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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血西風

第五章 一見如故

烈血西風 緯六路 2274 2018-09-15 11:54:12

  在周將軍的主持之下,對于城中一些布防細節(jié)做了進一步的調(diào)整和布置。記事參軍也將議事所議定的布防要點擬成文本,周將軍憑此發(fā)布進一步布防將令。諸事皆以祥加議定之后。周將軍有意在議事結(jié)束之后想設(shè)宴為李皋,郭昕二人洗塵。二人以戰(zhàn)事緊迫為由婉言謝絕了。

  郭昕在議事結(jié)束后便起身想去召集還在門口外等待的親隨去城中的驛館安定作進一步的謀劃打算。正欲離開之時,李皋叫住了他。

  ‘閣下可是要去驛館落腳’李皋問道。

  ‘正是’

  ‘我既已決定于你同去招撫叛軍,其中的一些細節(jié)還要與你詳談。自當要你同住一間驛館以能便宜行事’

  “這。?!惫坑行┎恢腚S即鎮(zhèn)定下來說到:‘那我們一起走吧’

  榆次城乃邊塞偏僻之地。驛館常日里鮮有人來,衣食住行諸物也略顯簡樸,一時來了近二十人,館內(nèi)供應之物也頗為緊張一時難以備齊,驛館差使對此一籌莫展,好在軍需使在周將軍的授意之下從軍中調(diào)撥了一些物資才解了燃眉之急。郭昕在安置完隨行人員之后,便吩咐差役弄了一些米食酒物,便邀請李皋前來一起用餐為之后的事宜進行商談。李皋亦在安排所跟隨人員住宿歇息,便欣然赴約。

  二人坐定之后,先是各自飲盡一杯酒,便開始閑談起來,二人雖是年少,但從軍多年,也履歷戰(zhàn)事,自是干練幾分,把酒言談幾分之后,便拋卻拘束言辭之間更顯坦蕩赤誠。

  “王爺真乃性情中人,身上絲毫沒有皇族宗室的架子,我甚是喜歡,佩服”郭昕飲盡一杯酒言說到。

  “郭兄此言差矣,我這皇室身份于爾等并無二致,我這嗣曹王的爵位也只是空架子而已,到是令叔父汾陽郡王郭老令公到真叫人佩服,神往”李皋放下酒杯,手做筆勢的說到“與國家危難之際,黎庶遭屠戮之時,厲兵秣馬挽狂瀾于既倒,扶社稷與將傾,功高震主而不驕,戰(zhàn)功赫赫而不戀棧權(quán)位,被閑置卸權(quán)而未有半分怨恨,國家臨危難之際,仍不計個人榮辱,憑軍中之崇高威望不費兵卒而能平定諸亂。古今無有二人?!闭f完,臉上仍顯傾慕向往之意。

  '叔父自然是人中豪杰,國家柱石,我自是為其所驕傲,但自問從軍多年,確是庸碌常人,難以望其項背。辱沒叔父之威名,深感慚愧?!?p>  “郭兄這話就妄自菲薄了,老令公自是英杰之才,你尚且年少,今日雖與你只是初次見面,但觀你之行,亦是不同凡響,假以時日,多經(jīng)歷練幾許,就算不能與老令公比肩,也能成為一時英雄,青史留名”李皋酒意甚酣,言語更顯豪氣幾分。

  “自安史叛亂來,國家屢遭戰(zhàn)禍,圣上雖是勵精圖治,盡力維護江山一統(tǒng),但人心不一,各懷心思,想我先祖高祖,太宗創(chuàng)下此等不世基業(yè)。我等不肖子孫承繼先祖,卻致河山如斯境地,外不能誅滅四夷,內(nèi)不能攘除叛亂。怎是有面目見泉下英靈啊”李皋不無感慨言說到。

  “小王爺言過了,今時雖是戰(zhàn)亂未有停歇,但我大唐赫赫威名仍是能震懾異族。伊西北庭隴右諸部皆在仍是可統(tǒng)御四方。”

