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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晨會結(jié)束,四人一虎便出發(fā)了。
這次出門,他們原來的刺藤盔甲已經(jīng)經(jīng)過改良,并沒有直接穿在身上,而是改成卷成一卷,如同行軍包一般背在后背,但比行軍包要大上一倍多,倒也不影響正常行走,若遇危險,可以迅速打開,往頭上一頂,抓住縫在里側(cè)的袢子,護住整個后背,直到腿肚子,再往地下一蹲,防護效果還是一樣杠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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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藤密,一如既往的不好走,沒到一個小時江婧薇便開始冷汗直流,面色也十分不好看,看來不信邪還是不行的,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那一場大病將她的身體掏的太空了。
一直注意觀察她的虹,便要上前去背她,江婧薇卻早有準備,叫過江山,直接讓江山背著她了。
讓江山隨行,一來可以狐假虎威,震懾林中野獸。二來就是這個作用了。
哎!孩子大了,也能做事了,較勁兒愜意的趴在江山結(jié)實矯健的虎背上,老懷甚慰,暗自慶幸當(dāng)時收養(yǎng)江山的決定,現(xiàn)在她這個老母親也能享福了。
但江婧薇也舍不得一直讓江山背著她,間或下來走走,讓江山休息。
但三個小時之后上了山,再走不動時便還是只有由虹來背著她了,山路崎嶇陡峭,江山控制不好動作,很容易將她顛簸下來。
途經(jīng)幾個大小山洞,也都進去看過,里面除了亂石雜草,卻并沒有他們所尋之物,只好繼續(xù)向前走。
因為部落里可以發(fā)動的人數(shù)太少,由部落為中心,發(fā)射狀發(fā)散出去的搜索小組,走得越遠,越是分散,根本起不到原定計劃的地毯式搜索的作用。
所以這條路線也還是一片處女地,完全沒有路,全靠人工開辟。
紅魷拿著一把陶刀左劈右砍走在最前面開路,那先生緊隨其后,背著大家伙兒的干糧,以及三個刺藤包……一個是他自己的,一個是虹的,一個是江婧薇的,隨身也帶著陶刀,卻始終沒有拿出來用過,基本是為虹和紅魷兩個人做備用的。
虹的主要責(zé)任是保護江婧薇。地勢平緩的時候,江山走得比較穩(wěn),便由它馱著,虹走在最后斷后。
若是遇到不好走的地方,便由虹來背著他,江山斷后。
而那些特別難走的,需要攀爬之類,江婧薇也就只能自己下來走了。
他們這一行人午時稍事休息,吃了些干糧,補充了些水分,便又接著開始走,除此之外,便沒有一時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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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婧薇覺得這樣的搜索其實更像是一次遠足,有一定的危險,有超大的運動量,還有一個時間的限制,唯獨沒有的就是搜索到目標的信心。
到了下午,小組行進的速度遠不如剛出門時那樣精神了,紅魷氣喘吁吁,在尚帶著春寒的密林中已汗透衣衫。
虹也覺得體力有些不支,再看江婧薇,雖然一路有江山和他輪流背著,但她自己也走了不少山路,現(xiàn)在也幾乎拖不動腳步了,虹便下令讓小組就地休息片刻。
這樣一看,他們這個小組中卻只有那先生和江山,氣息如常,絲毫不見疲累之態(tài)了。
虹很是詫異,他一直總在那先生的后面,不是現(xiàn)在停下來,還真沒有注意到。
且不說江山,它畢竟是一個正處于少年時期的猛獸,那一身力氣根本用不完。
可是這個剛剛蘇醒不久的青年,怎么也能有這樣的體力呢?
且他全身上下很是整齊,長至腰間的黑發(fā),像剛出發(fā)前被巫神剛梳好的那樣盤在頭頂,用一根筷子固定,紋絲未亂。
黑色獸皮罩袍蓋到膝蓋以下,側(cè)面叉縫露出他自己穿來的白色長褲,褲腳塞在鹿皮靴里,也只染了些許的塵土,整個人看上去和剛走出家門不遠一般樣。
身上雖然掛滿了東西,卻難得還能顯的那么從容儒雅俊逸不凡。只要不和他交流,絕對看不出這人是個傻子。
這家伙,可真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