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珮槿有些驚訝,看到松鼠亮晶晶的眼睛,仿佛有靈性一般,她眼里閃過一絲探究,倒也沒有介意。
三人外加一只松鼠,慢悠悠地爬山,待他們到了山頂,已經(jīng)到了午時。
好在山頂還有幾個小商鋪提供飲食,三個人圍著小桌,一人叫了一碗面,松鼠則抱著寧珮槿遞過來的堅果不停地啃。
蘇巖覺得自己被一只松鼠嫌棄了,同樣的東西,他遞過去總被打掉,而寧珮槿不管遞過去什么,松鼠都來者不拒。
他一雙眼睛幽怨地盯著吃得正香的松鼠,松鼠接收到他的眼神,身子一轉,把屁股朝向蘇巖,繼續(xù)啃爪子里的堅果。
蘇巖:……
這絕對是巧合。
吃完面,三個人又在山頂逗留了一會兒,便重新下山了。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在寧母這里,是上山難下山更難。
下山的寧母腿腳發(fā)軟,走下坡路的時候腿都不敢打彎,一彎就有跪下去的沖動。
寧母覺得以后自己就算想要女兒陪著出來,也絕對不會再選擇爬山了,簡直就是自找折磨。
等三人走走停停到了山下,天邊已經(jīng)變成了紅色,夕陽隱沒在云層中,堪堪露出殘缺的輪廓。
在山腳又休息了片刻,寧珮槿把肩上的松鼠拿在手上,放到一棵樹下,之后便要和寧母一同離開。
她剛轉過身,就感覺褲腿被什么抓住。
松鼠順著她的褲腿,重新爬上肩,死死地抓住寧珮槿的衣服。
寧珮槿詫異,這是想要和她一起走?
可她不會養(yǎng)寵物,這小家伙跟著她,不知道能活幾天。
寧珮槿掂起松鼠的尾巴,想要把它扯開,可松鼠不但不松爪,還發(fā)出悲慘的“吱吱”聲。寧珮槿以為自己弄疼它了,趕忙松手。
蘇巖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好奇地走過來,“怎么?這小松鼠還賴上你了?”
寧珮槿無奈地聳肩。
“那就帶它回去咯,給它買個籠子,每天喂點瓜子就行啦,這東西挺好養(yǎng)的。”蘇巖覺得寧珮槿能養(yǎng)個寵物也挺好的,估計還能改善一下她這淡漠的性子。
寧珮槿猶豫了片刻,對上松鼠可憐兮兮的眸子,最終選擇妥協(xié)。
這是它自己選擇的,至于之后......生死由命吧。
她抽出一絲細微的意識留在了山上,在山頂?shù)纳啼佁幷业揭恢徽谕党詵|西的老鼠。寧珮槿控制意識侵入老鼠的腦袋,剛一進去,老鼠便雙腿一蹬,一動不動。
竟是死了。
寧珮槿微微驚訝,隨即看向肩頭的松鼠,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可能是她想太多了吧,畢竟…實在是有些巧了。
在回去的路上,寧珮槿順便買了籠子和各種各樣的堅果。
到家之后,寧珮槿把松鼠安放進籠子里,交給了小玲。
寧母直接癱坐在沙發(fā)上,休息了好久才起身回房,沖了個熱水澡后出來吃飯。
吃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發(fā)覺自己竟然累得連飯都吃不動了。
爬了一天的山不是應該很餓嗎?
可她現(xiàn)在除了累什么都感覺不到。
吃了沒兩口她就吃不下了,索性就回房休息。
看到寧母這樣,寧珮槿覺得,寧母應該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出門了。
吃完飯,寧珮槿又去給松鼠投喂一些堅果,然后也回了房間。
回房之后,寧珮槿抽出一絲意識移向桌子上的書,剛一觸上,意識就被包裹在混沌之中。
寧珮槿:......
太快了,她什么都沒感覺到。
話說回來,她似乎還沒問過金叔,每次她進入的分明是書中,眼前卻總是一片混沌,這是什么原因。
寧珮槿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金叔驚訝地反問:“你不知道??”
寧珮槿疑惑,她該知道嗎?
“你從沒問過,我還以為你第一次進來之后,就已經(jīng)明白自己在哪里了?!?p> “我不明白?!?p> 金叔嘆氣,“果然還是高估你了,你現(xiàn)在在書的封面內,這本書的封面和頁紙內都有我留下的意識,所以不管你翻開哪頁進入,我都能第一時間感知。”
解釋就解釋,非要人身攻擊嗎?
她現(xiàn)在在封面內,卻覺得這是一個望不到邊際的混沌空間?那她的意識現(xiàn)在是有多???
金叔是怎么做到的?
雖然好奇,但她并沒有開口問金叔。
不用問也能想到金叔會說什么,無非又是什么意識可大可小,所以就把自己變?yōu)檫@么小了。
說跟沒說一樣。
她不問,金叔反倒問起來:“你現(xiàn)在能自由控制意識的大小了嗎?”
如果寧珮槿現(xiàn)在有身體的話,一定會翻個白眼,這才過去一天......
她利落地丟下兩個字:“不能。”之后便將意識抽離。
金叔有些郁悶,他就是關心一下,這姑娘又怎么了?
這人大了,怎么性子也大了,越來越像......唉,他還是喜歡她在這里乖巧懂事的樣子。
寧珮槿的意識離開書后,又去松鼠周圍轉了一圈。
松鼠被傭人放在了雜物間,它倒是不怕生,到了新環(huán)境沒有一絲不安,已經(jīng)開始呼呼大睡了。
看到松鼠這樣子,寧珮槿有些忍俊不禁。
不過話說回來,這附近只有九云山這一座山,她昨晚去的和今天爬的,是同一座山。
白天爬山的時候,她刻意抽出一絲意識滿山轉悠,卻沒有任何異常。
人已經(jīng)不在山上了嗎?
因為九云山?jīng)]有設燈,所以到了晚上除了那些商鋪的人可能會逗留,其他人基本都早早下山了。
那個人如果不是商鋪的人,大晚上跑九云山做什么?
這個問題沒有頭緒,她將意識收回,又開始思考該如何控制意識的大小。
寧珮槿的意識收回后,本在熟睡的松鼠睜開眼睛,眨了一下,之后又重新睡去。
寧珮槿是被電話鈴吵醒的,她起身揉了揉額頭,昨晚又想著想著睡著了。
手機上沒有顯示備注,是陌生號碼,她遲疑了一下,按下接聽鍵。
清亮的女聲從電話里傳來:“珮槿同學早啊,我是孫沐晴?!?p> 寧珮槿將手機稍稍拿遠,孫沐晴怎么會有她的號碼?
不過她還是回了一句:“早。”
“嘻嘻,我從導員那里要來了你的手機號,我是來邀請你參加我的生日聚會的,后天?!?p> 寧珮槿皺眉,她一直都不怎么喜歡聚會,除了全體性的同學聚會,其他的邀請她都一概拒絕了,久而久之,也沒人再私下邀請過她,“我......”
似乎猜到她要說什么,孫沐晴立馬說道:“不要拒絕!只有我和我堂哥,還有我發(fā)小,沒別人了,只是出來吃個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