  “安西諸地離長安路途遙遠,相距萬里,如今朝廷內(nèi)亂不斷,怕是自顧不暇,難以顧及到啊四夷虎視眈眈,特別是吐蕃

  早年間已然對安西四鎮(zhèn)之地饞餡已久,怕是如此下去,也難復我大唐所有”

  “河西副元帥楊志烈經(jīng)朝廷授予節(jié)制伊西北庭河湟諸軍事,河湟諸地雖是屢往內(nèi)地調(diào)兵平叛,但實力猶在,進攻雖顯不足,但依憑地勢堅守有余,是難有失。待國家恢復元氣,我朝亦可開邊拓土,再創(chuàng)往日光輝。”郭昕不無樂觀的說到。

  '郭兄一番言論,甚慰我心啊,只不過此等夢想過于遙遠,眼前亂事尚未平定,自是不敢奢望如此未來。'

  “仆固懷恩的朔方兵馬大多我叔父舊部,我叔父今重掌兵權(quán),朔方各部權(quán)衡利弊自是會復歸我叔父,叛軍敗亡遲早之事。只是所能憂慮者,吐蕃回紇態(tài)度不明,吐蕃趁我安史叛亂之時占我西川劍南諸多土地,今兵鋒所指已能直接威脅長安,此乃大患?;丶v諸部若于仆固懷恩聯(lián)結(jié)已是為我所耽慮。'

  ‘確是,現(xiàn)今朝廷兵馬四散,敕封的節(jié)度邊將各懷鬼胎,難于朝廷一心。若是這兩股勢力大軍來犯,僅以朝廷所轄之兵馬怕是難以御敵?!?p>  “先太宗創(chuàng)基之時,我朝軍制尚為府兵制,戰(zhàn)時為兵,閑時為農(nóng)。兵馬皆歸朝廷,沒有朝廷調(diào)令,統(tǒng)兵大將是不能調(diào)遣一兵一卒。后因府兵制崩壞,玄宗之時納張說之言改行募兵制,兵馬常年為邊將節(jié)度使所掌,安史叛亂之后,更是大封諸將為節(jié)度使,朝廷聲望日衰。更因宦官監(jiān)軍亂政漸不聽朝廷號令?!?p>  “神策六軍亦掌與宦官之手,時有抵觸圣諭”李皋酒意上來的臉上更顯不安“圣上本意是諸軍相互掣肘制衡,卻不料成尾大不掉之勢?!?p>  '我輩為軍中之卑微人,朝廷大政自是難有上言之權(quán),只思為國為家盡己微薄之力,力求國家在歸中興?!?p>  郭昕看著李皋酒意已濃,頗為傷感,思慮著不可在此話題繼續(xù)言說下去便說道:‘這些朝廷大政自然不是你我能干涉的了,你我二人只當為眼前之事再做謀劃即可,還是說說接下來如何行動吧?!?p>  ‘對對,閑扯太遠了,眼前諸事還未能了結(jié),’李皋放下酒杯回過神說到。

  二人便重回正題,就招撫之事細節(jié)做了進一步謀劃和詳談,先派人與張淮岳等事前接洽,探其口風及其虛實,再在戰(zhàn)事進展之下相機而動。二人商定之后,閑碎之事又言說了一會兒,各引為知己。相互禮拜便各自回房。

  驤騎兵馬在郭昕與李皋商談之事已然到達榆次,仆固瑒令諸部扎營安寨與榆次城前五里處,令細作潛入城中探探虛實,接著召集所部武將商議進攻之事。因前次在太原大敗,軍中頗有怨言,仆固瑒為平軍心斬殺了幾個為首的士卒,士卒雖是未敢再有怨言,但已然是軍心動蕩。張淮岳因向仆固瑒進言勸阻亦遭斥責,內(nèi)心已有不滿與怨恨。商談之事,諸將就進攻之事未敢有半分相左之言,仆固瑒定于第二日未時發(fā)起進攻,諸將唯唯諾諾的響應。

  “將軍,”張淮岳剛走出大帳,隨下的士卒喊住了他,過來再他耳旁小聲報告了些事。

  “人呢”張淮岳問道。

  “在您的營帳中等著呢”士卒回答

  ‘你先回去招呼著,我安排下事宜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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