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黃擅道你也別裝了,你以為我是女人好欺騙不成?!狈蛉说牡馈?p> “夫人,大家都是為天秦辦事,你為什么就這么較真,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呢?”黃擅道問道。
“你以為我們夫人像你?哼,無恥之徒。”望陽罵道。
“撕破臉對你們沒好處,你們兩個女人,在我的地盤,還能翻天不成。還是說,你以為他能救你們?”黃擅道指著離愿道。
“公主早就懷疑你圖謀不軌,所以讓我們來此調(diào)查,如果我們出了事,你也跑不了。”望陽道。
“哈哈哈,我圖謀不軌?我對天秦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公主她憑什么把城主之位送給張洞吹,那個位置本來應(yīng)該是我的。我現(xiàn)在做事處處受那張匹夫所制,我不服?!秉S擅道滿臉陰森,仿佛變了一個人。
“公主做的決定自有她的考慮,你只管執(zhí)行就是了,竟然敢質(zhì)疑公主?”望陽道。
“老天不公,憑什么她一介女流不需要什么努力就可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我打拼了大半輩子還是一個小小的太守?”黃擅道怨氣頗重。
“我一個山賊都不抱怨,你好歹也是個太守,為什么想不開呢?”離愿笑道。
“閉嘴,今天,你們都要留在這里。似月,你看好四周,別讓他們跑了,否則,你知道后果?!?p> 黃擅道冷笑一聲,轉(zhuǎn)身撲向遠(yuǎn)處的夫人,顯然是一不做二不休了。
“你敢!”
夫人平靜的站著毫不在意,望陽卻怒了,拔出腰間長劍,刺向空中的黃擅道。
“砰!”
黃擅道的雙掌似金石,與長劍相交,卻毫發(fā)無損。
“小陽,小心他的鐵水背天掌。”夫人提醒道。
“我還不信了?!?p> 望陽手腕急抖,劍光似雨,招招搏命,如龍似鳳,呼嘯中,劍氣四射。
“唔喝!”
久攻不下,黃擅道猛然一聲大喝,平地起風(fēng)雷,一擊音波奔騰而出,望陽猝不及防,耳中一片轟鳴,頓時,劍勢放緩,給了黃擅道可乘之機(jī)。
“死吧!”
黃擅道一臉惡毒,下手毫不留情,眼看望陽就要喪命于他的鐵掌之下。
“放肆!”
夫人雙眼冰寒,玉掌探出,潔白無瑕的手掌,似乎擁有不可想象的魔力,恍然之間,突破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神乎其神地隔空拍中了黃擅道的胸膛。
“噗!”
黃擅道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一掌拍飛,落地時,已然重傷,嘴中的鮮血止都止不住。
“山河碎心,你是山河派弟子?”
黃擅道一臉灰白,萬念俱灰。
“大人......”
看到自家大人重傷,府兵們一時之間六神無主。
“給你三天時間,足夠你交代后事了。”夫人道。
“想不到我一生看不起女人,最終會死在女人手里......”
黃擅道虛弱的道。
“為大人報(bào)仇!”
不知誰喊了一聲,眾府兵雙眼泛紅,紛紛沖向夫人與望陽。
“你們想誅九族嗎?”
望陽大喝一聲,舉起手中的一塊紫色令牌,上面龍飛鳳舞的雕刻著一個“舞”字,在燈光中,閃爍著寒光。
“拜見公主!”
眾府兵紛紛跪下,渾身顫抖的磕頭。
江心梅一愣,繼而也默默地跪下了。
瞬間,地上跪了一片。
“你怎么不跪?”望陽看向離愿。
“笑話,我一個山賊給公主下跪?可能嗎?”離愿嗤笑道。
“你......”望陽頓時語塞,不覺的看向夫人。
夫人輕笑道:“算了,由他吧?!?p> “你們傳書去遼城,向張洞吹城主匯報(bào)這里的情況,讓他派人過來主持大局?!蓖柗愿赖馈?p> “是!”
一個府兵答道,連忙退下了。
“哎呀,看了一場好戲?!彪x愿扶起江心梅,轉(zhuǎn)頭看向花似月。
“不能放我一馬?”花似月意識到離愿的想法,問道。
離愿道:“你一路利用女兒悲的寒氣引我過來,我怎么可能不收點(diǎn)利息,白跑一趟不是我的風(fēng)格?!?p> “似月,他是你故意引過來的?”黃擅道有力無氣的問道。
“不錯,本來我打算利用他對付你,要么你們兩敗俱傷,要么他殺了你。不管怎么樣,最后你都會死?!被ㄋ圃峦蝗粣憾酒饋怼?p> “我以為你已經(jīng)原諒了我?!秉S擅道凄涼的笑道。
“你少在這里裝。十五年的痛和恨,我永遠(yuǎn)不會忘記,就算你再給我吃十五年的失意丸,我都不會忘記十五年前,你對我做過的事情。永遠(yuǎn)不會......”
說到最后,花似月已然有些情緒失常,大聲咆哮起來。
“你竟然是個女的......”
聽到花似月因?yàn)樘^激動,聲音沒有掩飾,已然變成了女子的聲音,離愿有些愕然。
“是女的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做莊主?女人就活該被欺負(fù)?”
花似月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道。
這番質(zhì)問,離愿不知作何回答,女人偏弱,這是上天決定的,他沒有辦法。
“賤人!”
奄奄一息的黃擅道猛然大喝一聲,一掌拍中花似月的胸口,借此騰空而起,想要逃離太守府。
事發(fā)突然,眾人還沉浸在花似月帶來的震驚中,全然沒有想到垂死的黃擅道竟然還有傷人逃走的能力,等到眾人反應(yīng)過來,黃擅道已然跳到了屋頂。
“跳梁小丑!”
離愿不屑一笑,右手一招,飛星攝魂發(fā)動,已然翻過屋頂?shù)狞S擅道就像是牽線的木偶一般,瞬間,就被離愿輕易的拉了回來。
“你......”
黃擅道震驚地張嘴,還沒有說出下一個字,脖子就被離愿一把掐住了。
“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人渣!”
離愿手中用力,就要掐死黃擅道。
“大俠,你別聽那賤人一面之詞,我可......沒有強(qiáng)奸她?!秉S擅道臉色泛紫,哆哆嗦嗦的道。
“冥頑不靈?!?p> 離愿一揮手,黃擅道就被扔在了花似月的腳下。
此時的花似月渾身是血,已然頭昏眼花,但仇恨的力量巨大,看到黃擅道滾在腳下,她全身的力氣似乎回來了,拔出別在腰間的匕首,猛然就刺向想要起身的黃擅道。
“噗!”
匕首正中心窩,黃擅道雙眼怒瞪,雙腿抽搐,一臉的不甘,最終還是攤在了地上,至此不再動彈。
“多謝!”
花似月顫抖著朝離愿磕了一個頭,最終摔在地上,氣息全無。
“哎!”
夫人嘆了一口氣,來到花似月的身邊,蹲下身,用手閉上了花似月的雙眼。
“這盆女兒悲是我的?!?p> 離愿走來,看到夫人拿起花似月身旁的女兒悲,阻止道。
“這是圣上的,不是你的?!狈蛉饲宕嗟穆曇繇懫?,拿出一塊娟布擦拭著女兒悲沾染上的塵土。
“我來一趟,不能白來吧?!彪x愿道。
“你不是拐了一個壓寨夫人嗎?”夫人回道。
離愿語塞,而旁邊的江心梅卻臉上微紅,停下了想要靠過來的腳步。