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準(zhǔn)備剝了再拿下山處理?!碧K若水說著,看掰得差不多了,叫嚷道,“若風(fēng),咱不掰了,跟我學(xué)著剝,等下我們拿下山去?!?p> 以他們姐弟兩這負(fù)重量,就那些恐怕拿下山都要去掉半條命。
弟弟也就六歲,還是多年沒吃什么營養(yǎng)東西細(xì)胳膊細(xì)腿的小屁孩,她雖然噸位和體魄在,但她就爬個山都累的沒半條命的行為,她對自己雖然滿懷信心,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低身艱難說是蹲,其實(shí)是半跪半坐在地上,拿起根竹筍當(dāng)著宋家兩兄弟的面給弟弟師范。
蘇若風(fēng)狐疑姐姐怎么當(dāng)著這兩兄弟的面剝竹筍,還告訴他們說這些能吃。
但他還是乖巧應(yīng)聲,“好?!倍自谀菍W(xué)著她的手勢剝著竹筍。
自然那兔子被他就放在他身側(cè)的地上。
“這么多,你們拿也不方便。哥,我們幫他們一起剝吧?!?p> 宋青看他們姐弟這般,小的小,一個又這樣。
說真的,她上山上他都懷疑她到底是怎么上來的。上次山上見面,他們可是親眼見到她上來累的快沒了半條命的樣子。
想畢竟是故人在意的女子,宋青說著,跟著低身看著他們的手勢剝著竹筍。
“好?!彼硒Q話本來就少,看弟弟這般,蹙了蹙眉,抬頭看了下一邊的天,應(yīng)聲跟著弟弟一起跟著他們剝竹筍。
人多力量大,加上兩兄弟本就是土生土長的農(nóng)家娃,幾人很快把蘇若水他們之前掰下的竹筍都剝了個干凈。
“沒想這些東西看著蠻多的,一剝干凈沒多少東西。丫頭,你這籃子還不滿,要不我們再掰點(diǎn)再剝?!彼吻嗫粗麄儎兞藵M地的殼,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白嫩的她說可以處理的竹筍。
說著,看著一邊竹林中地上還有的竹筍提議。
兩兄弟對自己的好,想著他們見到自己說的傅少俊的話。
蘇若水雖狐疑,自己不是進(jìn)來劉家村,才惹得傅少俊第二天早上就走人去參軍了嗎?怎么兩兄弟的反應(yīng),好像一點(diǎn)都不排斥自己這個到來就克走他們好兄弟的人,反而一心想幫她。
但兩兄弟的好意,她還是婉言拒絕,“這怎么好。你們幫我們,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
宋鳴當(dāng)先說著,低身快速的拽拔著竹筍,“蘇家妹子你別跟我們兄弟客氣。我們兄弟雖是粗人,但我們跟少俊哥的感情可是比他家中的大哥和小弟感情都好。你既是他一直念在口中的人,我們怎能看你們這般辛苦無動于衷呢?”
他弟弟宋青跟著道,“是呀,這對你們來說也許有點(diǎn)辛苦,對我們來說只是舉手之牢而已。雖然我們不知道傅家二哥怎么突然離開,但他跟我們的感情,我們幫你也是應(yīng)該?!?p> “我是他一直念在口中的人?”蘇若水無力阻止他們,但他們的話還是讓她心中起了漣漪。
宋青全然不知他們這些話對蘇若水心中的沖擊有多深。
因傅家錢氏和許氏對她的刻薄,特別是錢氏可沒少在自己跟前說,說就是她的到來才讓她二兒子因不同意這親事離開。
雖然錢氏的為人蘇若水知道她有些話不可相信,但錢氏這些話,甚至劉家村傳的關(guān)于她克爹娘,克走未婚夫,甚至克死未來侄子的這些,她表面上雖跟自己安撫,這都是錢氏和許氏排斥她的種種話題。
但傅少俊的事,她是真的介懷,也因介懷,所以傅叔說讓她們單獨(dú)住的時候她才做出和傅家脫離關(guān)系的舉措來。
畢竟人家兒子心中根本沒有她,她留著又招人嫌也給他們的救命恩人傅叔的生活帶來麻煩,所以她們離開是應(yīng)該的。
可她沒想會是這么個情形。
所以看她好好癡呆問這些,宋青不在意點(diǎn)頭,跟著兄長一起幫她拔著竹筍道,“是呀,上次你的玉片,不是我們看到他拿著脖子上的玉片跟我們提到你,我們還不知道玉片是你的,更不知你就是蘇家妹子。”
雖然他說的有那么點(diǎn)道理,但本尊住在劉家村這三年中內(nèi)心的愧疚,蘇若水還是不置信問著他,說著自己身上背的這份歉意,“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劉家村很多人都說,是因我到來,他討厭我,才離家去軍營的。這……”
宋青聽她這么說,濃眉微皺,心中說著誰這么惡毒,說這樣的話,
但還是語重心長向她說著他們和傅少峻相處時的一些事。
“誰說的?你是不知道。他很少在我們兄弟跟前提到他的家人,開始我們甚至以為他跟我們一樣是孤兒,但他卻提到你,提到小時候你跟他見面的事。雖然他話少,但我看地出來他是真的在乎你。在他心中他一直都想著多積攢些錢,能夠去你家提親,光明正大的娶你?!?p> 就連一直少話的宋鳴也跟著點(diǎn)頭附和,“恩,這點(diǎn)我也可以做證。”
“看來是我誤會了他,也看來是別人亂傳的。”兩兄弟這話,蘇若水雖好奇到底誰這么惡毒傳出這樣的話來。
但聽傅少俊對自己并不是真的討厭到她來就離開,這樣一想,她三年在傅家所受的委屈跟著消失殆盡。
宋青看她這般,不明白他們這些話,她怎么一副什么都沒有的表情,而且好像還跟著輕松很多的表情。
一本正經(jīng)道,“一定是別人亂傳的。至于是誰,我們就不知道了?!?p> 對于她和傅少俊的事,唏噓低嘆,“不過,你們兩也是。你來他就走了。也不知他好好的干嗎要走,就留下你們姐弟……”
這個問題也是蘇若水心中的疑問,傅少俊若真討厭自己,斷不會讓他們說起她。
他們兩兄弟也斷不會對她這么關(guān)切。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故意給她添堵,想著傅家對自己最見不得的人,除了許氏也就有錢氏。
但這謠傳好像在許氏還沒嫁進(jìn)來就有了,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錢氏。
這樣一想,蘇若水都不理解了。
三年前,傅少俊聽說身子極壯,一人地中干活抵得上傅少強(qiáng)兩個,除了跟著父兄種莊稼,他還時常到山上打獵。
打些小獵物換些錢,他們家的生活因他在,倒是不錯。
都是兒子,還是這么能干的兒子,為何錢氏就這么不見得。這讓她很不理解。
雖然心中困惑這些,兩兄弟的話,蘇若水還是淡笑對他們道,“都過去了。我們現(xiàn)在住在同村的花大嬸家,生活相對安寧,花大嬸也對我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