懷疑,你家那當家的,是否就是你放不下我男人被你給坑害了,你……”
“你個嘴巴不干凈的老潑婦,你再說我娘句試試……”劉風雖然平時老實憨厚,看自家娘被人這么指點羞辱。
氣不過幾步從院中出來,對著錢氏就是一拳頭。
“哎呀,你個小雜種。有本事你打死我呀,你老娘既有膽量做,為何怕別人說。說不定你都是她偷其他人偷來的……”
錢氏被劉風一拳頭揮跌坐地,看著眼前拳頭緊攥,雙眼通紅的劉風不怕死叫嚷。
劉風看她還這么說自家娘,怒吼著,拳頭再次向她揮去,“你個老潑婦,我娘一直安守本分,自跟我娘成親和我爹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我爹為了全村人死了,我娘含辛茹苦獨自養(yǎng)活我,幫我守著這個家。只所以到傅大叔跟前也是看這兩孩子可憐。沒想在你眼中卻這么不堪……”
“啊,殺人了,殺人了……”
錢氏被劉風又打了一拳,整個人干脆直接躺在地上,抱頭翻滾痛叫。
看錢氏這般,雖然蘇若水心中一直對自己說要隱,畢竟傅叔和傅少強多少對她們還有那么點柔情。
但眼下,忍無可忍,她冷笑反問,“殺人?”
轉身進去一邊的院中,拿了個鋤頭在手,對著錢氏身邊的地上用力一砍,清冷警斥,“錢桂花,花大嬸家對我們有收留之恩。如你再敢說她一句不是,我蘇若水今日就潑上這條賤命不要,打砸了你又怎樣?”
“你……”錢氏雖然潑,看她還有一邊劉風都殺氣騰騰,雙眼通紅的一面。
終究是慫了。
“各位鄉(xiāng)親近鄰,這件事完全和花大嬸一家無關,一切都是這錢氏……”
看終于讓錢氏消停下來,周圍的人也跟著安靜下來,蘇若水這才看了在場的眾人一眼,娓娓道來她和錢氏的種種。
以往她一直念著傅大叔對她和弟弟的收留之恩,就算錢氏再對她們不好,她也只是簡單發(fā)發(fā)牢騷,并沒有向大家說錢氏的種種惡行。
如今她連花大嬸母子都這么羞辱,蘇若水是真怒了。
干脆把這幾年錢氏對她和弟弟的種種不好都一一道來。
“這……”
聽了她的話,再看到錢氏連聲辯解說沒有的事,大家可是經(jīng)常聽到錢氏在院中對蘇若水姐弟的謾罵的。
這下,對錢氏的眼神跟著變了。
說了錢氏和她之間的淵源后,蘇若水這才說著花大嬸和她的矛盾。
“花大嬸看弟弟和我在河頭上,我又昏迷著,可憐我們扶我們到她家,也讓我們住在她家。就在我和弟弟到花大嬸家,也找了劉拐子叔幫我看了身子后,傅叔來給我送錢……”
對前一晚上的事,蘇若水再次向大家說著原委。
話落,眾人都紛紛對地上的錢氏唾罵厭棄。
“這么可惡,早知道這伙混,沒想混成這樣?”
“可不是,花大嬸的男人那可是我們村的大英雄,不是他冒死趕回來讓大家搬遷,那次的發(fā)洪水我們?nèi)迦硕紩馈?p> “是呀,花大嬸這些年也不容易。男人死了,一個婦人家獨自拉扯著劉風……”
就在眾人都指著地上的錢氏議論唾棄時,人群外跟著擠進個人。
“你個無知的婦人,我都跟你說了。那錢是我給孩子的,你還找他們麻煩做什么?走,跟我回家?!?p> 傅叔從人群中過來,又給了錢氏一巴掌,跟著怒罵,硬拽著她的手臂怒道。
“你個老不死的,我為你這么年辛苦幫你養(yǎng)孩子,教孩子。你卻這么待我,這兩人一個是你二兒子從小定親的人,一個是你的老相好。既如此,你干脆休了我,休了我跟她們生活去……”
錢氏被老伴當全村人的面打又怒罵,雖然心中忌憚,這老東西怎么回來了。
但想著全村人面前,她還是耍橫甩著他抓著自己的手謾罵說著狠話。
“你個不安分的臭婆娘。你別以為我真不敢休你?!?p> 傅叔看她這般,又給了她一巴掌,依然拽著她的手,回頭對人群外的人道,“三兒幫爹寫份休書,我今天就把這沒事找事,只會被人添亂的臭婆娘給休了……”
他這一說,眾人視線跟著看過去。
然后就看到了在人群外,站在一邊樹下,一身月白長衫,長相清秀單薄中透著儒雅的年輕男子。
這男子正是傅家去學堂讀書的三哥兒傅少軒。
“爹?!?p> 看眾人把目光看向自己,傅少軒幽深的眸子微迷,還是上前喊了聲傅叔。
轉向蘇若水道,“若水,雖然你和二哥有著婚約,按輩分我得喊你聲二嫂。娘她性子就是這樣,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如果她有什么過分的地方,我在這兒替娘跟你說聲抱歉,希望你能諒解她?!?p> 對于蘇若水和傅家的事不自覺問,“只是你,你真的決定離開傅家跟花大嬸他們一起生活嗎?”
印象中這傅少軒對自己和若風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他并沒有說多反感他們,反正也沒說愛護。
對方的話,蘇若水還是點頭,“恩,我決定了。”
看著眼前依然是那張胖臉,面對自己,目光中再無之前膽怯和討好甚至疏離的眸子,傅少軒微擰眉,還是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也許娘有些事很過分,但她人就是這樣。平時嘴有些碎,但你和二哥確實有著婚約。你就這么帶若風弟弟離開,要是二哥他回來,他……”
一副想做和事佬有他在,就能把蘇若水姐弟接回家,不讓他們受委屈的樣。
印象中這傅少軒對自己從沒有正眼看過一次,更別說說這些話。
對方的話,蘇若水還是淡看著他委婉拒絕,“傅三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你家門檻太好,我蘇若水沒這個福氣。更重要我為你哥也算是守了三年的孝,既然我決定帶若風離開,以后我們的一切都和傅家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