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治傷
蘇瑾月吃過晚飯,將剩下的飯菜和洗好的碗放進碗櫥里,聽到外面?zhèn)鱽碚f話聲,就知道是徐天生和宋伊人回來了。
“瑾月,你出來一下?!毙焯焐谕饷婧暗?。
“來了?!碧K瑾月用毛巾擦了一下手上的水漬,從廚房走出去。
“瑾月,你是不是欺負(fù)伊人了?”看到蘇瑾月出來,徐天生臉色嚴(yán)肅的問道。瑾月和伊人雖然不是親姐妹,但是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除了沒有血緣關(guān)系外,和親姐妹也差不多。他當(dāng)然希望她們能夠和睦相處,和親妹妹一般親密無間,相互幫助。
蘇瑾月看向宋伊人,只見她雙眼通紅,滿臉都是委屈之色,心中冷笑,“沒有啊,我怎么會欺負(fù)伊人呢?”
徐天生看了宋伊人一眼,“伊人受了傷,你怎么不管她就先走了?”
蘇瑾月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宋伊人,“你受傷了怎么不告訴我,傷到哪了?我去拿藥幫你包扎一下?!彼我寥松砩弦簿椭挥惺终撇疗屏它c皮,那也算傷嗎?
宋伊人暗暗咬牙,“只是腳扭到了,等一下擦點藥酒就好了?!爆F(xiàn)在的蘇瑾月像是變了個人,以前師父只要臉一板,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而現(xiàn)在當(dāng)著師父的面她都敢裝傻充楞。一個人怎么會變的這么快?
“你自己擦多不方便,還是我?guī)湍惆桑疫M去拿藥酒,你等一下?!碧K瑾月說著已經(jīng)跑進了屋。
“不用了,我自己能擦?!彼我寥撕暗馈K哪_根本就沒受傷,讓蘇瑾月幫她擦藥,那不就露餡了嗎。
不一會兒,蘇瑾月就拿著一瓶藥酒走了出來,“伊人,你坐下來,我?guī)湍悴了??!?p> “等一下我自己擦吧?!彼我寥松焓窒胍眠^蘇瑾月手中的藥酒。她上山采藥經(jīng)常會扭到腳,都是自己處理的。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想到蘇瑾月會提出幫她上藥。不然她也不會說自己扭到腳了。
蘇瑾月怎么可能讓宋伊人拿走藥酒,將藥酒放進口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傷筋動骨可不是小事,快坐下,我?guī)湍阌盟幘瓢茨σ幌拢忝魈旖〔饺顼w?!?p> “可是我還沒洗腳呢?!彼我寥瞬缓靡馑嫉恼f道。蘇瑾月有潔癖,自己這樣說她肯定就不會幫她上藥了。
“那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又不嫌棄你。我知道了,你不讓我?guī)湍闵纤?,肯定是在生我的氣?!碧K瑾月一臉恍然的說道。她前世是有潔癖,可是在牢里待的那些日子,她早已習(xí)慣了臟亂。
“我怎么會生你的氣呢?!彼我寥烁尚Φ?。她現(xiàn)在恨不得咬上蘇瑾月幾口,以泄心中的怒氣。
蘇瑾月笑著將宋伊人按在椅子上,“既然沒有,那就讓我?guī)湍闵纤?,不然我就認(rèn)為你是在生我的氣?!?p> 宋伊人心中那個氣啊,可是當(dāng)著徐天生的面又不好發(fā)作。
“是哪只腳?”蘇瑾月蹲下身問道。
“右腳?!彼我寥说拖骂^,狠狠地瞪了蘇瑾月一眼。真是氣死她了!
蘇瑾月挑釁的一笑,拿過一旁的一只馬扎,“把腳放在馬扎上,我看一下?!?p> 宋伊人咬了咬牙,慢慢抬起腳放在馬扎上。
蘇瑾月伸手卷起宋伊人的褲腳,仔細(xì)的看了看,“是有些腫,你忍著點?!?p> 她倒出藥酒,在手心里搓了一會兒,向著宋伊人的腳踝處按去,開始用力的搓揉了起來。
“好痛!你輕點。”宋伊人痛的大叫起來。該死的蘇瑾月,竟然揉的這么用力。就算她腳沒傷,也都快要被她揉出傷來了。
“忍著點,你這里有淤血,揉散了明天才不會痛?!碧K瑾月說話間,手上更是用力。
宋伊人氣的胸口發(fā)悶,可是又無可奈何,只能緊咬著牙忍著痛。
“你們弄好了早點睡。”徐天生滿意的笑了笑,抬步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只要她們姐妹感情好,他就高興了。
“嗯!”蘇瑾月和宋伊人點頭應(yīng)道。
聽到徐天生的房門關(guān)上,宋伊人用力的抽回自己的腳,“你夠了!”
“怎么?不裝了?”蘇瑾月站起身,冷笑著看著宋伊人。
“蘇瑾月,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針對我,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要告訴你,以后你離戰(zhàn)大哥遠一點?!彼我寥伺曋K瑾月。戰(zhàn)大哥是她的,任何人都休想奪走。
“我偏不,而且明天,我和亦寒哥還要去游山玩水,羨慕吧?”蘇瑾月得意的一笑,轉(zhuǎn)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宋伊人氣得渾身顫抖,憤怒地瞪著蘇瑾月離去的背影,“蘇瑾月,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現(xiàn)在的蘇瑾月她真的有些不認(rèn)識了。
蘇瑾月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沉靜的眼中一片冷凝,“那我們拭目以待!”宋伊人我們慢慢玩,你欠我的,我會加倍討回來的。
夜色沉沉,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房間,星星點點的灑落在地上、床上。
戰(zhàn)亦寒再次翻了一個身。原以為經(jīng)過了這幾天的旅程,又到山上跑了一圈,肯定很快就能睡著,可是他的腦中卻不斷地閃過今天和瑾月在一起的畫面,特別是她親他臉的那一幕,讓他的心中很是不平靜。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單純的為了謝他嗎?
將雙手枕在腦后,戰(zhàn)亦寒望著天花板發(fā)呆,許久,他笑著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絲無奈,一絲寵溺,“真是個磨人的小丫頭?!笨磥斫裉鞎莻€不眠之夜。
蘇瑾月睜開眼睛,抬眼看了一下墻上的鐘,起身向著外面走去。這一夜她也沒有睡好,總是在做夢,夢里都是前世發(fā)生過的一些事。讓她的心情有些低落。
走出屋子,只見徐天生正在院子里打太極。這是師父的習(xí)慣,每天早上他都會打一遍太極,風(fēng)雨不改。
“師父!”蘇瑾月與徐天生打招呼道。前世師父突然病世,讓她十分想不通。照理說師父習(xí)醫(yī),自己身體有問題應(yīng)該不會察覺不到才是,可是事情偏偏就出乎她的意料。而且她親自驗尸,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怎么起這么早?”徐天生有些詫異的問道。瑾月平時起的也不晚,不過都是六點過后,像這么早起床是很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