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法官看向了埃里克，然而埃里克只是看著法官，說道：“法官大人，我依舊認為辯方在偷換概念！”
巴特法官失望地搖了搖頭，隨后說出了自己的決定：“埃里克先生，非常抱歉！就我目前來看，辯方的理由更加充分，至于剩下的爭論，我們還是留到庭審之中去解決吧！”
頓了頓后，他看向顧正：“這是你的策略，我不希望它淪為你達成目的的便攜手段，盡快將剩下的證據(jù)補齊，你明白了嗎？”
和巴特法官對視了幾秒鐘，顧正微微低頭：“好的，法官大人?！?p> 巴特法官點了點頭：“讓我們繼續(xù)。”
顧正回到陪審團面前，繼續(xù)進行剛剛被中斷的開庭陳訴。
“干的不錯?！钡鹊叫萃ブ螅紶柌┦块_口說道，“我看到陪審團那邊對于你的策略非常感興趣，我看到有幾位陪審員露出了思索之色，估計有可能聽說過約翰案的事情，他們已經(jīng)開始對古德里奇神父進行懷疑了！”
顧正點了點頭，并沒有露出高興之色。
這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教會影響力巨大，卻也沒有達到遮天的地步，一大把的媒體敢將前因后果全部報道出來，只不過為了新聞效果，很多媒體會不報或者刻意隱藏約翰案的前因。
顧正抽空看了一眼【陪審團狀態(tài)】，依舊是十一紅一綠，說明這一點懷疑依舊無法影響他們的判決。
就在這時，旁聽席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埃里克來到了被告席邊上。
顧正站起身來，不知道對方究竟有什么目的，暫時沒有回應(yīng)。
“提前自衛(wèi)？你真的以為這種方式能夠贏下這個案子？”
一上來，埃里克就一臉不屑地說道。
頓了頓后，他又說道：“不過為了節(jié)省公共資源，我現(xiàn)在可以提供一個報價，四十年，中途不得假釋，但表現(xiàn)良好可以轉(zhuǎn)到輕度管制的監(jiān)獄去，這將會是我給出來的最好條件！
你要知道，按照你的罪行，很大概率會被判終生監(jiān)禁，甚至是死刑！”
套路啊，全都是套路！
顧正一開始聽埃里克這么兇，還以為是下戰(zhàn)書來的。
搞到最后是先抑后揚，看著顧正這邊策略有點不對的樣子，打算穩(wěn)一手啊！
顧正看了一眼路易斯，發(fā)現(xiàn)她眼神有些閃爍，似乎在思索什么，好在并沒有太過于心動。
顧正立刻回頭，諷刺道：“四十年？我想還不如死刑呢！起碼死刑監(jiān)獄環(huán)境好不是嗎？”
埃里克冷哼了一聲：“隨便你們，有效期截止明天開庭之前，過時不候！”
說完，埃里克就轉(zhuǎn)身離開。
庭后的一次小交鋒，顧正看出來埃里克心里有點沒底，所以他干脆給出了一種能談判只是價格不夠的姿態(tài)，穩(wěn)坐釣魚臺。
望著埃里克離去的背影，路易斯忍不住開口：“我們剛剛是不是錯過了一個機會？”
顧正搖了搖頭：“除非你打算坐上四十年的牢，否則我們沒有錯過什么，就算判個死刑，十幾年之后加州死刑都有可能被取消了，十幾年之中你還可以住單人牢房，環(huán)境比普通犯人要好很多，他根本沒有任何的誠意！”
“哦！”
路易斯點了點頭，神色有些郁郁不歡。
顧正皺了皺眉，他不知道路易斯在想什么，也沒有多解釋。
他的目的是既然埃里克現(xiàn)在就提出報價，那么當顧正將局面板回來的時候，他現(xiàn)在這種可以談的姿態(tài)，會讓埃里克主動露怯，前來談判，這樣子會讓顧正掌握更多的信息和主動權(quán)。
回到事務(wù)所，顧正見到了卡特琳娜。
顧正挑了挑眉：“你沒找到她的男朋友？”
卡特琳娜臉色有些郁悶：“我去了路易斯的學(xué)校，發(fā)現(xiàn)她在學(xué)校里面沒有朋友！”
顧正坐下來，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不可能吧，誰會在學(xué)校里面沒有朋友，那樣子不會被霸凌嗎？”
“對啊，但她聰明就聰明在這！”卡特琳娜解釋道，“我詢問了好多人，他們都認為路易斯最好的朋友是學(xué)校的風云人物莉莉，然后我找了莉莉，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對路易斯零了解，僅限于學(xué)習(xí)好、人不錯這種非常粗略的印象。”
“所以她是讓別人以為她是莉莉小團體中的一員，實際上雙方只是普通朋友，或者利益交換，比如幫莉莉?qū)懽鳂I(yè)之類的關(guān)系？”
“有可能，但這條線斷了！”卡特琳娜贊同顧正的解釋。
“沒事，檢方不一定會關(guān)注上這一點，我只是想要做一個預(yù)防，你先繼續(xù)查特殊兒童學(xué)校的事情吧！”
這么隱秘的戀情，在學(xué)校之中想要保持很難，很有可能不是正常的男女戀愛關(guān)系。
再結(jié)合路易斯那一句“我不想把他牽扯進來”，莫非是有婦之夫？學(xué)校老師？
八卦了一會兒，顧正就放棄了，他其實并不在意這條線，只是為了防止檢方從中找到什么。
第二天。
顧正等人來到法院門口，等待著押送路易斯的囚車過來。
就在時間快到的時候，法院門口傳來了一陣喧鬧聲，然后顧正就看到了一群身上標著‘LAPD’的警察在思索奔波著，如臨大敵一般地在維護著秩序。
“什么情況？”
顧正剛剛嘀咕了一句，然后就發(fā)現(xiàn)法院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個游行牌，上面寫著各種東西。
最引起顧正注意的，就是其中一塊‘送路易斯去地獄’的牌子。
“很顯然，最近這個法院審理的案子之中，能夠引起這種程度反應(yīng)，也只有你手中這個案子了！”布爾博士在一旁說道。
“是嘛?！鳖櫿荒樀?，“教會怎么連NOW都不如，我當初玩這一手的時候，可以整個街區(qū)都戒嚴了，現(xiàn)在連一個分局的城市警察都沒有出動呢！”
說完之后，他招了招手：“走吧，我們?nèi)グ踩ǖ?。?p> 不知道這是教眾自發(fā)組織，還是教會在背后推動的，但顯然他們不知道刑事案和民事案有很大的不同。
最關(guān)鍵的，囚車是全封閉的，路易斯全程看不到外面的情況，走的也是特殊通道，全程僅能夠接觸有限的幾個人，他們鬧得再大也影響不到路易斯本人。
所以，當顧正到場的時候，路易斯還好奇地問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哦，快到陣亡將死紀念日了，有人在進行還原南北戰(zhàn)爭的角色扮演活動！”
“我說呢，聽到有人在喊‘去地獄’之類的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