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好行程,寧珮槿趁下午還有些時間,把松鼠送去九云山。等到了九云山的時候,松鼠依舊存有呼吸,也是,只是半天沒有進食而已,哪有那么容易死?
她想了想,抽出一絲意識進入松鼠的腦袋,卻不想剛一進去,松鼠便開始全身抽搐,腦袋里的神經(jīng)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壞掉,最后一動不動,肚子也不再起伏,竟是死了。
寧珮槿看著手中的松鼠,一時有些怔愣。隨后,她閉眼輕輕地嘆了口氣,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木盒,將松鼠的尸體放進去,在一顆松樹下挖了個坑,把木盒埋了進去。
回去的路上,寧珮槿有些心不在焉。
寧母定了次日的機票,到了D國之后,寧父來機場接機,自己女兒突然主動來找自己,他的吃驚程度并不亞于寧母。
一見到寧父,寧珮槿就直言要寧父給自己放一周的假,寧父有些猶豫,公司最近的事情有些多。
但寧珮槿堅持,他也不好壞女兒的興致,只能答應(yīng)她。
寧父在住處給他們備了接風(fēng)宴,寧珮槿看著桌上五六道中式菜,驚訝地張嘴,“爸爸,這是……你做的?”
寧父攤手,“對啊?!?p> “哈哈,你爸可會做飯了,就是平時太忙了,沒時間做。”寧母在一旁笑道。
“說起來,女兒還是第一次吃我做的飯吧?!?p> 寧珮槿還真沒想到寧父竟然會做飯,不過想來也是,她和寧父真正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也沒多久。夾起一道菜在嘴里嘗了嘗,咸淡適中,也不油膩,剛剛好。
“好吃!”寧珮槿夸贊到。
寧父欣慰地笑了笑,“很久沒做了,看來寶刀未老啊?!?p> “爸爸可不老?!?p> 這下寧父和寧母都笑了起來。
等吃完飯,寧珮槿就開始和寧父寧母討論這些天的行程。她看著手機里的地圖對寧母說:“這幾天,我要把你們這些年經(jīng)常去的地方都去一遍。”
寧母雖然滿肚子的疑惑,不知道女兒到底想干嘛,但還是應(yīng)了她,“好?!?p> 寧珮槿讓寧母把那些地方在地圖上標(biāo)出來,然后開始規(guī)劃路線。但其實寧父和寧母因為工作的原因,很少去其他地方,都是在周圍的一些地方轉(zhuǎn)轉(zhuǎn),就算偶爾去的遠(yuǎn)了,也是為了談合作。
地圖上紅色標(biāo)記的是周邊寧父和寧母最常去的地方,可能寧母覺得這些地方太少,又用藍色標(biāo)記了一些比較受歡迎的景點和建筑。
寧珮槿看著地圖上的標(biāo)記,制定未來五天的出行計劃。
本來預(yù)計的前三天去周邊,卻不想兩天不到,周邊的地方就已經(jīng)逛了個遍。
沒想到寧父寧母已經(jīng)忙到這種程度了。
無法,寧珮槿只好讓寧母添加了一個景點。
D國的工業(yè)在世界上以嚴(yán)謹(jǐn)出名,人們也推崇嚴(yán)謹(jǐn)?shù)淖黠L(fēng)。然而這建筑里大部分的風(fēng)格卻是極盡浪漫,墻壁用色大膽,色彩大多都很鮮亮,幾乎每家每戶的陽臺上都掛有各色的花,單是看著就讓人心情舒暢。
一周很快就過去了,寧父開車將兩人送到機場。
機場內(nèi),寧珮槿將自己心里的不舍放下,微笑著朝寧父擺手再見,然后和寧母一起去過安檢。
快要登機的時候,寧母轉(zhuǎn)頭看著寧珮槿,笑道:“這下玩過癮了?”
“不夠呢,以后還要經(jīng)常來玩?!睂帿橀然卮饘幠?,她盡量使自己臉上笑嘻嘻的,以便掩飾眼底的不舍。
寧母點了點她的頭,說“你啊,真是想什么來什么。”
寧珮槿的笑容更深了。
回去之后,寧珮槿就開始著手解封原主的意識,同時她還要去尋找合適的身子。
是夜,別墅內(nèi)靜悄悄的,寧珮槿用意識移動著心臟處的小球,小球的移動讓她感覺到一陣刺痛,她擦了擦額頭因疼痛冒出的細(xì)汗,一刻不敢馬虎。
將小球移動到之前找好的血管旁邊后,寧珮槿在血管上開了一個和小球差不多大小的洞,然后迅速將小球塞進去,同時修復(fù)好血管壁。
現(xiàn)在就等著血液幫小球運到腦部了,寧珮槿留下一絲意識在小球周圍,之后便抽出將近一半的意識。她控制著意識飄出別墅,在城市里游蕩。
寧珮槿最先注意的是醫(yī)院,那些殘留著最后一口氣的病人,意識在體內(nèi)痛苦地掙扎,想要解脫,卻又放不下親人,舍不得世間。
她本打算和金叔一樣找一個將死之人,待意識消散后借來身子用一段時間。可她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的身體,要么是器官已經(jīng)衰老得不成樣子,根本無法在供給足夠得能量去讓她維系意識體,要么就是多個器官損壞。
她之前幫寧母去個小腫瘤,就花費了將近一夜的時間,如果要修復(fù)這種破敗的身體,怕是不知要多久。
寧珮槿打消了從醫(yī)院找身體的念頭,也不知金叔當(dāng)年找的那副身子得的是什么病,能夠讓原主在那么年輕的時候便被折磨得意識薄弱,恐怕修復(fù)起來也是個大工程。
她繼續(xù)游蕩,突然在市中心的樓頂看到一個瘦小的身影,她之所以能注意到這里,是因為那個人穿著一條大紅色的禮裙,在樓頂燈光的照射下,尤為扎眼。
樓頂此時空無一人,穿紅裙的女子面向內(nèi)側(cè)坐在樓頂?shù)淖o墻之上,搖晃著細(xì)白的雙腿。
寧珮槿雖然疑惑這人大半夜不睡覺干嘛呆在這里,但也沒過多關(guān)心,打算繼續(xù)在城市的上空尋找目標(biāo)。
卻不想,紅衣女子突然張開手臂,柔弱無骨地向后倒去,就在她的雙腿要脫離護墻時,突然就這么擔(dān)在了半空。
女子原本緊閉的眸子顫抖著睜開,她不明白自己怎么沒有摔下高樓,還是說她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是靈魂狀態(tài)?她垂眼看了看自己懸浮著的身子,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的。
她嘗試著扭動身子,想知道自己會不會漂浮移動,這時耳邊卻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別亂動!”
女子嚇了一跳,扭頭四處張望,想要尋找聲音的來源,然而四周卻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