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楚瑤輕喃了一聲表示抗議，不知道是蜂蜜水起了作用，還是這一陌生的刺激讓楚瑤似乎清醒了一點兒，眼眸微張，帶著水汽，漂亮的眼睛看上去水汪汪的。
陸西澤也終于放過她，抬起頭，四目相對，一個幽黑，一個水亮。
“陸哥哥？”
楚瑤說話間還帶著果酒的酒氣，嗓子似乎有點兒干，聲音聽上去有點兒啞，卻更顯得軟綿。
“嗯?！?p> 陸西澤喉結一動，低低應聲。
楚瑤緩慢的眨了兩下眼睛，腦袋微側，又緩緩的閉上：“陸哥哥，你當初為什么不要我。”
她聲音很輕，很軟，咬字也不是很清晰。
但是，陸西澤聽到了。
眼眸中那點兒跳動的火焰褪去，男人身子微僵，楚瑤卻已經(jīng)歪了頭又睡著了。
陸西澤薄唇緊緊的抿了抿，低頭，無比虔誠的在楚瑤的額頭上輕輕一碰：“瑤瑤，對不起。”
楚瑤腦袋在枕頭里蹭了蹭，陸西澤靜靜的看著她的臉，看著她小巧的鼻尖，看著她垂落的長睫，看著她纖長脖頸。
陸西澤起身，兩人因為剛剛的躁動有些凌亂，扯過被子輕輕給楚瑤蓋上，看著女孩熟睡的小臉，男人向來漠然的臉上滿是溫柔。
今天讓楚瑤喝酒是他刻意的，但他也并不是想灌醉她做點兒什么，有他在嘛，偶爾放縱一下也無妨。
方才一時情動，就算沒有楚瑤突然的話，他也會克制住。
她是他捧在心尖的女孩，他怎么可能舍得他們的第一次這么不浪漫。
給楚瑤換了睡衣，又拿了熱毛巾來給她擦了擦身子，陸西澤這才轉身去浴室。
花灑下，陸西澤仰著頭，任由水打在自己臉上，順著脖頸，胸口滴落。
半晌，陸西澤眉頭蹙起，因為楚瑤的話，他的腦中再度浮現(xiàn)出當年的那一幕幕。
令人震驚，惡心，憤怒的場面。
“砰”陸西澤突然抬手一拳打在瓷磚墻壁上，如果沒有當初那些事情，他不會和他的瑤瑤錯過六年。
如果沒有當初的那些事情，現(xiàn)在的他們該有多好？
如果沒有當初的那些事情，他不會放著她一個人來扛起這些年的痛苦。
如果沒有……
陸西澤的腦中想了無數(shù)個“如果沒有”，但是很可惜，有！
約莫過了半小時，陸西澤才裹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黑色短發(fā)還在滴水，他走到床邊坐下，目光鎖定床上的人。
眉眼間因為回憶而生出的犀利，在這一刻終于緩解了不少。
雖然那些事不可能“如果沒有”，但至少，她現(xiàn)在還是在他身邊了。
六年，他還可以用六十年去補。
他的瑤瑤，現(xiàn)在是他的妻子，他的摯愛。
唐言蹊
PS：恢復更新，之前三天差大家三更，等糖糖緩緩這幾天，把家里事情收尾就補給大家，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